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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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出入,你究竟聽見我說的話沒?錢出入!”雲若仙還在喊,而且喊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大、還要響,像怕他沒有聽見。
她的聲音這麼清楚,錢出入這下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認錯了,他驚訝的應聲“若仙,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一聽到他的回答,雲若仙又笑又哭,就如破天所言,一般重刑犯是秋後處斬,所以錢出入只是被關進死牢,他真的沒死,心情高興下,她笑罵道:“不是我還有誰?你說你為什麼在這裡?”聽到她這麼沒頭沒腦的問話,錢出入反而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他得罪了那個什麼葉姑娘被關在這裡是正常,但若仙應該遠在揚州當她的第一名
,怎麼可能會被關在這裡呢?他不
傻頭傻腦的回應“我在這裡很正常,倒是你在這裡才有問題啊!”雲若仙急忙問他,看他是不是因為得罪了葉琳琳才被關進這裡“你是不是得罪了人,被人關進死牢裡?”錢出入這下更驚奇了,怎麼連這點她都知道?他點頭道:“對啊,我得罪一個不知是什麼生膿長瘡的王爺表妹,結果就被縣令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把我關進死牢裡,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死罪。”他忽然高興起來,自說自話“不過死牢裡雖然什麼都不好,但我的賭技竟然在這種地方
進起來,若仙,你一定會為我高興吧,可是奇怪了,我還沒去接你,你怎麼就一個人跑到死牢裡來找我?而且還跑錯間,我在這間死牢,不在隔壁。”他這番傻頭傻腦的話,讓雲若仙又笑起來,知道他安然無事,心中縱有再大的氣都消了,沒想到他在死牢裡還一直在苦練自己的賭技,真不知該說他又蠢又笨,還是純真至極。
她笑道:“我不是走錯牢房,而是被關進裡面,現在也跟你一樣在死牢裡等死,不過要等縣令審問之後再說嘍,也許他認為我無罪,就會把我放出去,到時我一定會連你一起救出去的。”錢出入搔搔頭“死牢無迴轉,我被關進來後,連審問都沒審問,就直接被定死罪,你會不會搞錯了,應該是審問過的人才會被關進死牢,怪的是你看起來不像會作犯科、殺人放火,怎麼也一樣被人關進來?這、這…”他忽然腦筋一動,該不會雲若仙跟自己一樣,也遇到那個仗勢欺人的葉什麼姑娘,他喊道:“莫非你也是遇到那個生膿長瘡的王爺表妹,被她陷害而關起來?”雲若仙回答他的問話“是啊,我們都是一樣,被縣令不分青紅皂白的關進來。”
破天隔著牆,探問錢出入的話,讓事情更明朗化“錢出入,你真的未被審問,就憑王爺表妹葉琳琳的幾句話就讓你關進死牢了嗎?”錢出入啊的一聲,嚇了一跳,怎麼若仙的聲音忽然變成男人的聲音?
“奇怪,若仙,你怎麼變成男人的聲音?你不是若仙,是男人來裝若仙的聲音嗎?”雲若仙對傻氣的他又好笑又好氣,她回答了他的疑惑“錢出入,那是我朋友破天,與我一起被關進死牢,他正在問你話,你要好好的回答他,我們才能想辦法把你救出去。”錢出入愣愣的點頭“對啊,這個縣令責是毫無王法可言,竟然憑王爺表妹葉什麼姑娘的一句話就把我關進死牢,我詛咒他十八代子孫個個生出來都沒
眼。”不管他的生氣怒罵的話,
破天想把整個官印事件問得清楚點“你真的有偷正德王爺的官印嗎?錢出入?”
“官印?”錢出入呆愣的重複念著,好一會才呆呆的道:“王爺的官印是什麼東西?我沒見過啊!”葉夫人一顫,破天跟雲若仙也覺得今夜見到官印在葉琳琳身上,本就有問題,也許她說話從來沒有老實過,官印並不是錢出入偷去的,但是現今得到證實,也不由得有些為葉夫人難過她聽到這樣的消息。
“錢出入,你可否把你遇見王爺表妹的事,原原本本的再重述一遍給我們聽。”破天朗聲要求。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件事錢出入就滿肚子火,他怒言“那我在鬧市上散步,因為要贖出若仙需要一大筆銀子,我沒有這筆銀子剛好心情不好,說話語氣可能衝了點,又遇到這個王爺表妹藉故在欺侮善良生意人,我覺得她真是讓人看不順眼,於是就和她起了衝突,結果…”他唉嘆一聲“結果就是現在被關在死牢裡了。”
“你自始至終從沒聽過王爺的表妹提過官印的事,你自己也沒看過官印嗎?更別說拿了官印,是不是?”破天再問。
“什麼官印不官印,就算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及珠寶,不是我的東西我本就不會拿…啊,對了。”錢出入一拍腦袋想起什麼“你現在提起,我好像有點想起來,我是沒看過什麼官印,不過我有聽她旁邊的奴僕在跟她說些諂媚奉承的話,好像是把官印偷出來,讓王爺事情難辦,再挾情勢以官印半脅迫、半要求的跟王爺成親的話,反正我也聽不太詳細,大概就是這樣吧,真不曉得王爺本人長什麼德行,竟然會讓她喜歡。”不管錢出入的抱怨話,
破天看向葉夫人跟雲若仙,低嘆一聲“果然是這樣,當初我覺得官印失蹤得太離奇,再加上琳琳說被錢出入偷走官印的話不清不楚,讓我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因為若是她偷了官印玩,又何必把官印帶到鬧市,而既然官印如此重要,東西被偷之後,錢出入又不是什麼大內高手,且單單隻有一個人,琳琳出去遊玩隨身奴僕何其多,為什麼沒有人能追回官印。”葉夫人臉上神
又青又白,她低嘆一聲,幾乎要垂淚了。
雲若仙安的拍拍她的肩膀,向
破天道:“事情雖然明白了,但是聽錢出入說他被關進死牢,從來沒有被審問過,那我們也同樣被關進這裡,是不是也要死在這裡?若是死在這裡,事情查得再明白都沒用。”
破天搖頭,要她稍安勿躁,他再問錢出入“錢出入,你身在死牢,卻能玩骰子,這骰子是誰帶給你的?你在京城裡無親無故,誰肯幫你帶骰子進來呢?”這一提,錢出入的
神又來了,這個幫他的人是個大大的好人,他絕對不能不說“若仙的朋友,我不說你不知道,這個縣令實在是個王八羔子,但他以前的總捕快是個大大的好人,當初這個總捕快看縣令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捉我入獄,他就對縣令提出諫言,縣令很不高興,就把他貶了職,讓他從總捕快降成當死牢裡的看守卒。
“他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但是又沒有辦法幫我洗刷冤情,於公他也不能放走我,於是只要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裡,我要求的事,他都會盡量答應,總之,他不希望我死得太難過就是了。”
“這個人今不在嗎?”
“他在,不過他夜晚才會來,因為縣令看他不順眼,總要他守最晚的班,對他涸屏刻,待會他應該就來了,他若知道你們也是冤枉進來的,一定也會同情你們。”錢出入繼續誇讚的說:“這個人真的很好,而且做事又認真,現今當官的不提拔這種人,卻提拔縣令那種小人,真是國之不幸。”破天道:“等會他來了,可否請你叫他來我們這裡,我想與他說說話。”
“與他說話?”雲若仙不瞭解他為何要與那人說話,她注視著破天英俊的側臉,覺得他也許真有辦法讓他們四人脫困也說不定,雖然這是她對他的猜臆,但是她心裡卻渾然不覺自己對他的高評價跟信任。
錢出入回答破天的話“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不過得等一會。”於是
破天、雲若仙跟葉夫人就只有等了。
***。--轉載製作***請支持鳳鳴軒***晚飯後一個時辰,就是換班的時候,一到換班時,只見有個高頭大馬,年近五十歲的人走進來與原先的獄卒換班。
錢出入向他招手呼喚“總捕快,總捕快,快點過來一下。”前總捕快走了過來,語氣溫和“錢老,有什麼指教嗎?”錢出入比著隔壁間開口“我義女跟她的朋友,也碰到那個什麼王爺的表妹,被收押進死牢裡,這件事你知道了嗎?”前總捕快皺緊了眉頭“我剛才有聽幾個捕快在說,還聽不太詳細就來摸班了。”錢出入客氣的說:“我義女的朋友有事要與你談,你多照料他一下。”前總捕快點點頭走到破天、雲若仙跟葉夫人的死牢前,他們三人都身著又破又薄的衣裳,但是
破天對著監牢負手而立,那閃著亮光的眼神如疾馳的電
,讓前總捕快一震,總覺得他的那股威勢好似不是普通人,而那種眼光他更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破天語氣平和的問:“你就是前總捕快嗎?你叫什麼名字?”以
破天一個待罪死牢的犯人,開口就是這種上司問下屬的語氣及問題,簡直是奇怪之至,但是前總捕快被他的氣勢壓制,竟然渾然不覺對方只是個待罪的犯人,反而十分恭敬的回答“我是前總捕快,我姓陳,單名一個弘。”
“陳弘?”
“是!”破天再問:“你是因為與縣令不合,才從總捕快被下貶成為獄卒的嗎?”他這麼問話,陳弘猜想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倍加恭敬的回答“縣令與正德王爺處事不公,我稍加諫言…”
“你既知不公,為何不往上告狀?”
“我現在乃一個小小的獄卒,又怎麼能狀告高官權貴,況且、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我一向聽說正德王爺為人十分忠義,當初江西賑災,我小舅子人住江西,也見過正德立爺,據說他並不貪贓枉法,還辦了江西賑災時一群貪官豪戶,大快人心,也使賑災的銀兩及穀物急速送到急需的百姓手裡,所以我總覺得正德王爺若是這樣的人,怎麼會在京城做出這種事,心裡一直覺得怪,以至於…”
“所以一直不敢相信嗎?”
“是,正德王爺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天下人皆知,他若要辦死一個人,又何必使這種下三濫手段,這也是我的猜疑,所以我一直認為這不是正德王爺經手的事。”破天聽了陳弘這席話,不
笑起來“想不到不認得我的人,卻對我有這麼高的評價,真是今人高興啊。”陳弘一時愣住了,指著
破天驚駭得說不出話來,但見眼前的人一身破衣破帽,再加臉上沾了灰土又受了傷,怎麼看也不像玉樹臨風、出身豪門世家的王爺,而且據說正德王爺貌比潘安,是當世才俊,見過一面的人絕不會忘記。
但若他不是正德王爺,又有誰會有這種讓人懾服的威勢及個人魅力呢?
他跪了下來“卑職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了,我現在人在死牢,情況危急得很,你拿紙來,我要你拿著我的親筆書信,到馳遠將軍府去見大將軍,他一見到書信後,必定會有主意來救我。”馳遠將軍府?陳弘了口口水,司馬馳遠大將軍也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更是
衛軍的頭子,聽說他們兩人各有專
,一文一武,正德王爺是文,馳遠大將軍是武,都是皇上極欣賞的人才,而據說馳遠大將軍雖然與正德王爺不同類型,卻是與正德王爺不相上下的美男子。
他恭敬應了聲“是,只怕我的身份進不了馳遠將軍府。”
“你拿著我的信,若是他的守門人敢攔你,你就說手上有正德王爺的親筆書信,相信若是馳遠在的話,一定會馬上接見你的。”
“是,那我馬上拿紙筆過來。”陳弘連忙遞上紙筆,破天急急的寫了幾句話,摺好後
給他,要他立刻去辦,他不敢延誤,立刻前往馳遠將軍府。
***。--轉載製作***請支持鳳鳴軒***陳弘一路帶著信,馳遠將軍府裡的人並沒有多加阻攔,很快的他被進了大廳裡,只見主位坐著一個黑衣人,他的臉冷漠得像冰霜,看一眼就讓人全身打顫,但是陳弘未看過這般帥氣的男人,
覺那種冰冷的氣質只更襯托出他的個人特質,就因為這種個人特質如此特殊,使他相信這個人就是馳遠大將軍。
“拜見大將軍。”他將信呈了上去。
看完信後,司馬馳遠只冷冷的說了一句簡單的話“把他拖下去斬了。”再怎麼樣也料想不到他會這麼說,陳弘嚇了一跳。
司馬馳遠嚴厲的目光幾近漠然,冷若冰霜的開口“正德王爺被關進死牢,天底下豈有這種荒謬的事,哪個縣令敢關正德王爺?你說這種不實的謠言就要有被處死的準備。”
“我絕無說謊,這是正德王爺的親筆信件。”司馬馳遠輕輕的撫摸椅子的把手,高倨的態度有種不易親近的狂傲跟冷漠,像被冰封住一般,若要靠近他,就要被駭人的冰霜凍死的準備“既說是他的家務事,又要叫我把他救出來,天底下豈有這麼好的事,要不就稟公處理,要不就不管,你就這樣回去跟在死牢裡的人說。”陳弘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是聽說過大將軍的鐵面無私跟不通人情,但是沒見過這樣冷酷、不合情理的處理方式“若不快點處理的話,恐怕…而且大將軍不是王爺的好友嗎?所以王爺遇到這樣的事才求你幫忙。”司馬馳遠嘴角出一抹冷笑,顯示出令人心顫的威勢“那是他的事,又不是我的事,你就這樣回去對他說,況且我沒有這種專門陷害我的朋友,出去。”陳弘見已說不下去,急忙趕回死牢向
破天稟報結果。
破天聽了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差點
不過氣。
陳弘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這麼好笑,情況明明如此緊急,他卻能笑成這樣,若說馳遠將軍是座冰冷的巨大冰山,與他並稱的正德王爺在這樣情況下,能笑得這麼開心,也絕對不是一般普通人,怪不得兩人並稱文武。
破天見他
到疑惑,努力忍住笑解釋“我在皇上面前說琴蕭公主失蹤都是因為大將軍的緣故,他就為了這件事還在生我的氣,你告訴他既然我不是他的朋友,若我打聽到了天下無雙、美豔無比的琴蕭公主的消息,那也不必告訴他了。”
“就這麼說嗎?”
“是啊,就這麼說,為了琴蕭公主,他一定會趕過來的。”陳弘不太相信,但他看破天這麼有自信,只好又跑一趟,向司馬馳遠重複一遍
破天的話。
想不到司馬馳遠臉上的神雖然未變,依然冰冷,但是他握住椅子把手的手,竟把木頭給捏碎了,可見內心的反應有多強烈。
他看著手心的木肩,表情十分冷酷的下令“傳令下去,直闖死牢,秘密的將縣令給我從上拖起來,抵抗者殺無赦,把縣令帶到將軍府,我要問案,還有,這件事若有人將口風漏出去,我絕對要他的命。”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雄偉高大的身軀散發出如冰一般的氣勢,更讓人畏懼“你帶我到死牢裡去,我要立刻見到正德王爺。”於是京城
衛軍在夜晚一路狂奔,整個京城的夜都被火把給點亮了,然而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轉載製作***請支持鳳鳴軒***破天、雲若仙、葉夫人跟錢出入就在司馬馳遠直達死牢後被釋放了,而他見
破天沒事後,便一語不發的再度策馬回去將軍府,搞得雲若仙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忍不住奇怪的問:“這個人到底在搞什麼?一臉死人臉,只把我們放出來,就什麼也不說的走了。”
破天卻微笑起來“他很渴望知道琴蕭公主的消息,卻又很氣自己想知道,所以乾脆什麼也不問的回去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麻煩啊,想問就說啊,不說誰知道他想問。”破天換了一下她的頭,
慨道:“傻娘子,天底下若都是如此簡單的事,那就不知有多少情人了,唉,不提這事了。”他轉向葉夫人“舅母,你要不要先回王府,據陳弘說,縣令被押到將軍府,不如我先到那裡處理這整件事,你先與若仙一起回王府休息。”想不到葉夫人卻搖頭拒絕“我知道你要秘密處理,然後向我稟報時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需要,我沒有那麼脆弱,我要跟你一起去聽這整件事,到底琳琳在我背後做了什麼樣的錯事,我要完完全全的聽清楚。”
破天見她這麼有決心,可見在牢裡時已經把事情都想清楚了,他點頭,轉向錢出入“錢出入,你跟著我,好當面指證縣令。”錢出入已經在牢裡向雲若仙探問過
破天是誰,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恭敬的點了頭。
於是他們一行人就往將軍府去了。
***。--轉載製作***請支持鳳鳴軒***將軍府裡燈火通明,林縣令衣衫不整的被捉來,司馬馳遠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嚇得全身發抖,再加上破天一行人也隨之前來,歷歷指證他的貪瀆不公絲毫不假,他怎麼也想不到昨夜所捉的三個人裡面,竟然有一個就是真正的正德王爺,不由得嚇得跪在地上不斷叫饒命。很快的這件事就處理完了,縣令被關入地牢,而葉琳琳盜用官印、濫用王爺職權的事,就
由
破天去處理,而在處理這件事時,司馬馳遠一句話都沒說,等
破天終於辦完整件事要走時,他神情不悅的轉向內室。
破天知道他在懊惱自己想知道琴蕭公主的下落,卻又不想親口開口問的矛盾心理,因此他要雲若仙等人先回去,自己則轉向將軍府的內室。
司馬馳遠冷冷的看著他,開口就不客氣的問:“你為什麼又回來?”破逃謁起他面前沒喝的茶,自己喝下喉“好茶,真是甘醇。”司馬馳遠依然一臉冰冷“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琴蕭公主在哪裡嗎?”
“我不想知道,你給我出去。”苞這種人開玩笑簡直是費自己的時間,
破天無奈道:“你想知道也罷,不想知道也罷,總之,是我欠你一份人情,不如我就用這個消息來還你人情吧。”他微微笑了笑“你是知道琴蕭公主的情況的,她從小就愛賴著你,長大後她的美豔冠絕天下你不會不曉得吧?多少王公貴族求親、求愛於公主,但是她卻一個也不理。”
“哼,那樣的黃丫頭有幾個人會喜歡,她
本一點也不漂亮,說她美豔冠天下是謠言傳得太誇張,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本不像個公主,若是那些求親的王公貴族見到她真實的面貌,我看一定會嚇得馬上拔腿就跑。”司馬馳遠很少一次說這麼多話,
破天知道每次提到公主,他的心情就會很難自我控制,而他話變多便是失控的證明,他也知道司馬馳遠貶低公主的話是反話,但他故意不戳破,他笑著問:“三大名
的童謠你聽過嗎?”
“市井的童謠無聊之至,我從不去聽那個。”雖然司馬馳遠說話依然冷冷的,但是眼神已透著暖意,可見他對破天的重視,也顯示出他們之間的
情不同。
“你若沒聽過,那我念一次給你聽,名有三位,雲若天仙,要見不易,輸錢容易。華朵瀲灩,水上聽琴,羨煞神仙。另有喬姝兒,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城國頹傾,只是未聞她笑過。”
“這關我什麼事?”司馬馳遠冷冰冰的問。
“公主是去年年底失蹤,喬姝兒是去年年底開始賣藝。”司馬馳遠的眼眸出火爆的熱度“你在影
什麼?
破天。”
“公主金枝玉葉嬌貴非常,我怎麼敢影公主什麼?只不過我今年到揚州時,見到了三位名
,只覺得喬姝兒特別的眼
,更何況不是有人曾經說過公主回眸一笑就能傾城,二笑足以傾國,三笑就能毀滅一個國家嗎?”說完後,見司馬馳遠整個臉
遽變,
破天不願打擾他想心事,也知道自己在場只會讓他將心事壓得更深,於是識相的告辭“那我就說到這裡了,不管如何,這個消息我已經帶給你,你要怎麼做那就是你的事了,馳遠。”他離去後,終於只剩司馬馳遠一個人,可以不必在別人面前掩飾自己的心事,他憤怒至極,冷冰冰的視線爆出火熱的憤怒,把桌上的茶杯一舉砸碎,可見失控到極點“她竟去當
女?為了違逆我,竟去當
女?看我怎麼去殺了她!”這句關懷備至又憤怒至極的…看我怎麼去殺了她!在空氣中迴盪,形成又苦又甜的味道,隨著暑風,吹向在揚州賣藝的第三名
喬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