第一百一十三章五音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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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奉獨自安衛寧“忠心可嘉”的時候…此刻的在為那滾滾黃河水而嘆不已。

衛寧意氣風的站在船頭,遙指滔滔不盡的黃河之水,也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聽得懂聽不懂,張開那破鴨嗓子就乾嚎了起來“滾滾長江東花淘盡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夕陽紅~~白江渚上,慣看秋月~~~~風~~~”事實上,如今的黃河確實不比現代,至少,那滔天水勢,奔騰不絕,猶如萬馬齊喑,震耳聾。數里的河寬,放眼對面,皆是花捲起的水汽,彌留下淡淡的黃霧。徐晃收羅的數條大船,在這樣一條源遠長的水脈上,終究還是那樣的渺小。在他的威勢下,搖搖晃晃,戰戰兢兢。

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母親河,是我們五千年文化的源之地,她養育了千千萬萬的子民,將我們的文明散播到天下。有多少人,別離故土,還想**著飲一口它的甘甜!

宛城那條淯水,本不算太小,在黃河的面前,卻猶如嬰孩,衛寧不是沒有見過大江大河,但始終還是黃河,這條第一母親河,才能讓人自內心的尊敬和無法割捨。

可是…似乎他忘記了那詩歌,歌頌的卻是另一條偉大的河,同時,還有那場經典地周郎手筆…

“公子!公子…末將雖然覺得公子這詩詞曲風獨特。頗有雄壯氣,但也知道,長江該在荊揚…這裡是黃河…”徐晃在旁邊聽著衛寧那走調的吼聲,端是滿臉鬱悶,而當事人卻一臉沾沾自喜,陶醉不已。這更讓徐晃越難以忍受。每一個尖銳刺耳的音節,都敲打著他所餘不多的神經,最後實在受不了,這才放下捂耳的手,不由得輕咳了一聲,附耳小聲對他說道。

即便再好的詞曲,放一個五音不全地人出來“嚎叫”卻如同焚琴煮鶴。毫無大雅可言。徐晃讀兵書,自然對這些東西也略有涉及,但此刻卻沒有半點心思去鑑賞品味,反倒埋怨這詩詞為何那般冗長…

衛寧那破落嗓子戛然而止,臉有些微紅,但幾息間,很快又恢復了原來慘白的顏。翻起白眼,用力瞪了徐晃一下,又繼續快的乾嚎了幾聲,將剩餘詞曲嚎完。這一次聲音倒是小了許多,省去了船上其餘人的苦惱。

徐晃見衛寧終於止住了那慘絕人寰的叫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才撫走額頭那狀似氾濫的汗水,而倘若他在仔細看時,這區區抹汗的動作。拱衛船舷的將士也在同時進行,那麼地整齊一致,那麼的果斷滿足。

寒冬的北風,確實凍徹心肺,即便是徐晃這樣一個五大三的肌男,裹在衣甲內,也不有些冷瑟。打了個冷顫,看了一眼。船頭那裹得想個粽子一般的傢伙,徐晃不由得一陣羨慕,那緑萼果然心靈手巧,區區十來。竟然又趕製了這兩件大氅與綸巾,風雅而不失溫暖,樸素而不失巧,配上那件白絨披風,隨風舞動,當真是個翩翩儒雅公子。雖然衛寧再裹上幾層棉絮,也依舊那麼瘦弱,猶如竹竿…

“公子…這黃河之上,濤不盡,那股狂風也未見平息,船體搖搖晃晃,我看公子還是早些回船艙為好。要是被風颳下…是這寒冬冷氣,襲凍骨,染風寒之症,反而不妥…”徐晃羨慕了半晌,終究還是咳嗽了兩下,出口道。事實上,他本來的意思是,衛寧實在太過瘦弱,來一陣強烈的江風,指不定一刮就掉到了河中。即便這個“粽子”老實的抱住船舷桅杆,卻也還是讓徐晃放不下心來。

有些哭無淚,自從與楊奉分別之後,徐晃越覺得自己像個保姆…

衛寧有些咬牙切齒,上輩子可從來沒有領略到這樣的風光。隨波逐,行於黃河之上,看清風徐人,望明月而照大江。對酒而歌,緬英傑之壯舉,天地之闊達。配上自己那壯烈的演義序詩,這麼一副頗具詩情畫意地圖卷,卻老是被徐晃三番兩次打斷,衛寧此刻非常生氣!

而事實上,真正玷汙了這樣一副美景的,卻當真是他那慘絕人寰的嚎叫…

“知道了,知道了!”但徐晃所言,也確實是為他著想,一時間,衛寧卻也有氣無法撒出來。抖了抖肩膀,無奈在親衛扶襯下,頂著搖曳的船體,緩緩向船艙裡走去。

畢竟,古代的船體始終還是比不上現代的那些鋼鐵怪獸,木製地結構,輕飄飄浮動在水上,那股劇烈的搖晃,基本上很難讓人適應下來。

一步一個蹣跚,衛寧幾乎是爬著回到船艙的“!這黃河怎麼在三國時期就這麼氾濫了…以後,倡一下環保吧,這麼一條母親河,卻幾次斷,真是讓人聽著就心酸啊!就是不知道…在河邊多種樹,能不能抑制河水洪?”—摸了摸下巴,衛寧卻又開始了胡思亂想。

這樣晃下去,早晚也得暈船…算了,睡覺去!就當搖籃了!”衛寧訕訕的聳了聳肩膀,這才向著船塌爬去…估摸著再過半個時辰就該到對岸了吧…

還未及塌,船艙那塊脆弱的門板卻噶然裂開,在衛寧愕然的目光下,衛三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撞了進來,很不雅觀的趴倒在地上,人仰馬翻。

廢材,居然比我還慘!”衛寧抱著柱,一臉得意地看著衛三,暗自想道。

死就趕快給我爬起來!都叫你安心呆在船艙裡了,一輩子沒上過船,還逞能到處亂跑!”抱著葫蘆,衛寧心的用力灌了幾口,這才對著地下的衛三叫喚道。

“小人怎麼知道這風…三努力的撐起身子,但是船體猛然一陣搖擺,重心不穩下,衛三當即又是一個踉蹌,隨著晃動滾落一邊,鼻樑不巧剛好磕在艙壁之上。衛三隻覺得五味俱全,辣地甜的,酸的鹹的一股腦全部跑了出來,只刺的眼淚嘩嘩直,猶如丟了全部身家…

“嗷嗷…媽的,我再也不坐船了!”衛三勉強依著船舷站穩身子,這才亦步亦趨的向著衛寧走來“公子!你前幾吩咐的事情…”過來!”衛寧眉頭大皺,看著衛三混合著鼻血,鼻涕,眼淚三種體的臉上,不由得臉驟變,慌忙揮了揮手叫道。這樣一個搖晃的船艙,指不定飛出幾滴,落到他雪白的大氅上,這可是人家緑萼幾心趕製的咧。

抹了一把鼻尖和嘴角,衛三當然知道是什麼情況,這才訕訕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張開那張糙的大手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繼續道“公子前幾吩咐小人去辦的事情,如今小人已經按照公子所給配方調製妥當了…適才上船的時候,圖這個新鮮,卻險些忘記…”量足夠否?”衛寧一聽,臉這才緩緩恢復肅然模樣,四下張望了一下,未見人影,當即便小聲的問道。

“足夠五百人昏半天!”衛三猶豫了半晌,又道“公子如今深得楊奉將軍信任,又數出奇謀,平定黃巾實則公子大功!大丈夫該助君分憂,掃平天下,他光耀門楣,揚名四海,小人實在不知道,為何公子執意棄楊將軍而去…”衛寧看了衛三一眼,此刻卻一掃嬉皮笑臉的模樣,皺起眉頭,卻顧左右而言他,繼續問道“典韋如今身體可否行動自如?”

“適才小人去看時,典壯士身體雖然還未痊癒,但也可自由走動,聽郎中所言,只要這幾不再與人一命相搏,必然無憂!對了,未得公子示意,小人卻是還未將公子之意轉達於他…”衛三神頗為沮喪,事實上,他很早前就想隨軍衝殺,不為別的,單是為了他的那三個情同手足的兄弟,也該在戰場上為他們雪恨,以告他們在天之靈。若不是衛寧幾番阻撓,又拿話來穩住他,恐怕他早就引軍上前了…

“典韋既然拜我為主,可以盡信於他,告知也無妨己吾以來,我幾番拖住行程,想必父親接應我的人馬也該到這裡了!”衛寧微微摸了摸下巴,這才緩緩道“既然已經準備妥當,只等上岸之時,全軍行營紮寨,你便可先借口出外狩獵之類,然後差人聯絡父親派來家兵將這些‮物藥‬混於酒水之中…我等脫身必然不難!”在前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袁紹,不論是楊奉本人又或是徐晃,眾麾下兵將皆以為衛寧志在楊奉,這肯定是會掉以輕心,而眾人卻也是本沒想到,衛寧在己吾之時就已經做好了退走的打算…

巾已經平了,董卓也已經回涼州老家了!實在不能再趟這口渾水了,先閃了再說,好歹也該趁著這黃巾平定的幾年,好生暗中部署一下自己的後路啊…看看袁紹那自家部曲,衛家雖然比不上袁家,但要個千人衛隊,也不是不可能…”衛寧默默的飲了一口酒暗自想道,這才一抖袖口,將懷中早已經寫好的書絹取了出來,再三驗查了一下,又放回原處,仔細收藏。

“如果這傢伙還是按照歷史一樣,當上了河東太守,我就幫助他改變一下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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