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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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許幫下上什麼忙，但是最少可以聽你吐吐苦水。即是自家人，你為什麼還客氣得像外人一樣？

“二哥，我從來就不懂你在想什麼。修養好、脾氣好，不代表你就得把心事全擱在心裡。像大哥一樣老闆張臉也無所謂，至少我清楚他不皺眉時，代表心情還不錯。”龔廷山說起話向來不保留。

報允中動了動嘴角，看向對桌的兩人，眼中有著痛苦的掙扎。

“我也不希望自己如此，我覺得自己像個假道學的偽君子。”

“試著談談看。”龔希一嚴肅地說道。

報允中看著桌子，悲哀地發現他居然沒辦法回想起伊稜的臉龐。

他想的是華寧寧。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報允中甩甩頭，揮去這些夜裡腦中的凌亂夢境後，慢慢地說:“一個月前，當伊稜告訴我她有了男朋友，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我丟不起這個臉。很迂腐的想法吧？其實，在那一刻間我是難過的。我難過我竟然沒有愛過伊稜，我難過我竟然可以微笑著祝福她。”他將臉埋入自己的掌中，沉重的息代表了他內心的不安穩。

片刻後，他又開了口:“伊稜哭著跑走了，或許傷她最深的該是我不在乎的態度吧。我是個渾球。”

“那我就該是混世魔王了。”龔廷山咧了個嘴角，想起那一堆被他辜負的女人心。

“我們的情況並不相同，你和女人往一開始就說明了一切只是遊戲一場。而伊稜告訴我她和別的男人往時，她可能只是想試試我對她的情程度有多深。”龔允中自責著。

“女人，哼。”龔希一冷哼著。女人總是用“情緒”來思考，而不是用“大腦”報允中喝了口果汁，發現其他兩人都未對他的心態或行為下任何的斷語…

多麼自在的談！彷彿自國中起，自己就開始把真正的想法擱在心中了，因為父親會否決掉任何與他不同的想法。

“柳伯伯還不知道這件事吧？我昨天碰到他，他還問起你怎麼好久沒和伊稜一塊出去了。”龔廷山說。

“打算怎麼解決？爸爸這邊要我替你說嗎？”龔希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頭。

“等伊稜做出最後的決定後，再說吧。”他是該多擔待伊稜一些的。

“需要幫忙時，就開口說。還有，不要跟廷山一樣每天晚上都三更半夜才回家，你的氣最近不是很好。”龔希一代道，整了整領帶，打算出門與客戶會面。

“三更半夜回來？”龔允中疑惑地問道。

這些天他的神狀況的確不是太好，但他不是總在十點而回家嗎？

“你昨天比我還晚回來喔。”龔廷山對二哥挑挑眉。

“反正老爸出國，沒有人會嘮叨。你幹麼一副震驚的表情？我十點約了人，先走了。大家今晚都早點回來，我們三兄弟好好聊聊。”報廷山揮揮手，走出飯廳。

“我跟客戶有約，也該出門了。允中，你還好吧？”龔希一蹙著眉看著他稍嫌蒼白的臉。

“我沒事。”龔允中極力做出平靜的表情。

“晚上再談。”龔希一不放心地又代一次，才走出了家門。

砰！報允中瞪著自己發紅的手。他現在在做什麼？

用拳頭捶桌子！

他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他在發什麼脾氣嗎？

為什麼？

報允中用力扯住自己的頭髮，不明白為什麼近來腦中常存在著大片的空白，就像一個夢遊者總也不明白自己走過了哪些地方一樣。他掌控不了龔允中這個人。似乎…就從車禍發生了之後…

車禍之後，他的神就十分耗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