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初入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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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然羽不慌不忙,抬手一揚,只見那光幕一陣閃爍,漸漸散發出越來越亮的水綠光芒,耀眼之極。那青芒電而至,狠狠刺向在了屏障之中,赫然乃是一柄青飛劍,卻彷彿深陷團團泥沼之中,再也動彈不得。

眼見那黑白兩條鎖鏈襲來,張然羽袖中一揮,也甩出了一條火紅長鞭,正是那靈器“火龍鞭”這長鞭向前席捲而去,與黑白鎖鏈糾纏在一起,扭曲翻滾,卻無力前進半分。

輕描淡寫之間,東海雙妖聯手侵襲便被破去,而張然羽腳步未動,對敵之時慣用的靈器“火雲刀”也只是靜靜負於身後,紋絲未動。

頃刻之間,高下立判。

這小子有心賣,心中默唸法訣,只見身前的屏障漸漸一陣如水般動翻滾,將那青飛劍團團裹住,輕輕託至他眼前不遠處。張然羽微微一笑,略帶了些嘲諷,嘆道:“多未見,兩位道長突然現身挑戰,在下原本還以為有什麼‘驚喜’,誰知卻仍是如此老套的招式,實在是可惜啊…”話音未落,便只聽“嗤”地一聲輕響,那被困住的青飛劍之中,倏然間出一枚細細長針,向著他右眼紮了過去!

張然羽心中一驚,下意識抬手去擋,卻只覺右臂之上一陣翻滾,陣陣靈力噴湧而出,將那長針牢牢困住,張然羽順勢抬手一夾,將它夾在了兩指之間。

細細端詳之下,只見那長針晶瑩剔透,通體青黑之,針尖上泛出點點墨綠光芒,分明乃是一件暗含劇毒的門法寶!

他心中頓時湧出一陣怒意,冷笑道:“兩位好手段!如此歹毒的暗器,果然毫不留情!”在他對面,東海雙妖早已驚得瞠目結舌。他二人處心積慮,佈置瞭如此一番歹毒心機,卻未曾想到又被這傢伙隨手破去,一時間,兩個老妖怪心膽俱寒,下意識便想掉頭逃跑。

張然羽長嘯一聲,大笑道:“兩位前輩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丟三落四的,這法寶也一併收回罷!”說著,他猛地一揮手,那青黑長針“嗖”地電而回,狠狠紮在了章狸右腿上,深深陷入其中!

章狸猛然發出一聲慘叫,一頭跌倒在地,捂著大腿嚎叫道:“玄蛇針!葛老大,快來救我!”葛艮三兩步竄了上來,伸手扶住了章狸,大叫道:“老二,你…你怎麼樣了?”只在這片刻之間,章狸面上早已泛起了絲絲黑氣,整個人都似乎扭曲起來,只是抱著大腿不住慘嚎,如同殺豬一般。葛艮無計可施,只在一旁急得團團亂轉。

不多時,只見章狸身軀一震搐,竟然漸漸萎縮了起來,在眾人愕然目光之中,只見他身軀之上一陣白光閃爍,竟然漸漸化作了一條極大的胖頭白魚,魚尾之上赫然著一青黑長針,早已是一片潰爛,腥臭無比。

張然羽定睛一看,頓時拍手大笑道:“我說什麼怪物,原來是一隻大白魚!嘿嘿,自作自受,活該!”那胖頭白魚足有一丈之長,貼在地上不停搖頭擺尾,似是萬分痛苦。葛艮仰天長嘯一聲,猛地抬起頭來瞪視著他,雙目赤紅,一雙眼中竟然緩緩出兩行清淚,嘶聲道:“小子,我東海雙妖…與你,與你不共戴天!”張然羽見他目光銳利,心中不由一寒,又見那大白魚身軀一震戰慄,似乎承受著莫大苦楚,他心中頓時一陣不忍,微微閉上了眼,輕聲道:“你們兩個自作自受,本該天譴。唉…也罷,也罷。”說著,他在懷中略一摸索,掏出了一粒指尖大小的黑圓珠,隨手甩給了葛艮,又道:“將這珠子給那胖頭魚服下,你再助他運功散開藥,也許可解此毒。我今不願妄動殺戒,你們可以走了…”葛艮接過那黑珠子,略帶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眉目之間卻已舒緩了些,他哼了一聲,抱起那大白魚,頭也不回,跌跌撞撞地衝出人群,就此遠去。

而圍觀的供奉殿弟子們,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一時間鴉雀無聲。良久,神犬真人回過神來,深深看了張然羽一眼,朗聲道:“這位程朗兄弟力挫強敵,考核過關,諸位還有誰不服,儘可上前挑戰!”張然羽方才一擊破敵,早已被視作十足的高手,又哪有人敢再說個“不”字。神犬真人環視一圈,頷首微笑道:“既然如此,程兄弟便正式成為我供奉殿弟子。”他滿臉堆笑地看向身旁的張然羽,溫聲道:“程兄弟法力高強,區區執事之位實在屈尊,如此…就記名於貧道門下,暫且做個護法吧?”此話一出,原本站在角落裡偷著樂的空空子與羅珦頓時變了臉,兩人處心積慮將張然羽推入供奉殿中,就是抱著讓他加入‘如意堂’的心思,如今這神犬真人公然“挖牆腳”頓時氣得兩人滿臉通紅,險些破口大罵。

張然羽微微一笑,朗聲答道:“多謝殿主厚愛,在下乃是閒雲野鶴,生放蕩不羈,只怕何處驚擾了殿主。更何況‘如意堂’空空子師兄於我有大恩,可否請殿主恩准,將在下劃歸於‘如意堂’門下,不勝!”神犬真人微微一怔,未曾想自己有心招攬,竟然被他婉言謝絕。他想了一想,頷首道:“也好,你就暫且歸在‘如意堂’門下,隨時聽候吩咐罷。”張然羽裝作受寵若驚,急忙連連拜謝,神犬真人陰沉著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倒是角落裡的“如意堂”兄弟倆樂開了花,暗自竊笑不已。

“程老弟真夠意思,兄弟我沒白你這個兄弟!”羅珦拍了拍張然羽肩膀,只覺心懷大暢,滿臉的褶子都興奮地舒展了開來,活像一隻薄皮大餡兒的包子。

他身旁的空空子輕哼一聲,努力瘦弱的小身板,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道:“程兄弟,既然入了我‘如意堂’門下,今後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若是有人敢欺負你,儘管跟師兄我開口!”羅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向著張然羽諂笑道:“程老弟你別理他,我師兄…咳咳,他腦袋被門夾過的。”空空子頓時嗆住,跳腳大罵道:“死胖子,你你你…你腦袋才被門夾過呢!你小子找死是不是!”羅珦大笑道:“師兄莫惱!師弟我今兒個做東,恭賀程兄弟得勝而歸,我們去***街瀟灑一把,如何啊?”空空子頓時眉開眼笑,滿臉猥瑣,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你小子很有眼嘛!”說著說著,他二人對視一眼“嘿嘿”地笑了起來,張然羽走在一旁,眉頭微皺,開口道:“羅兄,我…”

“程兄弟你什麼也別說,今天就跟在哥哥我後面,包你得翻了天啊!嘿嘿嘿嘿…”羅珦賊笑兩聲,拽著張然羽手臂,緊緊隨在早已在上躥下跳,興奮地快要爆炸的空空子身後,走出了供奉殿大門。

且說那胖子羅珦當先引路,三人腳下不停,繞過幾處巷子,便可見十餘座極大的樓閣,矗立在同一條街上,人來人往,吵鬧喧譁,好不熱鬧。

那胖子回首一笑,眉眼間帶著幾分猥瑣,諂笑道:“程老弟,此地乃是京城之中有名的‘***街’。”說著,他指了指正中那座最高的樓閣,偷偷摸摸地笑道:“那‘蒔花館’乃是京城之中最為紅火的所在,無數達官貴人連之地,今我就出血一回,請兄弟你去那裡瀟灑一把!”張然羽頓時面通紅,連連推辭,羅珦把眼一瞪:“男子漢大丈夫,沒有嫖過怎麼行!”他二話不說,與空空子兩人一左一右,架著不斷掙扎的張然羽,向著那“***街”昂首闊步行去。

三人徑直來到那“蒔花館”門前,只見這寨倒是頗為氣派,佔地足有百餘畝之多,外圍被高牆所擋,卻可見其中一座足有三層之高的樓閣,飛簷入鳳,頗有幾分古韻。

門外早有小黃門恭候,眼見三人走來,急忙眉開眼笑地了上去,高聲吆喝道:“喲~~~三位大爺一看就是貴人,快快裡面請,我們這兒的姑娘都是天香國,水靈靈的不得了,一定包您滿意~~~”空空子頓時眉開眼笑,隨手摸出一塊碎銀子,扔給了那小黃門,裝模作樣地擺了擺手,道:“拿去,賞你的!給大爺好酒好菜招呼著,再叫幾個姑娘過來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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