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失而復得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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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常茵絕不忘記挖掘真實。
“因為她發現了我和唐依娜之間的『苟且』關係,所以不想再和我『因循』下去,所以她重新選擇回到葉騰…她這輩最愛的男人…的身邊去。”陶健方用著完全沒有粵語腔的國語自我嘲諷著、而那腔調是那麼的標準,標準到顯得生硬。
屋子裡的人都面面相覷了,何旎的爸和繼母除了面
凝重,還有諸多疑問掛在嘴上。
“我們是不是該先去找小回來,有什麼事,大家商量商量。”柏常青是個務實的人。提議的也總是務實的事。
“不必了,其實,她做這樣的選擇也好。”陶健方朝他乏力一笑。
“但是,她至少也該給你一些代吧!”何
旎的爸爸是個直率的人,總覺得自己的女兒這麼不聲不響的臨陣逃跑就是理虧。
“不必了,真的,岳父…不,伯父,小不欠我什麼
代,因為她贏得了我的尊敬!”陶健方面無表情的強調,但心底,總有些難以說出口的遺憾。
“那…婚禮呢?”忙碌了將近兩個月,李傑洛對自己心準備的一切突然將被棄之不用,顯得有些失措。
“把一切都取消掉吧!”陶健方突然顯得疲憊,角緊緊的線條讓他看起來比原本的年齡蒼老“沒有新娘子就沒有婚禮,這是定律。傑洛、常青、鍾珍、常茵,現在的我無心於那些處偽矯飾的言語,但我真的由衷
謝你們這些好朋友的盡心盡力。”既然是好朋友,有這麼一句話似乎就十分足夠了!
陶健方在向眾人表示必須安撫自己父母及向眾親朋好友做一番解釋之後,他帶著悒鬱的微笑離去。
李傑洛和柏常青,配合著何旎的父母,開始忙著取消婚禮的種種事宜。
而經由這件事,她們更領略到人生聚散的容易,當然,她們也將更懂得對自己的所愛付出“珍惜”至於何旎,她們姑嫂兩人也決定不再為她
心,因為她們真的相信,以何
旎的理
、
,還有那股勇往直前的韌
,一定能為葉騰和她自己披荊斬棘,開拓出一片屬於她和阿騰的廣闊天地。
Φ風の谷ΦΦnausicaaΦΦ風の谷Φ綠屋裡靜悄悄的,葉騰柱著柺杖像座蠟像的坐在已掀開琴蓋的鋼琴前面,他的姿態沉靜到近乎木然,表情像是早已去到了沒有人能夠追隨的地方。
即使連綠鐵門被打開,一條白
人影盈盈的竄了進來、他都不曾察覺。
他正哀悼他已經註定失落的愛…今天即將成為別人新娘子的他的心和血…他的何旎。
彷彿過了地老天荒,他修長的手指才掉落琴鍵,但這次他彈的不再是thewaywewere,而是withoutyou。鋼琴一鍵一鍵沉重的被按壓出來,音符單調幾淒涼的滿室跳躍。
原本他期望自己能把祝福何旎的好風度持續到永恆,哪知何
旎離去不過數小時,他已開始想像何
旎的婚禮,並當它是一場他永遠無法醒來的夢魘。
他恨自己的虛偽矯情,明明放不開何旎的手,卻又故做灑脫。那就像他放下身段祈禱老天賜福給何
旎,可是他
本不曉得自己哪一天才能與命運和解,求她大發慈悲的放過自己。
而何旎這次的再度離開,讓他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失去,那種心情的空
,就像人生再也有什麼可以在乎的。
完全印證他的心情,withoutyou的旋律只進行到一半,他雜亂無章法的狂敲琴鍵,然後琴音嘎然停上。
他低垂下頭趴在鍵上,琴“當”然一聲,抖落最後一絲嘆息。
然而一緣滅就有一緣起;如同有人停止落淚,就有人開始哭泣;如同有人停止唏籲,就有人會開始嘆息。
那個剛剛悄然無聲息竄進綠屋裡的輕盈身影,悄悄的來到葉騰身畔,輕輕嘆息。
“願不願意把你風箏的線頭,再次託付給我?”那穿著一身潔白的新娘禮服,看來十分窈窕曼妙的女孩在阿騰耳畔徐徐低語。
恍如得了幻聽,阿騰猛抬起頭。他一向不信任奇蹟,至少不相信“殺千刀”的老天會賦予他這種人什麼奇蹟,可是他一向自詡靈的鼻子,後知後覺的聞到那股專屬於何
旎的香氣,他是
不清楚它屬於迪奧、香奈兒或是什麼東西,但他就是記得那股香氣。
“小?”他先側耳傾聽,再狐疑的伸手觸摸,他的手先碰到應該是玻璃的透涼固體,然後他的手緊張的疊在一隻溫熱的手上。
“小?”毋庸置疑,這個身穿白紗禮服,身上唯一的裝飾是手上串著數百個銀光細圈構成的天使手環,手上沒有
花卻抱著一盆白野苣莓、野時季果與一束灰白
小花組合成盆栽的奇異女孩,是何
旎。
“我在這裡!”何旎輕喟,在阿騰身旁蹲下,同時把那盆他央求何明屯送去給她的“卡司比亞”放入他的懷口。
“我替你帶回了你的心與血。”
“你…不是該在禮堂裡,踩著結婚進行曲…”他捧緊它,表神緊繃且嚴肅。
“沒有婚禮了,不,應該說陶健方和何旎的婚禮取消了。”
“你…逃婚!”他一臉無法置信。
“對,我逃離婚禮!如果你要問為什麼,我只能說:愛情是一種命運!”她輕觸他仍留有大陶打擊痕跡的破裂嘴角,心中一緊。
“這些年來,我一味責怪你強迫我失去我們的孩子,一味譴責你自服兵役來逃避我們的愛情,於是,我努力的用找所能抓到的一切來對抗你,幾度,我以為可以逃離你,逃離過去,一如我這些年在做的。可是命運卻引導我在結婚前夕看清一些事情…人的軟弱、荒謬,和愛與不愛的對與錯。”她顫抖的低語。
“你還要我嗎?一個吃回頭草的女子…”
“我要!”他嘶啞,毫不遲疑的誓言。這是何等不真實的一個美夢啊!他一生眷戀的何旎逃開了她一心向往的金
天堂,重回他的懷抱,他怎能不欣喜若狂?但是潛意識裡,他仍很難相信老天對他的垂憐與厚愛。
“可是…你真的願意跟我?一個除了空有一顆愛你的心,其他一無是處、其餘一無所有的瞎子?”
“不、你不瞎!或許你的眼睛瞎了,但是你的心沒有瞎,因為你對人生有情、對我有愛。”她哽咽的低語。
“終於,我同意你所謂『逃避也許是一種面對'的論點。但我們逃避的時候即將過去,而你、葉騰愛我,本稱不上是個喜歡逃避的人。就算你不曾從過去那些痛苦的經歷中獲得什麼,至少你保留了你的本
,也得到了你的榮譽,你懂得助人、救人、愛人,而這正是長久以來我無法將你從心裡剔除,無法真正放下你的,不能不愛你的原因。”她仰著滿臉光彩,一古腦兒朝他傾洩自己的所思所想。
“小…”阿騰的心跳已變成耳邊的重擊。他摸索著將那盆卡司比亞放穩在琴蓋上,手卻不穩的覆上她的手。他搜索著適當的字眼,想著該怎樣表達她這些話對他的意義,想著他以為終身註定失去她時,他有多麼的痛苦和絕望,想著他是多麼的渴望她、愛她。
但他無法找到那些字句,只能用他的每一手指與她纖細的手指緊緊
結,取代他的千言萬語。
而她完全明白他緊緊纏握的含義。
“不再逃避了!”她含淚捧住他的頭,溫柔而含蓄的印上他的。
“這輩子,你逃脫不了,我會用一生抓緊你的線頭,系得牢牢夠、緊緊的;而你,我的風箏先生,飛翔時,務必帶著我的心一起飛,勇敢的飛!”原本,阿騰心中還不能豁免的翻騰著許多顧慮,例如何旎的未婚夫會這麼善罷干休嗎?還有,何
旎的父母會同意她這麼率
嗎?
但何旎這番真情摯語,完全消掉了他的憂慮。
何旎沒變,仍舊是他勇敢、無畏的女孩。是的,他要飛,勇敢的飛,即使何
旎和他之間曾經發生過那麼多波波折折。但不會再有了,因為從這一刻起,命運已經將他們再次繫結,他們註定要一起面對命運!
風,是讓風箏一次次遨翔的動力;而愛,使人有了更勇於面對人生的勇氣。
阿騰擁抱著何旎,兩人的嘴
在甜美溫柔中更和諧的相遇。淡灰
的“卡司比亞”與野草莓、野時季果組合成的“心血”站在鋼琴蓋上釋出淡淡的香氣,它們印證了一則失而復得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