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徐州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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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拍案大喜,道“先生此計甚妙!還請先生細言!”許攸晃了晃腦袋,越得意“我軍東進攻奪青州,糧道乃在兩處,一為歷城,一為樂安,如今歷城既失,而樂安得保,那糧道便並未有斷。有主公令顏良將軍一萬人馬星夜北上,就算劉備,呂布能有大略,只要堅守不出,劉備,呂布也無可奈何。”
“如此,運糧雖週轉艱辛,但也並非不可。泰安有張,高覽二位將軍鎮守,乃用於重奪歷城,主公不若將歷城,泰安送於呂布,以壯其野心,縮兵將於章丘。呂布既有地,有兵,而兩城皆為其得,必驕己心,又豈再願受劉備驅使?假主公再暗中言,只道敬呂布名爵,而鄙劉備
糙,必使呂布反心更重之士,許之以利害,呂布必反為主公所用!”許攸當即斷言道。
“不錯,呂布此人必然不甘久居人下,前翻依託劉備,不過乃是走投無路,如今已有元氣,漸成氣象,主公若設計,讓泰安與呂布,建得大功在手,一寸一土皆為他呂布所得,豈能再聽劉備節制?”沮授點了點頭,也是笑道。
郭圖憋了半晌,終於眼見有機會話,不
道“假主公再使
言於鄴城,道那呂布有反心,則劉備必然不肯輕信呂布,而有掣肘之心。劉備本就是困龍之局,勢必小心,就算呂布沒有反心,劉備也居然不會容忍事態有變。只要稍
端倪,則必起星星之火,一不可收拾!”
“而若棄守泰安,必然是要拱手於呂布。主公可令,使得張。高覽二位將軍,遇劉備之將則奮勇殺敵,遇呂布則退避三舍,如此不端倪,反讓呂布以為是己功,驕躁其心!”逢紀也答話,搶口道。
袁紹越聽越是歡喜。事實上,習慣了群臣爭鋒相對,如今卻是難得的同仇敵愾,就算袁紹來回搖擺沒有決斷,這時候也沒了多餘的**想。
“既如此,可取我信令,傳令張,高覽,遇呂布則棄守泰安,退守章丘!”袁紹當即拍案。喝令,有門外親衛,匆忙而入。接過袁紹信令,飛步而退。
許攸見袁紹臉上喜,卻是越神采飛揚,當即道“如今雖有驅虎
狼之策,主公還需親提大軍西進。否則,只張,高覽二位將軍萬人兵馬,以為我軍示弱,反惹呂布野心不滅。若能敗呂布,以挫其銳氣,則呂布不敢輕舉妄動,轉與劉備爭鋒也!”
“如此甚好!”袁紹喜道,當即又看下武將之列。
覺到了袁紹看來。武將位處文丑本見了顏良有大功離去。此刻也恨不得搶身出來。同樣,其餘諸將。也知道機會難逢,紛紛昂,卻被文丑一個兇狠眼神瞪過,霎時萎了大半…
袁紹自是知道諸將搶功心切。當即笑道。
“如今大戰。諸將皆有職責。不須爭搶!”
“文丑!”說到此處。袁紹終究還是將目光放在了自己地心腹愛將身上。當即道。
“末將在!”文丑抱拳出列。趾高氣揚。
“我與你兩萬馬步為先鋒。連夜西進。三內。務必到得章丘城下。若呂布當真賊心大增。可匯合張。高覽二位將軍。共同擊之。務必一戰而挫敵銳氣!”袁紹取出信令。拋出文丑身前。高聲令道。
“末將尊令!”文丑歡天喜地地撿起令箭。拍起膛咚咚直響道。
“主公放心。有末將出馬。必使呂布不敢小覷我河東英豪!”
“呂布勇猛無敵。不可小覷!”袁紹雖然對自己愛將頗有信心。但呂布地兇威實在深入人心。也沒有往常地把握。還是好言寬道。
“末將知道!”文丑不置可否,當即抱拳道“既如此,末將先行告退清點兵馬,主公只需等候捷報便是!”袁紹想了想,又揮了揮手止住文丑去勢,將目光放在另一員大將身上,道“麴義!”
“末將在!”麴義心中一喜,當即出列沉聲回應道。
“本公使你領帳下先登營,隨同文丑共同西進,呂布麾下幷州鐵騎強橫無比,可敢再建界橋之威!?”袁紹臉嚴肅,當即沉聲喝令。
麴義沉片刻,呂布不過萬人兵馬,而嫡系的幷州鐵騎在兗州爭奪戰中已經死得七七八八,充其量不過兩千人而已,有了文丑兩萬大軍,再加上先登營強弩破控弦,麴義再無半點顧慮,這才抬起頭來自信滿滿回應道“幷州鐵騎雖勇,也未有白馬義從聲威!先登死士敢為主公破白馬,又豈懼區區幷州蠻夫!末將敢令生死狀,不勝,請斬某頭!”哈哈!便讓呂布那廝,可看清我河北豪傑的武勇!”袁紹大笑,當即又取出一枚令箭,擲與麴義,令道“還望將軍再建先登威名,揚我河北雄威!”
“主公放心!”麴義接過信令抱拳沉聲回應道。
眼看自己專美的大功就被麴義分走一半,文丑心中頗為不,但既是袁紹地命令,卻也不敢不從,無奈之下,只能嘟囔道“不過區區呂布,何須如此鋪張…”到底是呂布那兇名太盛,即便是袁紹這等囂張跋扈的人也弱了幾分氣焰,不得不加重地顧慮。事實上,呂布雖然擊敗了高覽而奪取了歷城,很大程度上,在於突襲和他呂布的兇名,若非如此,若是昔
呂布那八千幷州虎騎在手,又豈能讓高覽逃出昇天?甚至還能保留一萬兵力。
而就算如此,擊敗了高覽,奪取歷城,呂布麾下一萬人,也已經疲累不堪了。文丑的兩萬銳西進,若是單打獨鬥或許不能勝過呂布,但要揮軍一舉擁上。呂布也只能是敗退的分了。
文丑和麴義接令退走,袁紹也只能放下心思。不過。有了麴義親自率領先登營助戰,與他一樣信心十足,袁紹也沒了多少顧慮。幷州鐵騎固然兇惡,但昔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名頭和戰績更在其上,不一樣倒在了先登死士的強弩之下嗎?
在吩咐完畢之後,袁紹,當即回顧眾人。作了最後的宣令“呂曠!本公令你領兵五千,鎮守臨淄,以防宵小!呂翔,逢紀,與你二人八千兵馬,把守昌邑,鞏固我軍所得,另防範南面徐州動態,若事情有變。務必死守城池,不得有失!”兩兄弟得令,不敢怠慢。轟然應諾。
“其餘諸位,隨我起中軍五萬,西進擊賊,揚我軍威!”袁紹驀然握劍,肅然大聲。
“喏!”
“遵命!”人人恭敬應諾。
在謀算妥當之後,未來幾乎一片明亮。此戰實際上也關乎到了青州地穩妥,一但擊敗了呂布和劉備的聯合,正當如敲山震虎,畢竟任何一個諸侯的威名,皆是用鮮血鋪就。袁氏一族,袁術已經被劉表和孫堅壓得息不得,袁紹雖然與袁術為敵,但終究是一族之人。
世家大族的尊嚴,袁紹是決然不會容忍他人拂逆。在滅掉公孫瓚之後。袁紹已經沉靜了太久。這一戰,勢必讓世人重新看清楚他袁紹地強橫!
不得不說。曹的一語道破,河北豪傑何其多,而袁氏不能善用。此刻麾下賢良,同心協力共抗外敵,從大略,到小計,幾乎就已經是一個絕好地佈局。連帶著將衛寧,孫堅,曹
也謀算了入內,不單單是為了袁紹未來鋪上了道路,也為如今的戰事定上了一個有效的計劃。
不提袁紹集團的謀劃,而遠在徐州地曹同樣也不曾放棄過對天下局勢的把握。
從當初不願受衛寧擺佈,而孤注一擲的賭博,除了防範袁術狗急跳牆,將戰火拉近兗州而屯兵於兗州豫州地界處外,曹
幾乎是傾巢東進來破徐州。
在打著為父報仇的旗號,而又沒有歷史上生的呂布繞破後路,曹大軍所過,幾乎便是勢如破竹。
陶謙是守成之人,但非進取之主,若是年輕十歲,或可與人爭鋒,但隨著老邁,已經沒了銳氣。徐州富庶,但在治下卻也已經暗暗腐朽。
從上到下,失了銳氣進取之心,面對曹氏集團這群虎狼,稍微抵擋一下,便是一觸而潰,連連丟城失地。
徐州之土,在面對曹的兇猛進攻,不過短短月餘,便已經三分失其二,若非是在曹
攻奪過程中,有徐州舊民不願低頭,在當地士族帶領下反對曹
,阻礙了大軍行進,恐怕,徐州郡治彭城也
不了多長時間。
而面對反抗,曹自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徐州民風雖不及邊疆,幽並涼彪悍,但也頗為不弱,面對抵擋,曹
心急北面局勢,只能辣手下得屠殺之令。
一屠三縣,十萬民,鮮血染紅城牆。
徐州兵民,無人不是見曹旗聞風喪膽,小兒聞得孟德名兒止夜啼。
屠城之令,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亂世以人為本,誰又不知。但畢竟徐州被陶謙經營太久,而民風彪悍,曹
一個外來戶,又是侵略者,很難真正有效的統御下來。
而加上北面,袁紹,衛寧各自積蓄實力,他沒有袁紹門第上帶來的政治優勢,沒有冀州這樣一塊天然地糧倉,也沒有衛寧昔十年的經營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若曹
還要逐鹿中原,只能力求用最短的時間掌握住徐州了。
但屠夫之名,卻也是難以抹除。
面對一群如虎似狼地曹軍,徐州軍民望風而逃,陶謙更是一病不起,老邁的身子終於擋不住即將降臨的噩耗,在他三番五次派遣使者前去示誠卻被曹斬示眾斷絕了妥協地道路,陶謙無奈,只能聚集兵民於彭城,做起持久戰的準備了。
隨著一道道城池丟失地消息。傳回了彭城,陶謙地病情。卻是越惡化了起來。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眼看老父病危,陶謙地兩個兒子,卻又開始了門牆之間地爭鬥。
陶謙兩子,皆無才學大志之人,不思強敵已經近在咫尺,反而爭搶徐州大權。更寒了徐州眾官之心。
外有強軍,內有惡患,結局幾乎已經成了定數。而當在病榻上聞得下人稟報地時候,陶謙一聽到兩個不肖子竟然開始爭奪徐州事務,當即氣得昏闕過去。
“哐當!”一聲盤盞打算的聲音驀然響起,房中傳出一聲虛弱而憤怒的聲音,卻是陶謙怒聲呵斥“滾…都給…都給我滾出去!叫那兩個…叫那兩個…逆子前來見我!”半晌房門開處,近侍手捧托盤裝滿破碎的琉璃瓷盞,愁眉苦臉。卻見門外一人立於院牆,不由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見過陳先生!”那人年約二十四五。面容俊俏,帶著幾分桀驁與玩世不恭,但渾身上下,卻奇異的有股渾然天成的雅緻,聞得那近侍見禮,那年輕士子輕輕揮了揮手。問道“主公莫非又震怒?”近侍苦笑,回話道“卻不知道是何人稟報兩位公子之事,又讓主公知曉,方才主公還命小人傳呼兩位公子前來受訓,唉…只怕,小人也該被兩位公子記恨了…”那年輕士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寬道。
“我稍後。可為你解脫一兩語,想必兩位公子還能賣我幾分情面。也至於讓你受難…”那近侍臉上大喜,徐州士族豪門林立,眼前此人卻是徐州最大地世家之一出身,即便是陶謙兩子也不能多以得罪,有了他幫襯,那自然是好了許多。
近侍當即恭敬的彎道“有先生幫襯,小人
不盡!”那年輕文士笑了笑,也不在意,這不過只是舉手之勞,當即道“主公如今可睡下了?”說道此處,不
又皺了皺眉頭“主公病情可稍有好轉?”那近侍搖了搖頭,苦笑道“主公剛才震怒讓小人召喚兩位公子,想必盛怒難平,此刻也難以入眠,先生若尋主公有事,可自去便是。至於主公病情…唉,先生又並非不知,方前郎中便言主公之疾不能輕易動怒,可眼下…可眼下曹軍兇惡,又有兩位公子惹怒主公…這病體,唉…反倒是越惡化了…”那年輕文士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望了望天
卻是我徐州大劫啊…你先自去便是!”得了那青年文士地斥退,近侍這才端著托盤愁眉苦臉地退去了。
年輕文人看了看那虛掩的寢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步走了進去。
“何人?”有小童聞得房門嘎吱開啟,假寐地眼睛當即睜開睡意也被驚散,詢道。
“是我…主公可睡去?”那年輕文士推門,自然是不敢擅自入內,便在門外回應道。
陶謙斜靠在榻上,卻是沒有睡過,聞得那
悉的聲音,當即疲軟的睜開眼睛,反而倒有了幾分欣喜,當即虛弱道“快請他進來,快…”那小童見陶謙
起身,慌忙上前扶住,等使陶謙穩住身子,這才跑出門外盼顧一下,對年輕士子道“主公並未睡下,請先生入內說話…!”年輕士子聞言,這才邁步入內,隨著小童領引到得陶謙近前,隔得不遠便能聞得陶謙那咳嗽急
的聲音,眉頭不由得越緊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