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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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裴家大少就像撲身,下場除了被淹沒之外,再也無處可逃。

花醉知道裴大少向來以小眼睛、小鼻子出名,得罪了他千萬別想逃,那只是把自己向懸崖邊,進退兩難。

為了江寡婦唯一的命子,就算現在要她赴湯蹈火也得去。

畢竟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年幼的娃兒遭受無情惡少的摧殘,所以再怎麼害怕、不安,她還是得親自上裴府跟裴少爺要人。

一早,花醉便起梳洗,今依然身穿她最喜歡的粉櫻衣裙,一頭長髮整齊的梳成雙髻,頭上依然只著銀釵。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裴府,一踏入大門的門坎,她就告訴自己,前方是一條不歸路。

視死如歸。

花醉低垂著小臉,隨著裴府的總管左彎右拐,前往裴胤禎所居的廂院。

她無心也無暇欣賞庭園裡的假山水,只知道裴府與花府一樣大得讓人咋舌,不過她自小就被花府收養,這樣的大宅她早就見怪不怪。

須臾,裴總管將她領到東側的院落。

“少爺──對不住,霏再也不敢了──少爺,求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奴婢──”花醉才前腳踏進院子裡,就聽到一陣淒厲的呼喊聲,就像她兒時曾在市場裡聽過屠夫殺豬時豬隻的慘叫…不,應該說還要再悽慘好幾倍。

“奴婢真的不敢了,求少爺饒了賤婢,啊──好痛、好痛,別打了──”年輕姑娘的聲音哭得驚天動地,在這清新的早晨聽來讓人骨悚然。

直到她走進院前裡,才發現在一株桃樹下,有名年輕的婢女被兩名漢子強押在長凳上,另一名高大的男子則手持長,往婢女的重重落下。

“李爺,饒命啊──求求您饒過霏,霏再也不敢了──好疼、好疼…”婢女哭得小臉全花,不斷聲廝力竭的大喊饒命。

掌刑的男子每一下的重擊都足以令人皮開綻,這樣的場面,連壓制住婢女的大漢們全都別開眼,不忍卒睹。

花醉在前方看得傻眼,沒一會兒,她見到婢女的裙上已染血,更別說子也沾上了血絲。

她想,那衣裙下的皮應該全打爛了。

花醉站在原地,耳邊不斷聽見婢女的哀號痛哭,使得她的心情開始浮躁不耐。

在花府,別說是這種責打,就連總管要罰下人不準吃飯,都會被小姐斥責,小姐總是說,人若不吃飯,怎麼有體力幹活兒,因此花府的奴僕所受的懲罰最多就是做比平時多一倍的工作。

何況她眼前的只不過是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怎麼有命撐得過一個大男人這麼重的毆打?

“夠了,你們沒見到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嗎?再打下去,她的小命準沒了!”當花醉回神時,話已經脫口而出。

而話說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已收回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表情有著愕然以及無限驚恐,可是四周卻靜得無聲。

直到掌刑的男子抬起一雙漠然的黑眸。

“還有十五下。”

“姑娘…救命!請救救我!”霏哭得滿臉通紅,連忙向外人求救。

“再這樣下去,我的小命會沒了…”掌刑的男子並沒有手下留情,依然下重手杖責婢女,直到花醉衝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腕。

她攏著眉道:“雖然這是裴府的家務事,但人命關天,你們再這樣打下去,她連半條命都沒了。”

“主命難違。”男子淡淡的開口,手腕一轉,便輕易將花醉拽離他面前。

“家有家規,既然有膽子以下犯上,受主子懲罰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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