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義正言辭訓斥法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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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士聞言笑了起來,接著說道:“那這位想必就是韓衝先生了吧?前段時間總聽人提到你的名字,一直都沒見過,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不錯,很不錯,剛才那番話說的很好…”

“不敢當,我這人就是脾氣不太好,一點就著,看著這洋鬼子用從中國搶走的文物,再從中國人身上賺錢,這心裡不怎麼順當,所以才說出那一番話,實在不值得欽佩的…”韓衝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不過看其說話的氣度,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並且看年齡也不小了,連忙謙虛了幾句。

不過韓衝購買這幅畫還是有很大的私心的,但是他不想被人認為自己太有心機,少不得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來。

“嗯,小夥子,倒是能配得上畢家的千金…”那位女士看著韓衝笑了笑,回過了頭去。

“畢月,這位是誰啊?”見到那女士轉回身後,韓衝小聲的在畢月耳邊問道。

“她啊來頭可不小…”畢月將小嘴湊到韓衝耳邊,說道:“別看她是個女人,可是香|港中華總商會會董、副會長,銀行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香|港管理專業協會企業發展中心主席。她的資產,就是在香|港,也能算得上是超級富豪,說起來,跟我爺爺還算是朋友,跟我叔叔也認識,但是不知道我…”

“對了,她可是參加過很多國際拍賣會,她的家族更是有著很多珍貴的古董,記得,在2002年的中國香|港蘇富比拍ai會上。她就花4150萬港元競得清雍正粉彩蝠桃橄欖瓶,而後慷慨捐給上|海博物館。”韓衝可是知道那件雍正粉彩的。清雍正粉彩蝠桃橄欖瓶。這件漂亮的粉彩瓶瓶身呈橄欖式,造型線條十分優美。

瓶體上畫有粉彩八桃二蝠,桃實象徵著“長壽”

“蝠”為“福”的諧音,這種以蝠桃為題材的吉祥圖案常見於雍正和乾隆兩朝的官窯瓷器。

傳世雍正官窯粉彩器上畫蝠桃紋樣的多為大、小盤子,見於橄欖瓶的極為罕見,而粉彩蝠桃圖案的橄欖瓶目前世上僅此一件,所以堪稱絕世寶瓶。

那件拍品,也曾經一時創造了中國藝術品在國際市場上的最高價格,韓衝大概想起來了。這個人叫王寶珍。

對於這樣的人物,即使是現在的韓衝,也是有些高山仰止的覺,不論在金錢還是地位上,韓沖和其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能不能請她捐贈或者拿出些物件擺在自己博物館裡呢?”韓衝腦子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雖然自己現在手上好東西不少,但是和出自收藏世家的王寶珍一筆。那可就天差地遠了,韓衝這會不把主意打到了對方的頭上。

既然要開私人博物館,韓衝就想將其辦成國內最有影響力的私人博物館,不過僅憑自己的那些個物件,顯然是不可能的。

韓衝早就有整合一些私人收藏家藏品的想法,不過具體作起來比較複雜,韓衝現在僅僅是停留在構想階段。不過見到王寶珍之後。腦子裡的想法卻是漸漸成形了。

韓衝現在是這麼想的,只要對方願意拿出自己的藏品參展。物件的所有權還是對方的,自己和其簽訂合同,展出一年或者兩年後,將物品歸還原主,並且支付一些費用。

當然,如果對方拿出的藏品遠遠大於自己的展覽藏品,韓衝也不介意將博物館的收成分大部分給對方的,不過股份就算了,涉及到館內藏品的所有權,股份是很難分配的。

至於博物館是否能賺錢,韓衝現在心裡也沒底,反正他是做好了虧損的準備,就目前來說,好像除了馬先生的博物館,能勉強支付一些博物館的常開支費用之外,還沒聽說哪傢俬人博物館有盈利的。

“對不起,先生…”韓衝正在那裡低頭沉思的時候,拍ai已經繼續進行了,而一箇中年人,走到了韓衝的身邊,打斷了他的思路。

“你是?”韓衝微微皺起了眉頭,剛想出一點關於博物館後的發展問題,就被人給打斷了,那心情很是難受。

“我叫凱特,是巴黎xx拍ai行的律師,受到此次拍ai會組委方的委託,對韓先生您提出警告,請您不要在拍ai場所發佈有關於政|治傾向和不真實的言論,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們將會請您離場。

另外關於歷史的真相,那都已經埋沒在時間裡了,先生您沒有證據說這些東西,是從您的國家掠奪出來的…”隨著凱特的話聲,韓衝的臉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本來拍下這幅畫時所說的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想有人和他競價,但是現在凱特所說的話,徹底怒了韓衝。

韓衝自問自己並不是一個憤青,在國家利益與私人利益之間需要作出選擇的時候,韓衝說不準就會選擇私人利益。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受到挑釁可以忍下去,一個人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而凱特的話,就已經超出了韓衝可以忍受的底線。

“對不起,我想,如果我違反了貴國的法律,你可以起訴我,如果沒有的話,我將認為你的這番話,是對我的威脅,我不知道一個知名的跨國拍ai行,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韓衝猛的站起身來,聲音之大,幾乎掩蓋住了前面麥克風中邁克遜的話聲,在這可以坐下200多人的拍ai廳裡,傳的清清楚楚。

“哦…不,韓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凱特發現面前的這個中國人。和自己認知裡的中國人有點兒不同,他原本以為自己發出警告之後,對方會很謙遜的接受。但是沒有想到,這年輕人的格如此暴烈。居然當場就喊了起來,這事情有點兒脫離了他的控制。

“你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韓衝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話,然後大步走到了前臺,說道:“拍ai師先生,不介意我說上幾句話吧?”韓衝也不管邁克遜介意不介意,直接把拍ai臺上的話筒拿到了手裡,對著臺下說道:“先生們,女士們,來自世界各地喜愛中國文化的朋友們,對不起。打擾諸位幾分鐘,我想說一下剛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狗屎!凱特怎麼辦事的?”在拍ai廳的二樓一間房間內,一位頭髮花白,年齡約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狠狠的把手中的菸灰缸砸在地上。

“去,讓保安把那個中國人拉下去…”

“丹尼斯,不行。那個人的資料傳回來了,他在中國是很有影響力的,是江城的古玩協會骨幹,還有很龐大的商業,涉及到珠寶,古玩,礦業。他在中國的影響力之大。咱們這樣做,會引起國際糾紛的…還有。他的未婚是開採礦石的…很有實力。”在那個中年人旁邊,另外一人阻止了他的決定,看著手中的一份傳真,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份傳真上不但有韓衝自己的信息,就連韓衝的家庭關係、他的利益圈居然都被列舉了出來,可見這家拍ai行的背景十分不簡單。

“**,邁克遜個白痴,為什麼想要去警告那個年輕人,讓他買下那個畫不就完了嗎?!”看到韓衝的家庭關係之後,丹尼斯的身子重重的坐回到了沙發上,他們拍ai行在中國也有分支機構,自然知道這份傳真紙上的家庭關係,代表著什麼樣的背景。

別看他們的勢力遍及世界上各個發達國家,但是再借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對韓衝動的。

所以丹尼斯只能把怒火發洩到邁克遜的頭上了,畢竟剛才是邁克遜要求律師去警告下韓衝的,丹尼斯當時也覺得很應該,畢竟韓衝橫一腳的行為,讓他們的利益受到了損失。

當然,現在丹尼斯就不是這麼想的了。…韓衝的突然爆發,不僅讓拍ai會不知所措,就是參加拍ai會的眾多買家,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呆呆的看著站在前面的韓衝。

“先生們,女士們,就在剛才,一位自稱是這家拍ai行的律師,對我發出了警告,說我說了不真實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說,我剛才拍到的那幅畫,不是像我所說的,是從中國掠奪出去的。

在這裡,我可以很負責的說,那幅郎世寧的畫,百分之一百就是當年法國侵華部隊的弗雷搶去的,你們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們敢喊出物主和我對證嗎?!”韓衝長長的了口氣,平息了下自己動的情緒,接著說道:“我原本以為法國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國家,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敢面對自己曾經過往的歷史,這讓我覺到很失望,難道當年德國人侵佔你們國土的事情,你們也都忘了嗎?”

“提到德國,我不能不說,戰後的德國還是很值得我們尊敬的,他們敢於正視自己的過失,用於去承擔責任,去賠償損失,想必你們法國曾經為此收益不淺吧?

但是你們對中國人民所帶來的災難,有沒有去反思?難道拿著從中國掠奪來的文物拍ai,還不允許我說明嗎?

當然,法國人民還是有很多友好並且能正視歷史的人士的,我現在就在和一家博物館在商談一些屬於中國文物迴歸的事情,但是對於貴拍ai行的行徑,我覺到非常的憤怒。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你們沒有必要來警告我,我可以自己退出此次拍ai,同時,我希望所有有良知的中國人,也能做出這樣的選擇,謝謝大家,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韓衝說完這番話後,對著臺下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大步向門口走了過去,畢月和溫婉也站起身來,走到了韓衝的身邊。

“啪…啪啪…”從王女士開始,掌聲慢慢的響了起來,並且在韓衝的身後,不斷有人離開了座位,加入了進去。

此次巴黎這家拍ai行舉辦的中國藝術品專場拍ai會,一共邀請了來自世界各地一百多位華人收藏家,而參加此次拍ai的總人數,才不到200人。

可以說,如果場內的華人全都離開的話,那麼這次拍ai會也就無疾而終了。

不管中國人多麼喜歡內鬥,平時多麼的不團結,但是在韓衝這一番話之後,紛紛站起了身體,跟在了韓衝身後,用無言的行動,對拍ai組委方提出了抗議。

即使有些不想離開的人,在大勢面前,也只能趨從了,從拍ai臺到門口只有短短的幾十米,走在最前面的韓衝身後,已經跟了一百多人了。

場內的閃光燈不斷的閃起,這次巴黎中國藝術品專場拍ai會,曾被中|國官|方提出過抗議,是以也被多方媒體關注,很多媒體單位都派出了記者來關注此次拍ai。

在現場不僅有巴黎的媒體,也有來自中國的新聞媒體,在第一件拍品結束之後,就鬧出這麼大一個噱頭,無疑讓這些從事新聞工作的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了起來。

“嘿,老兄,讓讓,你佔到我的地方了…”一個舉著攝像機的人在推著身前的人。

“對不起,我可是比你來得早…”

“那就只能用力氣決定了。”前面那人絲毫不肯推讓,這可是大新聞啊,明天肯定能上各大報紙的頭條,自己佔個好位置拍出來的照片,也一定能賣個好價格,呃,這位是自由記者。

“對不起,請讓讓…”此時走在人群最前方的韓衝,被一群記者給擋住了退路,無數閃光燈在他面前閃爍著,這讓韓衝心裡有點煩躁,哥們憤青了一把,怎麼就引來那麼多的關注啊?

“這位先生,我是倫敦泰晤士報的記者,請問我可以對您做個專訪嗎?”

“嘿,哥們,說的好啊,留個聯繫電話吧,我回頭給您做個專訪…”

“先生,您好,我是美國cnn的記者,我可以簡單的問您幾個問題嗎?”

“你好,我是法蘭西晚報的記者,我能就剛才你的話,問你幾個問題嗎?”一時間,無數話筒錄音筆被遞到了韓衝的嘴邊,有些離的遠的記者,甚至爬到了前面同行的背上,場面混亂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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