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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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潛,河東聞喜大族裴氏當代子,先得衛寧徵召,後納為心腹,漸使河東裴氏漸坐大,在河東這塊
漸片土寸金的地盤,除了衛氏,便是他們裴氏最大了。
這其中,自然是少不得裴潛作為衛寧重用對象的緣由,同樣,卻也是河東本土大族深蒂固的天然優勢。在前翻河東南征北討的時候,擁立皇帝開始,從戰亂之地湧入了大量的貴族門閥,衛氏有衛寧的不冷不淡態度,讓許多還未站住腳跟的一些門閥士族不得不另謀他處。
裴潛當初投靠衛寧便是年紀輕輕,不過十八年歲,正是意氣風的時候。對來者依附好,雖然想忍,但又無法放棄那唾手可得的風光。是以,憑藉這些優勢,聞喜裴氏坐大彷彿火箭一般。
能夠只屈居於衛氏一族,裴氏卻是佔了衛寧不想和那些世家門閥牽扯太深的緣故。但也正是如此,讓裴氏的利益和門閥世家貴族便直接綁在了一起。
事實上,在此前,裴潛對於裴氏在衛氏之下自然是認為理所當然,河東早前本便是衛氏一族的天下,尤其安邑一畝三分地,衛氏便是說一不二的王者,如今河東集團放眼天下的強大,本便是衛寧一寸一寸給爭奪下來。
但,新政的推行,讓從團結士族,兼併土地,凝聚團體開始漸漸膨脹的裴氏成為最主要的受害者。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裴氏佔了是河東本土士族的便宜,也佔了裴潛身為衛寧心腹的好處,但若是燒起火來,何嘗不也是讓他這個近鄰最先遭殃。
畢竟裴氏的蓬展,太過急促,一但事急,暴
出隱患的時候,便讓裴氏立刻苦不堪言起來。
裴潛是一個年輕人,而當一個年輕人取得了他如今這樣的成就的時候。不免總會帶有一絲得意和趾高氣昂,當活力和**都燃燒到了一個程度,不免便會出現另外一個叫做野心的東西。
或許是年輕人的通病,一但他們取得了某些傲人地成就,便總會對未來充滿展望,野心。甚至覺得憑什麼別人就一定能夠蓋過自己?但同樣的,這樣的年輕人,便多了幾分浮躁,失了幾分沉穩,一但當內心某些東西破土萌芽之後,便會一不可收拾,眼紅耳赤的妄圖去賭上一賭。
裴潛並不是個無腦的人,能夠在史書上留下名字,本身便是一個巨大的成就。更何況,河東裴氏在另外一個時空地晉朝,可是號稱天下三大門閥之一。而自裴潛一門四兄弟起,便是開創這個大豪門的序曲。
所以說。從本上來說。裴潛便是一個渴望走上頂端地人物。也是一個大家族沉澱孕育地士族利益代表人。
事實上樣一詞。對於任何一個拖家帶口地人。都是一種忌諱。也是一種賭博。衛寧以及他開創下來地河東衛氏一門。便彷彿一座大山。壓在河東所有人地頭頂。不容反抗地威嚴。
裴潛不是一個願意輕易低頭地人。或許在不久前。他還一直認為自己棲息在衛寧麾下也是為了家族地壯大。即便衛寧推行地新政。霎時間便讓家族損失了不少。但裴潛從心底也不敢有反卻當他去和河內大族司馬家商議地時候。便有這麼一個少年一針見血地刺破了他徘徊掙扎地內心。
或許能夠從那少年地眼睛裡看到了當初自己地不羈。又或是少年時代表面謙和。內地裡卻蔑視天下所有名士一般。有謀。而又有深略。心思細密。而城府不弱。
司馬懿。字仲達。一個區區十六歲地少年。年輕得不能再年輕地傢伙。他裴潛在這個少年面前。便彷彿剝光了一般。毫無遮掩地氣力。
裴潛不甘心。就這樣好不容易憑藉自己能力將家族帶上輝煌,卻如同曇花一現,倒在了衛寧的新政中。即便衛寧勢必會對他有所補償,但給他的覺卻彷彿對弱者地憐憫,而這樣的心態,隨著司馬懿的戳破,越濃烈了起來。
所以,他賭上了一切,在此前,一直遊離在黃琬,董承和衛寧之間。甚至挑撥,不惜將河東帶入重新戰亂的局面…裴氏如果能在其中扮演一個救世主般的角,將會讓他前段時間經營的一切政治優勢更加穩固,甚至擴張…
所以他危言聳聽,引誘黃琬和董承爆那可怕的瘋狂,要取衛寧而代之,這兩個保皇派自然是不能留下。而當黃琬和董承出手後,自己可以大張旗鼓的扮演一個救駕的英雄,一個想救而無能為力地忠貞之士…
黃琬,董承能殺了衛寧,裴潛便可趁亂將他們兩個除掉。而若殺不了衛寧,裴潛也可領兵趁亂將衛寧除去而將所有責任都推到黃琬和董承身上。
如此,衛寧一死,他麾下的忠貞義士,自然會將所有怒火都洩到保皇派的身上,他若趁機拉攏,拉扯大義出來,河東的各大名將未必不能選擇投靠於他。
而同時,保皇派將會成為河東憤怒軍人們報復的對象,讓他裴潛便省去了多般口舌,屆時再出面約束,反而還能夠成為救世主一般的可靠棟樑。
而除去了衛寧,那些深為新政牽扯利益的各大士族,同樣也將為他的上位而彈冠相慶,他理所當然會成為這些人擁戴的對象。
政治,軍事,名望,都可唾手可得。
遍及河東治下,能夠與他爭鋒地不過只有衛凱,以及河內司馬家而已,但司馬家地影響力,並沒有他聞喜裴氏來得緊固,河東這個新大漢皇城,去了河東衛氏,便是他們一家獨大。
至於衛凱,如今遠在長安,屆時能不能成功的返回安邑也是個問題!
一石三鳥,裴潛地計劃卻是做的非常不錯。
但沒想到,最關鍵的地方,卻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破綻。
衛寧能不能殺得掉?
當三百宿衛將兵器直接指向他所領的上千兵馬的時候。這個問題便如同一把巨槌狠狠的在他口來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