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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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賴皮的話講中了譚之川的傷心事,真是一語道破天機。想起平
生活瑣碎的事情,自從大火之後,大家對武恩的態度,正如賴皮
所說。而對自己…比起他沒來之前,簡直成了另外的一個人。
譚之川是愣在那兒。賴皮偷偷的看了他的表情,覺得自己的“
將法”似乎起了作用,心裡一喜,便笑道:“怎麼,讓我說中了吧?不僅你的師兄弟們如此,就連你爺爺也是如此吧?”譚之川又想起剛才的事,本來就非常氣。這時等於火上澆油,一發而不可收拾。
只聽賴皮又道:“如今你妹妹嫁給了他,他
掌門之位,恐怕不會傳給你了吧!”譚之川猛的抓住賴皮
的衣襟,喝道:“你敢再說一遍,我馬上就殺了你!”賴皮
雙手垂在那兒,使不上勁。慌忙道:“我只是為你抱不平。即使真讓我說中,你不聽也別拿我出氣啊!”譚之川手一用力,將賴皮
推開道:”誰說讓你說中了?告訴你,你說得話,對我一點作用都沒有。”賴皮
一被放開,就和自己的一幫人撒腿跑了。
譚之川雖這麼說,可卻非常不自信。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從他的眼裡之間,似乎被賴皮說到了點子上。本來火氣就盛,這時更是難以容忍。來到雪鳳樓,喝了幾罈子酒,便猛灌起來。
由於平,譚之川都是和武恩一起來喝酒的,雪風樓掌櫃都已經習慣。可是今
,卻是譚之川一人,而且喝著悶酒。掌櫃以為跟他已經很
了,於是上前道:“阿武怎麼沒和你一塊來?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正在氣頭上的譚之川,聽不得武恩兩個字。舉起一罈子酒,就砸在了地板之上。咔的一聲,碎成一片。嚇得掌櫃退了回去,哪還敢上來自討苦吃。
只一會兒功夫,譚之川就喝下了三罈子酒,整個人都喝得糊糊了。一站起卻似站不穩,身體一踉蹌,從身上摸出幾粒碎很子,扔在了桌上。步履蹣跚的向樓下走去。
看他的那個樣子,真怕他會一頭摘下去。若是平,掌櫃定會扶著他下樓。可是剛才吃過教訓,想必掌櫃是不會理會了。
譚之川下了樓,就往回家的路走去。賴皮在路上見了,趕忙躲到一邊。譚之川此時只喝大醉,也沒有注意到,就從他的身邊一擦而過。見譚之川醉成這樣,賴皮
心想:“難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接著眉頭一揚,眼
詭秘的神
,不知道他的心裡又打著什麼鬼主意。
譚之川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冰水門,心想大家定為他的出走,而到處去找尋。可到了大門口,就聽見鼓掌和叫好聲。心裡只覺奇怪,於是走了進去。
一進門,只見師兄弟們圍成一個圈,有個人在裡面耍劍,那人便是武恩。耍的頭幾招,自己很悉,便是雪龍劍法。譚捷、譚荻芬、巢賀
都看得高興。這一次回來,本來以為大家會擔心自己,可見到這個場面,大家
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師兄弟們吆喝著,譚捷還不時的在一旁指點。譚之川的腦袋中,突然閃過賴皮剛才說得話。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時又喝了酒,只覺心裡怒氣難平。巢賀
見到了譚之川,見他神態有異,便唸叨著:“之川。”走了過去。
師兄弟們見他回來了,便都把他拉了過去。顧泳炎道:“過來看阿武練劍。”顧德希道:“大師兄,阿武的雪龍劍法真是太厲害了。才不過學了幾個時辰,現在己經耍得妙多了。”譚之川只打了個打嗝,酒氣衝上心頭。譚捷見此走了過來,低沉著嗓子道:“你去喝酒了?還喝的這麼醉!”譚之川沒有回答。武恩收劍走了過來,因為兩人認識已經一年多了,平
兩人有事都一起去雪鳳樓喝酒比武。這回譚之川一個人去,於是笑問道:“之川,你太不夠意思了,一個人去喝酒,也不叫我。”見他的神情,已經站不穩的身體。又道:“怎麼今天喝得這麼醉?”巢賀
道:“之川,你怎麼喝成這樣?你答應過我,在孩子生出來以前,絕不酗酒的嗎?”從頭到尾,譚之川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見巢賀
這麼說,便道:“我沒醉。”可從他的形態、語言都可以看出,他是醉了。
譚捷道:“都醉成這樣,還說沒醉。”譚之川又說了一聲:“我沒醉。”而後拔出劍來,耍了套劍法,只想證明自己清醒。可這劍法打的比起往來就差遠了,扭扭捏捏的一點力度都沒有。
見此,譚捷也只有嘆了一口氣。回頭三顧中的顧振彪道:“大師兄,你是和阿武一起練雪龍劍法的,不如你也給我們練一下,好教教我們這些師兄弟們。”師兄弟們轟然稱是。可譚捷和巢賀他們卻不贊成,因為譚之川明顯是喝醉了。
武恩道:“大師兄今天醉了,不如改天再請他教大家。”聽這麼一說,眾人都很洩氣。譚之川的心裡是非常矛盾,一來聽武恩叫自己改天再練,一開口上來,就想馬上耍給他看;二來自己本就沒記住幾招,剛才灌了酒,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要自己怎麼耍?心裡一時也覺定不下來。
譚捷語重心長的道:“之川,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譚之川望了一眼他,就徑自往房間裡走去。
晚上,譚之川一直都在重複播放白天的事情,而為賴皮的話耿耿於懷。想起他的話,不免有些道理,今天白天的事,就證明了這一點。越想越起勁,越想越有
神。在
上輾轉反側,久久的不能入眠。
正睡得香的巢賀也被他吵醒了。提了提
神,問道:“之川,怎麼還沒睡?是不是有什麼事?”見巢賀
醒了來,譚之川趕忙說道:“沒事。…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巢賀
嫣然一笑道:“沒有。”便把頭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嘴裡甜甜一笑,心裡覺得非常幸福。譚之川向側望了一眼她,四目相
,只覺情意綿綿。
巢賀又是一笑道:“之川,我們的孩子不久就要生了,你喜歡男孩女孩?”譚之川回答道:“是我們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巢賀
道:“如果是男孩,我要他像你那樣能幹。”譚之川心想:“像我有什麼好,我心
狹窄,悟
又差,希望不要像我。”在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自己的心
是狹窄了些。譚之川道:“如果是女孩的話,我讓她像你一樣溫柔、漂亮、善解人意。”聽了這話,巢賀
嘴裡更是像吃了
似的,一直甜到心裡。因為譚之川同時也在誇自己溫柔、漂亮、善解人意。想自己和他認識了這麼久,也沒有聽他這樣誇過自己。以前知道他害羞,人又老實,不會講甜言
給自己聽,也沒有怪他。但聽他這麼一誇,心裡也覺得舒坦了許多,一時竟合不攏嘴。
巢賀又問道:“那我們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好呢?”譚之川愣了愣,剛才想得卻不是這件事,一時走神,也無心回答。只道:“我也不知道,改天和武恩他們一起商量商量。”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圓,明晃晃的高掛夜空,顯得無憂無慮。譚之川此時的心中,卻複雜之極。從窗口朝月亮望去,痴痴的不知想些什麼,只愣在那兒。巢賀
也轉過頭來望著,嘴角還微微的笑著,只覺今晚的月亮特別美。兩人躺在同一張
上,望著同樣的月亮,可心情卻完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