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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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有什麼話就說明白一點嘛，我這個人智商比較低。”

“好，我就說得明白點！”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賻“我要照顧你！”不管她從前有多少個男朋友，不管她是怎樣的女人，亦不管她和大哥的前塵往事…他決定對昨晚的過錯負責。

並非把她當低賤的‮婦情‬，而是把她當作堂堂正正的女朋友，竭盡全力照顧她，助她洗去風塵，出水晶清透的本。

小時候，他就很喜歡收留貓、狗，還喜歡搶救那些被母親丟棄的盆栽，無論動物或者植物，到了他手裡之後，無一例外漸漸變得光亮奪目，生機蓬。現在，他自幼的嗜好又開始作祟，不過這一次，他要搶救的，是一個人。

一個本可以可愛至極的女孩，他實在不忍心她如此淪落風塵。

“照顧我？”她繼續裝傻“老闆你給我多加點薪，就是對我最好的照顧。”

“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再有別人！”他懶得再跟她鬥嘴，把心裡話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嗄？”他的坦白把她嚇了一跳，她很明顯地怔愣了一下，才輕微地結巴道:“老闆…我有什麼好？為什麼要選我這種蕩婦當你的女朋友？”

“因為昨天晚上。”

“不要再跟我說什麼昨天晚上了，我昨天真的沒有見過你！”舒琳琳到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捂著耳朵大嚷“姓江的，你怎麼這麼霸道啊，編一個謊言就想讓別人當你的‮婦情‬？”

“你說什麼？”他一片好意，她居然如此詆譭他？

“你以為自己很有錢嗎？你的錢足夠包養我嗎？”她叉起“我連你大哥都不放在眼裡，還會看得上你？你真是癩蝦蟆想吃逃陟，少作夢了！”

“癩蝦蟆？”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用這詞來形容英俊絕倫的他，真讓他震驚。

“哼，只跟你一個人在一起？你想悶死老孃呀？”舒琳琳故作潑辣“你的體力能滿足老孃嗎？”

“你…”他的一顆心忽然像裂開了似的，碎成幾瓣，倏忽往下落，落到最深的谷底“你說的是真心話？”

“老孃現在急著要逛街，你以為我有心情跟你講廢話？”她揚揚眉。

江澈完全僵住了，凝視她良久，喉間似乎被什麼梗著，窒息難言。

呵，真的是他太傻了嗎？以為用區區一夜情就可以束縛她，誰料，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可笑啊，他居然還冒充起救世主的角，想張開雙臂保護她，但她嚮往“自由”本不需要他的救助。

從小到大，今天是他最難堪的一天，因為，他做了一件生平最蠢的事。

“我明白了，”半晌，他終於能開口“蘇小姐，那我就不打攪你逛街了。另外，如果你想向本公司辭職的話，我也絕不攔你。”他並非殘廢，但這一刻走回車裡的那幾步，卻像極了殘廢，腿似乎沒了知覺，不是自己的了…

舒琳琳立在原地，等他遠去後，斂起方才自若的神情，整張臉垮了下來。

“我們去逛街吧。”一旁的鄭家明不知趣地說。

“要逛你自己逛吧，我要回家了。”她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伸手招計程車。

“喂，你耍我呀？”鄭家明大怒“我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你居然理都不理我跟我說拜拜？”

“對不起，我今天沒有心情了…”她咬著，忍住就要下來的淚水。

“哦，我明白了，你跟江澈鬧翻了，所以拿我當擋箭牌！”鄭家明恍然大晤“小賤貨，你給我記住！”舒琳琳沒有回答，只掩面站在街邊，雙肩微顫，顧不得行人詫異的目光，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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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鄭家明一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他那句話說對了…她的確在利用他氣走江澈。

她裝作失憶，抵死不承認昨晚發生的事，只因為她發現自己對這個遊戲已經太過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