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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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洛陽聯軍行轅之中,孫堅一臉冷笑的看著手上書,回頭遞給朱治道“君理以為如何?”朱治皺了皺眉頭看完信箋,這才道“河內西毗箕關,守河東門戶,向東可攻略青冀,向南可入兗豫,本身又頗為富庶,卻是可成棲身之地。”
“不過…河內太守王匡乃是袁氏門生,冀州牧韓馥也是袁氏門下,衛寧此舉怕是要讓主公為他看守門戶,擋住關東袁氏威脅了…雖可得河東支持,但,我軍畢竟還是江東子弟,主公基也在江東,袁紹門生故吏遍及天下,主公不過區區一家,難以抵擋。”朱治搖了搖頭“更何況,董卓西遷,本就
坐觀山東諸侯牆裡之爭,中原必定戰亂四起,主公毫無
基,難有作為!”孫堅點了點頭,又是冷笑連連“衛寧便是要借刀殺人,將我孫堅當作一條看門猛犬了,哈哈,做得當真是好打算!”朱治眉間閃過一絲不解,反覆品味這信箋上的語句不由得茫然道“這等荒謬之事,衛寧非愚鈍之人,怎會如此來言?他當知道主公必然不會答應…”
“哼!我答不答應又有何妨?只要讓袁紹,讓王匡知道便成了!他寫信與我,不過是我為他謀奪河內罷了!”孫堅忍住怒氣,握住馬鞭卻應聲而斷。
朱治霎時閃過一絲瞭然,不由得苦笑一聲“衛寧三番五次送糧接濟於主公,又當面借主公之名羞辱袁氏,原來不過是迫主公與袁紹。袁術決裂罷了…河北。中原只豫州為他楊氏門生,衛寧既歸河東,袁氏必將難容主公這毫無
基之人。若要歸江東,必要過豫州,而倘若袁氏暴起,我軍…無糧秣必然難長存啊!”
“要回江東,只可過兩路,一為兗州出淮南,一為豫州出荊襄。淮南乃是他們汝陽袁氏本所在,我去不若自投羅網。而要出豫州過荊州又無糧秣行軍,也是難行!”孫堅狠狠的咬了咬牙“想必衛寧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我離去吧!恐怕,衛寧此子早就算到董卓必定要遷都西入。才會讓楊奉大軍西進,那麼算到聯軍諸侯各自化為散沙也是必然了。哈…早知如此,便不該輕易受他蠱惑!”朱治也是一臉苦笑無奈“但如今主公已然與袁氏決裂,唯有先回江東在做打算…”
“幹!君理可遣人去尋王匡,讓他分糧與我軍!”孫堅含恨不已,這才回頭怒聲道“再令公覆。德謀引兩軍在後,王匡不從,便揮軍強攻!”
“衛寧!老子便讓你算計一次!希望在豫州,你家主公的門生已經為我打開了迴歸江東的路吧!哼!”就在孫堅計較已定的時候。忽聞曹追擊董卓慘勝而回,袁紹擺酒為他慶功。
等到大帳時,卻只見得曹滿臉陰鬱,不一言一語,洩般獨飲獨酌。
細細聽之。帳中一干諸侯無一不是熙熙攘攘暗中幸災樂禍。又有人大斥衛寧不顧會盟之約而獨自北歸。
孫堅這才明白,原來曹
也是他衛寧設計下地一枚可憐地棋子。不僅兩萬大軍只收攏了區區幾千傷殘而回。更是連半點好處也未得到。
得灰頭土臉,還險些成了董卓的階下之囚。
孫堅看了看一臉晦暗的曹,被衛寧算計的不
在此刻,心裡終於找到了一些平衡。
事實上,當孫堅入帳的同時,一干諸侯也頗有些怨怒的望向他來。在衛寧獨自北歸河東的同時,失去了一個有力的領袖,豫州牧孔等楊氏門生也推辭不來,唯有孫堅這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的打上了楊氏標籤地傢伙卻還大大咧咧的與會。
霎時便有幾聲冷哼響起。
便是這幾聲不屑不懷好意的音調,終於讓一旁獨自喝著悶酒的曹爆了出來。
“我始興大義,為過除賊。諸公既仗義而來,之初意,本
煩本初引河內之眾,臨酸棗,孟津;諸將固守成皋,據轅,太谷,制其險要;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仲道領河東之兵,佔滎陽,中牟,以懾兩關。皆深溝高壘,勿與輕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可立定也。今董賊遷百姓百萬西遷,於路行走緩慢,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
竊恥之!”曹
眼眶一片赤紅,環顧眾人,氣勢凜然。
帥帳中霎時冰冷一片,袁紹等人無言可對。
曹冷笑三聲,兀自棄酒樽於地,大步而去。袁紹見酒宴冷淡,又受曹
大斥,心下也是不悅,當即散席而歸。
當夜,曹見諸侯各懷心思,自家兵馬大傷元氣,料定遲則諸侯必然有變,也不與眾諸侯辭行,自領了幾千殘兵復歸兗州而去。
而後又有公孫瓚見如今事不可為,也與劉備三兄弟一同領軍北歸而走。
便是諸侯分崩離析岌岌可危的時候。終於開始不可壓抑地衝突矛盾。
先洛陽被毀,糧秣告罄帶來軍心不齊,兗州刺史劉岱當先難,殺東郡太守橋瑁,盡降其眾。
而後長沙太守孫堅向河內太守王匡借糧,結果當然是王匡怒斥不與,孫堅趁夜領黃蓋,程普二將領軍衝殺入營,斬殺王匡,逃散者,投降者無數。袁紹大怒起兵戈向孫堅問罪,又有豫州刺史孔,濟北相鮑信出兵相助,袁紹見事不可為這才退兵,卻暗中修書差人連夜去荊州讓劉表截住孫堅。
聯軍分崩離析,兵無戰心,又缺糧少秣,袁紹見事不可為,這才拔寨起營,離了洛陽,自投渤海而去。
自此,轟轟烈烈的反董戰役,卻又在這樣一個毫不光彩的局面下結束。雙方出動兵員合共七八十萬人,戰將上千,最後冤死在這一場戰役中的兵勇,卻有二三十萬人…
表面上聯軍趕跑了董卓,取得了大勝,但實際上卻是一場真正的失敗。沒有被董卓在戰場上擊敗,卻失敗在自己的貪婪和短視之中。
就在孫堅襲殺王匡不久,衛寧大手一揮,穆順得令星夜便引了一萬兵馬出箕關奪下河內。而與此同時,被衛家所收復的柳氏殘,終於揮出了衛寧預想中的作用。
有一個本土士族作為引頭人,河內地權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歸入了河東的版圖。
太行山和黃河就如同兩條大龍是河東乃至幷州的天然屏障,南下洛陽司隸已成一片殘垣,董卓西遷對於河東的威脅已經大減。而作為河東屏障地箕關以東,便是河內這唯一的橋頭堡。衛寧看重這塊土地已經太久,如今得河內,河東威脅只餘下涼州和河套兩地。
當衛寧迴轉安邑的時候,先便是去探望重傷的楊奉。
在此時此刻,幷州不過才初降服,楊奉的震懾作用是至關重要地。楊奉不能死,至少在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死地。
衛寧初回安邑,甚至連家門也不曾迴歸,便心急火燎的向郡守府而去。
等近病榻看時,楊奉一臉慘白,嘴暗淡得毫無血
,塌旁董平眉頭高皺,為他上藥塗抹。
**傷身,自胳膊以下幾乎全是染紅地白布,很是悽慘。
“仲…仲道…你來了…”察覺到衛寧到來,楊奉不知從何而來氣力,掙扎的爬起身來,虛弱的笑道。
“將軍!將軍不可輕動…”董平驚呼一聲,慌忙止住楊奉爬起身來。
衛寧慌忙上前,看著當初那個威嚴大漢如今變成這般模樣,心裡卻還是依稀有些慨“將軍還是躺下為好!董先生醫術高明,必定妙手回
!”
“咳…咳咳!呵…”楊奉也不執著,事實上,他現在稍微動一下也是渾身刺痛如萬蟻噬骨“我自領兵以來,從未有過這般大傷…唉,兵指長安,竟被區區一黃口孺子殺得大敗而回,實乃我一生大辱若仲道你在我身邊,我何會有此一敗!可…可恨啊!”衛寧默然無語,事實上他已經知道了擊敗楊奉的便是賈詡,心下苦笑,他若去了,恐怕連陳宮也是不如,恐怕會死得更加難看。
“將軍還是好生休養身體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