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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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浴火重生清晨，晨曦中的朝陽灑滿街道，把忙碌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因為擁擠，不同的身影錯綜複雜地織著，就連伸出圍牆的樹枝也來參一腳，把原本泛著光的地板塗得一片黑。

上澤門口是人洶湧，像是個熱鬧的市集一般，嘈雜不已。音韻兩人不由地蹙起眉，看到一波湧向一波的人，兩人掉頭就走。始終搞不懂校長那老頭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每年總要把新生的入學期攪到一起，亂哄哄，擾得人心煩意亂。

本來就有點隱隱不安，被這一大群新生吵得更是煩燥不安。看著上澤另一個不太顯眼的後門，覃音突然想退縮，她似乎能覺到那裡有她最牽心又最害怕面對的人在等著她們。覃音拉住妹妹的手，頓時停住腳步，轉身走。

“姐，要去哪裡啊？我們才從大門口走過來，你又想折回去啊？”覃韻不滿地叫囂，她搞不懂姐姐在幹什麼。

被覃韻這麼一嚷，覃音嚇得臉慘白，拉著妹妹的手撤腿就跑，卻在同一時間停住了，因為那一聲甚似嘲的玩笑。

“怎麼，想跑啊？”關之軒勾著嘴角，魅地笑著。那末笑彷彿在取笑她們的膽小。

跑啊！覃音心裡暗暗地催著，可是雙腳彷彿被點，本動不了。只好硬著頭皮轉過身子，堆起笑容，陪笑似地看著他們兩兄弟，故意不去理會那顆怦怦直跳的心，“呵呵，你們也在這啊？”

“可不是，不然你們也不會想要逃了。”關若軒看著始終未轉過身來的覃韻，玩味十足地笑著。

“才不是呢，我們不過是想從大門進去比較好，況且這後門的門剛才是關著的。”對上關之軒的眼，覃音只覺得一陣痛，隱隱地糾在一起。有些事，既是無法逃避，又何必躲避。既然愛了，又何必停止，放在心裡你也會得到滿足。看著心愛之人，他快樂了，你也會跟著快樂，即便他不在你身邊。

理清了頭緒，心突然也就寬敞開來，揚起甜美的笑容，定定地看著他們。

關之軒靠著牆，咧著嘴，懾人的目光從未離開覃音的臉，想要把漫長暑期的空虛填補回來，“可是，現在門開了，你們還要走嗎？”

“呵呵，當然…”覃音裝傻似地歪著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變成這樣，好糊啊！

覃韻突然轉身，對著一干人等大聲嚷到:“這就進去，還怕你們不成？”拉著姐姐的手，翹著頭，昂首地向前走，頗有那種視死如歸的覺。而覃音只覺得好笑，妹妹的表情也太鋪張了點。

前腳還沒踏進上澤，關之軒兄弟兩人兩手一牽，把她們擋在了前面，嘻皮笑臉地看著她們:“門是開了，可是我們兄弟可沒打算讓開。”關之軒狡檜地看著覃音。

覃韻賊眼一閃，放開姐姐的手，上前一步，提起腿不由分說朝關之軒的左腳用力一踩，撇嘴神氣地說:“我也不打算要你們讓開，我只是想把你們踩開，怎麼著啊？”兩個月前聽他們說出去尋樂，她到現在都耿耿於懷，趁此機會好好出口氣。趁著關之軒回腳之際，覃韻快速地在關若軒右腳上補上一腳，嘴裡喃喃自語:“我讓你去尋樂，看我不踩扁你。”別人聽不清她在嘟喃什麼關之軒不知道，但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原來她在吃醋啊！自己明明喜歡若軒，偏偏要在他與音兒之間揣上一腳她才高興。

關之軒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調味地說到，“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酸味啊？罐子雖封得嚴，可還是洩了點味出來。”說完朝若軒使了使眼。

關若軒心領神會，彎抓著被覃韻一腳踩下去的腳，吃痛地嚎叫。突然整個人倒向覃韻，“唉喲，痛死我了。”覃韻看到關若軒一臉慘白，自知理虧，所以極為緊張，可是他整個人往她身上靠，她有點支持不住，還一連退了好幾步，原本直的越來越彎了。

“喂，你們不會過來幫我一下啊，再這樣下去，我全身的豆腐都要被他這個登徒子給吃光了。”覃韻歪著頭，極力躲避他的貼近，然而，關若軒像是蜂見了般，黏得緊緊的，而且是越來越緊。

“哈哈，韻兒你也真夠笨得，幹嘛還要一直往後彎啊，他不吃才怪呢！”覃音不懷好意地看著妹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姐，你說得輕巧，他一個大男人全往我身上靠，我不折已經萬分慶幸了，你還在那裡說風涼話。你到底要不要幫我啊？”覃韻有些氣吁吁，不過脾氣倒不小。

“好，韻兒再忍一會，他關若軒要是不走開，我就幫你揣開。坐了兩個月的辦公室鬆鬆身骨也不錯。”說完，動了動‮腿雙‬，正準備來個鹹魚大翻身。卻在最關鍵的一刻，硬是被關之軒給拖走了。

覃韻真是痛哭無淚啊，慌張地伸出手想要把姐姐給拉回來，嘴裡不大聲地嚷嚷，“姐，快回來，幫我這傢伙給揣開。啊…我要倒了。”才說完，身子已開始不平衡，眼看就要倒了。覃韻悲切地閉上眼，她什麼時候才能擺脫自己揹著地的尷尬啊？這回看來不單只是股受損而已，被這麼一個人壓著，肯定是體無完膚了，可憐了她一身的骨頭架子。

咦，怎麼還沒倒啊？

覃韻疑惑地睜開眼，卻對上一雙得意的笑臉，一雙閃亮的眼睛看得正起勁。

才知道，她又被關若軒那傢伙給耍了。氣得她想要穿破他的身體，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惜啊…

覃音終於能體會妹妹當初的受了，當時她還取笑妹妹，說她沒用。如今她是真的笑不出來了，被關之軒抓住的手可不是一般的疼，是非常的疼。怪不得妹妹會一直打不過關若軒，兩人就力氣上覃韻就已經輸了一大截，想贏他，談何容易啊！

“關之軒，你到底要幹嘛？”覃音終於忍不住了，周圍還有一大群人在看著他們，詫異地愣在原地，直到他們脫離他們的視線。

關之軒突然停了下來，用力一拉，覃音整個人倒入他懷裡，關之軒壞壞地笑了，“我找你當然是想談談情說說愛囉！”

“很多人在看著呢！”覃音不好意思地低頭，羞紅著臉。

“怕人看到就撲到我的懷裡好了，這樣那些人就看不到長什麼樣了。”關之軒託著她的頭，笑得更壞了。

覃音掙脫掉關之軒的手，驕傲地像個公主，“我才不要做駝鳥。”

“不做就好好地跟著我走。”

“好啦，走就走，還怕你不成。”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剛才韻我也說過同樣的話，結果慘敗而歸，那麼她呢，會不會很慘啊？

上澤的最後面竟有一座小山！

覃音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關之軒。想她在上澤也呆了近兩年多的時間，竟然沒有發現。山，長滿了蔥鬱的松樹，蓋過了樹底下叢生的草木，出尖尖的樹頂，著朝陽，閃著光暉。

這果景宜人，覃音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裡。本以為淨土是最好的了，沒想到轉了多個彎，還有最好的。有時候多拐幾個彎未免不是好事，至少拐了幾個彎，她又重新遇上了關之軒，遇上這麼美的山。

“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好漂亮啊！”想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跑來這麼遠，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小心所致。上澤可謂是人傑地靈啊，走到哪都能有意外的收穫。

關之軒側目而視，輕輕地笑了，“你喜歡啊？喜歡的話我就送你好了，反正我留著也沒用。”覃音朝他翻了個白眼，“吹牛也不看看量力而為，這上澤又不是你家的，你說送就送啊！也不打個草稿，看行不行得通。”說完，順著小路往山上走去。

關之軒也跟了上去，一把拉地覃音的手，一聲不響地繼續前進。覃音只覺得莫名其妙，她記得那天他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放手做朋友，可是如今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關係好像變得更加親暱。關之軒他可以不顧及韻兒的受，但是她不能。已經說好的事怎能說變就變呢？

她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拉住關之軒，覃音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喂，關之軒，你想幹什麼啊？我們這樣不好吧！”凝望著被牽住的手，膽怯地說到，其實她是在怕要是他突然生起氣來可就不太好了。

關之軒蹙起眉，思忖似地點頭，“是啊，我也覺得這樣不太好，有點生疏，你不覺得嗎？”覃音轉過頭，悻悻地看著他，“生疏？不覺得，這樣子很好。”關之軒低下頭，氣地盯著她睢，“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好，我不喜歡這樣，我想要更多…你知道嗎？”關之軒逐漸地近她，揚起的嘴角略帶氣。

覃音只覺得呼有點急促，還略帶窒息。她防備地看著他，不曉得他要幹什麼。要知道他站在她的身邊總會有一種壓迫受，令她不過氣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只是想取回我應得的那些而已嘛！”關之軒眯起雙眼，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臉。

“什麼？你應得的？”怎麼他今天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清楚？而且是越聽越糊塗啊！

“是啊！”說完，二話不說便撅上覃音的，霸道地吻起來。嘴裡還傳來口齒不清的話:“這就是我應得的，知道嗎？這兩個月可把我給蹩得…”再後面的話她就聽不清了，因為她有點暈頭轉向，而且呼困難。

終於告一段落了，覃音真有點體力不支，大概是營養不良吧。這吻雖是好事，可是時間太長了點，害她差點因呼困難而暈厥過去。這關之軒可真行，竟跟沒事似的。覃音不要懷疑，男人是不是多個呼道啊？

覃音靠在他前，嚥了咽口水，還是有點氣，輕聲責問:“不是說好分手了嗎，你還吻我？”關之軒壓低頭，臉在覃音耳際輕柔地磨擦著，然後輕聲說到:“你當初只說要我放手而已，可沒說分手，而且我也放了。”覃音真是敗給他了，“分手不就是放手，你還真能辨啊！”關之軒魅一笑，好不得意，“純屬個人見解。”

“唉呀，你不要再磨蹭了，好癢啊？”覃音歪著頭，想要避開關之軒的臉，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癢了。

“是嗎，不磨那裡，那我換個地方，免得惹你生氣。”說完微微揚起頭，然後俯首，“那就這裡好了，我比較喜歡。”覃音差點暈過去，那傢伙竟耍無賴，氣死她了。她，還有點氣呢！眼看就要貼上了，突然傳來了一聲臭罵:“臭小子，你還想再來，沒瞧見那女娃有點體力不支嗎，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兩人同時抬頭，緣著聲音方向望去，心裡不由咯噔一響，驚嚇得忘了要毀滅證據。

那人竟是校長，難道會覺得聲音有點耳。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被人打斷，關之軒心裡可是非常不悅，也不管那人就是校長，張嘴就大聲嚷嚷，“臭老頭，沒事攪什麼亂啊，一邊閃去。”校長一，威懾地看著關之軒，神氣十足地嚷:“我的地盤，聽我的。”

“我告訴你，最好現在馬上走人，不然你的地盤，得聽我的。”關之軒斜著眼，口出狂言地威嚇。

校長兩肩一聳，說:“我本來是要走的，誰知道你這臭小子怎麼吻也吻不完，我不出聲我能走嗎？”校長上前兩步，小聲說到，“小子，下次接吻的時候最好找個隱蔽的地方，這多人看著很容易分神的，你看上面。”順著校長的手往上看，覃音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的老天，上面至少也有二十個人睜大雙眼饒有興趣地看盯著他們，看得好像正帶勁，覃音這回可真想做上一回駝鳥了，至少那樣還能遮蓋。臉唰地紅遍全身。

關之軒無所謂地掃了眾了一眼，勾起嘴角不懷好意地笑了，“再不走，我可要收費了，看了這麼久，一定熱血沸騰吧！”說完，又冷冷地再度掃了一眼，眾人被他看得不寒而慄，紛紛邁開腳步。

校長瞥了他一眼，終於有了校長的威信，“回去給我寫份檢討書來，明天早上上，知道嗎？”眾人一走，覃音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這回丟臉丟到家了，都怪你啦。”關之軒俯身，一把把覃音摟進懷裡，說，“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往山上跑的。”

“我往山跑是我的事，誰叫你吻我啊，不吻我不就沒事了，再說…”再說，她的嘴又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