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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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藍直覺地把穆拉圖的腦袋壓低,拉著他快速潛行到牆角躲起來。無雲的夜空裡,月光顯得格外明亮。
剛剛匆促的一眼,已經告訴她那人絕對不是義診團的人或西海,因為他穿著一身黑衣,而且,臉上蒙著一塊布。
這是她第二次在勒裡西斯的深夜遇見蒙面人,而上一次的經驗並不怎麼愉悅。
平藍雙手發汗,和穆拉圖緊緊相牽。
接著,又一道黑影從他們窗外閃過去,可是她無法判斷這兩道影子是同一個人來回,或是兩個不同的人。
突然間,房門從外面打開。她和穆拉圖抱成一團,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斑大的黑影閃入之後,在身後悄悄關門。
西海。她鬆了口氣。
老天!這男人是長了一雙貓的腳嗎?腳步無聲無息也就算了,他的腕上還戴著手銬,起碼有點金屬的叮鈴聲吧?
西海的利眸發現邊沒人,迅速在黑暗中搜尋,馬上在窗邊的牆角下發現他們。緊繃的黑眸微微一鬆,他做了個手勢,要她和穆拉圖繼續待在原位。
平藍瞄見他背上多了一個隆起,後來發現那應該是個背袋。接著他從嘴裡吐了一條銀芒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拿起來在手腕之間挑動一下,那副手銬莫名其妙就掉下來了。
原來這種東西從不曾錮得了他,他會戴著,只是因為他不反對而已。雖然情況不對,她還是想笑。
“走吧。”西海近乎無聲地道。
“可是其它的人…”
“他們要的不是其它人!”西海打斷她的話。
“走!”當他說“走”的時候,她以為西海是要帶著他們去鎮上求救。
她沒有想到,他說“走”就真的走,而且這一走足足走了幾十公里。
如果不是拖著她和穆拉圖,她相信西海自己一個人可以走得更遠。
到最後他們兩個人已經氣吁吁,落在他的身後好幾步。每一次他停下來讓他們休息,自己往回走一段去掩蓋行跡,他們兩個人都只能癱在地上,無力地
息,灌著從他揹包裡帶出來的瓶裝水。
平藍不知道他到底要走到哪裡,為什麼不帶他們去鎮上報警就好?
他們剛開始摸黑走時,地上雖然沒有柏油,但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路的樣子,到最後越走越偏僻,連道路的形狀都不見了。極目望去只有陰暗的土地、冰涼的空氣,與淒冷的月光。
可是,涼宜人的溫度隨著太陽昇起而迅速加溫,西海及時趕在正午之前找到一個岩石的凹處讓他們遮蔭。
兩個人一癱下來,她累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別提問一個完整的問題了。
“吃吧。”西海從揹包裡拿出吐司麵包、乾和水,天知道那裡面還裝了什麼。
她和穆拉圖無力地接過來,一開始因為疲憊過度,甚至無法下嚥。等到麵包的香氣侵入鼻觀之後,兩個人突然食慾大振,狼虎嚥地吃了起來。
西海身上依然穿著拓荒隊的藍襯衫和灰長褲,前與背後都印著汗漬,可是臉上鎮靜得彷佛這幾十公里對他來說只是一場早上的晨跑。他比他們早吃完,還有體力再走出去掩匿一段行跡。
“老天,這男人一定是超人…”她喃喃道。
等太陽西移一些,西海搖醒打盹的兩人。
“走吧,我們不能停留太久。”
“現在?”兩個人哀號一聲,認命地被他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