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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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伕答應一聲，帶著他們往隔壁的門走去，走到隔壁推開門，狄仁傑等走了進去，只見滿眼的蕭條之像，但是也可以看出當年住在這裡的主人是怎樣心打理的，一條小徑通向主屋，路的兩邊一邊種著牡丹，月季，一邊則種著桂花，梅花等花，而籬笆牆上則爬滿了薔薇，但是現在都已經長滿了雜草，在主屋的廊簷下還有一個鴿子籠，籠子裡鴿子喝水吃飯用的白瓷杯還好好的放在裡面，可是鴿子已經不知飛往何方去了，推開主屋的門，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映入眼簾，主屋用竹子隔成三分，一邊是臥室，一張，一個搖椅，搖椅旁邊的茶几上還擱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而另一半則是打理成了書房，一邊牆的櫃子裡整整齊齊的放滿了書，可以想見主人是多麼一絲不苟的在對待它們，臨窗的地方擱置著一張長形桌，桌子上一架古琴安靜的擺在那裡，香爐裡已經不在有任何香薰升起，所以的一切都落滿了灰塵，所有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樸素，卻又不失高雅，走出主屋來到旁邊的耳房，這顯然是老船伕說的那位僕人住的地方了，雖然不如主屋那麼高雅，卻收拾的也乾淨利落，時間彷彿在這裡靜止，而這裡主人也彷彿是靜靜的離開一樣，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按照這裡的情況看來，木先生二人肯定是被人誘到外面殺害的，或許木先生在離開的時候還曾囑咐僕人不要將他的書翻亂，或許還在為花園的牡丹除了最後一次草，或許還未鴿子添加了最後一次水，而後才離開，這一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大家都靜默不語，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什麼，或許大家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都產生一種覺，深怕腳步聲大一點都破壞了這裡的安逸，大家走出小院，來到外面，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芸兒和小雪夜翼靠在一起，芸兒輕聲說道:“我到好難過，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覺，就好像心要被撕裂了一樣…。”小雪夜翼也點頭稱是。狄仁傑說道:”我走過那麼多地方，住過那麼多地方，從來沒有一個讓我的覺是這樣的，彷彿世間的一切都不存在，讓人從心裡到寧靜和祥和，這種覺讓我似曾相識，似乎我曾經在某個人的身上也覺到過，但卻又想不起來。”李元芳也沉默不語，他剛剛也曾有類似的覺，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甘涼大漠的浴血奮戰，幽州的力擒逆黨，洛陽的無頭屍案…。一切的一切，都彷彿離自己那麼遙遠，遙遠的不像是真實的一樣，心靈從未有如此的靜謐，連平常最嘰嘰喳喳的魚魚和尋都沒了聲音，楊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夜翼說道:“我現在真的很好奇，這位木先生到底是怎樣的一位神奇人物，能把自己的住所營造出這樣的一種氛圍…。”眾人安靜的站了一會兒，就看見老船家站在自家院子門前說道:“老爺，天已晚，今晚你們回不去了，到老漢家將就一宿吧。”狄仁傑等說道:“如此甚好，那就打擾了。”老漢答道:“唉，老爺說什麼呢，你們能在老漢家住啊，是老漢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只是屋子簡陋，眾位不要嫌棄就好啊。”眾人客氣一番，邁步進屋，這時大家都心靜才從剛才的氛圍緩了過來，魚魚和尋更是在院子裡逗起小雞來，她們倆可從沒見過這麼好玩的東西，芸兒和小雪夜翼也沒怎麼見過，5個人在院子裡逗小雞逗得呵呵直笑，狄仁傑和李元芳也在一旁微笑的看著她們。只有楊昊在一旁直跺腳，嘴裡不停在說這倆丫頭沒女孩子家的樣子，魚魚和尋也不理他老爹，只顧自己玩的開心，功夫不大，老船家來喊去吃飯，飯菜都是些平常百姓家的食物，眾人吃的有滋有味，魚魚還吃得直吧唧嘴，不停的往嘴裡說好吃。逗得眾人哈哈大笑，飯後，老船家夫倆安排他們睡在主屋裡，狄仁傑等一再推辭，說只要住客房就好，老夫倆說什麼也不答應，最後沒辦法，只好狄仁傑和李元芳住一間屋，楊昊住一屋，芸兒和小雪夜翼住一屋，魚魚和尋住一屋，可是魚魚和尋死活要和芸兒她們住在一起，於是只好5個人睡在一張上，幸好過去的都很大，橫在上面睡5個人還是能睡的下的，魚魚和尋顛顛的擠上去了。第二天一早，狄仁傑等就告辭回縣衙去了。過了兩天，案子依然是一點進展也沒有，這天下午，眾人正坐在小客廳裡喝茶，但是大家的臉上都眉頭緊鎖，顯然這幾天的沒有任何進展的案情使大家都微微有些著急，魚魚和尋也安靜了許多，不在糾纏著李元芳口水，其實到不是她們不想，只是有芸兒，小雪，夜翼幾個護草大使在，想靠近也是很需要費一番大力氣的，幾次想吃豆腐未果之下，也就索放棄了掙扎，而且就目前來說，這個案子都是大家心頭最重要的事，所以也讓李元芳安靜了好些天。就在眾人陷入困頓不語之時，楊昊從外面急步走了進來，邊走邊擦額頭上不停冒出的汗珠，臉上隱隱有些驚恐的神，大家見楊昊走進來，都站了起來，只見楊昊腳不停歇的走到狄仁傑面前，剛說了一聲:“懷…。”又停住了口，遲疑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到:“懷先生，刺史大人來了，就在前廳，說要見你，這…”狄仁傑和李元芳對看了一眼，微微到一絲詫異，但隨即微笑道:“哦，刺史大人來啦，還要見老夫，呵呵，我…。。我去看看。”說完，率步先走了出去，李元芳緊隨其後，芸兒和小雪也跟了上去，魚魚和尋也想要去，但被楊昊一瞪，又止住了腳步，夜翼則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沒動。狄仁傑等走進前廳，就見一人背對著大門手附在身後站在那裡，似乎正在欣賞掛在牆壁上的書畫，聽見眾人的腳步聲，那人回過頭來，見到走在眾人之前的狄仁傑，立刻急走幾步，來到狄仁傑面前跪倒，口稱:“見過狄閣老。”狄仁傑一驚，然後仔細的看了看來人，隨即和李元芳笑道:“我倒是誰，原來是你啊，快起來，快起來吧。”那人點頭稱是，站了起來，隨即對站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的楊昊說道:“楊大人，快來拜見狄閣老。”楊昊一愣，隨即醒悟過來，誠惶誠恐的拜倒在地“卑職不知是狄閣老駕到，多有得罪，請恕卑職失禮之罪。”狄仁傑呵呵笑道:“楊大人不必多禮，我也沒有告訴你我是狄仁傑嘛，不知者不過，要不他今兒來了，我還不準備說呢。”說著一指站在一旁的刺史。那人笑道:“恩師，多年不見，學生可是想您想的緊啊，自從6年前在京一別後，我們可是再也沒遇見過啊，這不我前幾天聽到風聲，說錢塘縣出了人命案子，而且又聽說楊大人身邊多了一位高人，一形容竟和恩師差不離，在聯想到前幾個月聖上體諒恩師的辛苦，下令讓恩師休息一段時間，我就猜想這楊大人身邊的高人就是您，這不馬上就趕來啦，一見面還真是，學生心理歡喜啊。”狄仁傑笑道:“你啊，這麼多年沒見，還是老樣子，有什麼說什麼，真是…。”眾人都鬨堂大笑，一時間氣氛甚是熱絡，狄仁傑介紹這位刺史大人給李元芳芸兒和小雪認識，原來這位刺史大人名叫凌雲，當年靠科舉的時候，正是狄仁傑點的他的進士，按照官場習俗，他還真是狄仁傑的學生，當年這人在京城的時候就因為脾氣耿直，深受狄仁傑的喜愛，後來外放到這江浙一帶做官，幾年間竟連升幾級，做到了杭州刺史，而這段時間正好是狄仁傑在幽州一帶肅清金木蘭逆黨的時候，所以凌雲官拜刺史的時候狄仁傑並不知曉，所以剛剛狄仁傑見到凌雲的時候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