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交往還是做和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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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不到,腳步聲又回來了。
我搖搖頭,這個cc啊!懶得去理她,我繼續畫著我的圖,一聲不吭,看樣子是氣壞了。
"我相信上帝的歸上帝,撒旦的歸撒旦,你拿三角板打我也沒有用的,cc!"我笑笑地抬起頭,嘴擦過某個東西,突然頓住,因為站在我面前的人
本不是cc!
而是…他?白先悠?他怎麼會來這裡?而且他正兩手撐著桌沿,俯身低頭看著我和我丁字尺。這麼說來,剛剛我的嘴,不小心擦過他的臉?意思就是我親了他是不是?是不是?!
天啊!這麼烏龍的事情怎麼發生在我身上?
我到無地自容,倒退三步。
"怎麼不來?"他繞過桌子追過來。
"你看到了,我有圖要畫。"我繼續往後退。心裡卻在無奈地想,他簡直就像《紅樓夢》裡林黛玉前世一樣,長期遊於離恨天外。唯一不同的是,林黛玉是為了報一水之恩,他卻為了那一腳之仇。天底下,真有那麼小氣的人嗎?我徹底暈掉,對上帝做一個自殺的表情,為什麼倒黴的偏偏是我呢?
他再走一步:"其實你比較喜歡彈吉他的男孩子?"嗯?什麼?吉他?我嚇得倒退一大步,還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在害怕?"他仍然走過來。
"並不!"我不怕死地揚起下巴,腳倒是很識相地在那裡往後退。
他看著我,我不怕死地看著他…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不要再過來了!"我終於尖叫,背已經抵著牆沒辦法再退了嘛!我幾乎到自己心臟在"嘎嘣"響。我的天,他不會在這種地方一掌把我打死,然後棄屍荒野吧?這人看上去倒還蠻像殺人不見血的。
"不打你。"他說,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
"那就離我遠點!"再過來零點零一毫米,我就叫"救命"了。
"我來找你的。"
"找我?有何貴幹?"我心裡一緊,想打死我?
"你沒去舞會…"哦,舞會!我又記了起來,這麼說來,舞會還沒有結束?可是舞會那種地方跟我沒關係嘛,人家都一雙雙一對對,我要去幹嗎?
"我又不會跳舞,幹嗎去那種地方丟人。"我說,實話實說。
"我會,教你。"他說,看上去蠻認真的樣子。
誰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學跳舞了?我的專業是建築設計,而且我比較喜歡畫圖,而且他有舞伴的嘛,一想到這裡,我就莫名其妙地煩躁,所以沒好氣地嘲笑人家:"哼哼,白先悠同學,這個時候,你不陪女朋友,跑到這裡來尋冤家,是不是太不解風情了,說出去不怕被笑死嗎?"
"我沒有女朋友。"
"撒謊!你…"我突然小心地閉起嘴巴,我幹嗎計較那些,他有沒有女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只不過曾經趁我不注意美國式親了我一下,我也在剛剛不小心的時候,佔過他一點點便宜,算是討回來了一點點。
可是,那個表情一直臭得要死的他突然笑出聲來,一副瞭然的樣子:"那是跆拳道班的學妹。"我到無地自容,
覺自己從臉一直紅到腳脖子,糗大了啦,我到底是哪
筋不對?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天啊,上帝在哪裡,海又在哪裡?
我丟掉鉛筆和尺,抬腿便衝出畫圖室。心裡一直在想,一定是冤家,這個白先悠,每次不是被他嚇得要死,就是害我丟臉丟到太平洋。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孽,上帝要這樣對我,讓我擺脫不了他!
白先悠的確是冤家!
而且,冤家總是嫌路窄,於是,走到哪裡都要碰到冷氣機,不,是白先悠,我在心裡默默地念著:"要與人為善,要與人為善。不是冷氣機,是白先悠,白、先、悠。"當時我貓在一家飲料店的沙發角上,我在偷窺——梁靚正跟所謂的"一個人"談笑風生,一把玫瑰花遮住了他們大部分的臉。我只能遠遠在看"她在叢中笑"的樣子。心裡不免嘀咕:這兩個人好陰險,不去餐廳咖啡館,躲在這裡喝果汁,難道真的是有些人見不得光?
"梅琳。"背後有人拍拍我的肩膀。
"別說話。"我拍掉肩上的手,警告它的主人不要暴我的身份。我現在是狗仔隊啊!
人家立刻乖乖地閉起嘴巴,不再製造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