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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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魯巴爾教徒今天差點佔領了首都。”

“你終究會重新控制局面的。你今天是因為毫無準備，但其他省可以幫助你恢復權力。”

“是的。”迪博緩緩說道“我想他們會的。”

“畢竟，各省的省長不都是你的親戚嗎？”

“什麼？”

“他們不是你的親戚嗎？”阿夫說。

“不，他們不是。”

“也許吧。我看不見你是不是在撒謊。所以，我不必把聽到的一切都當成有價值的真話，對你說的話也是這樣。”

“你已經變得更老練了，阿夫。”

“是的。這是成長的一部分。”迪博的聲音柔和下來“是的，的確如此。”

“無論如何，”阿夫說“關鍵在於，其他省的省長們忠於你。而整個‘陸地’只能集結起五百個魯巴爾教徒。這麼少的人堅持不了多久。”

“你這方面的預言是正確的。”迪博說。

“我的所有預言都是正確的。”阿夫說。

“是嗎？”

“你知道是的。”迪博的聲音有些變了；他肯定已經離開了阿夫。

“你相信你是對的，但我不得不確證一下。按你說的做，將耗費龐大的資源，我們生活的各個方面也會發生巨大變化。”阿夫翻了個身，想找到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稍減口的疼痛。

“你回到首都後，可以到我的住處找我的筆記本。即便屋子垮了，也能從碎石中找到它們。讓娜娃託或者其他任何有學問的人幫你清那些方程式。你會看到，世界的毀滅是不可避免的。這不僅僅是我相信的問題，迪博。這是真理。這是可以證明的真理。”

“但很難理解。”國王說。

阿夫有點懷疑，迪博會不會是倫茨的八個孩子中反應最慢、最遲鈍的。真要是那樣的話，他能勝任這個任務嗎？迪博能夠領導他的人民朝正確的方向前進嗎？現在，昆特格利歐恐龍比其他任何時候都需要真正的領導，真正能帶領他們走向未來的人。

“我相信你，我的朋友迪博。”阿夫終於說“你會知道，你會理解，而且你會做你必須做的事。”木地板吱嘎一響，迪博又在走動了。

“我要做正確的事。”國王說。

“我希望你會。”阿夫回答道。

“你好了之後，我將任命你擔任我的宮廷占星師。”阿夫嘆了口氣“一個瞎眼的占星師？我能做什麼？”迪博輕輕磕磕牙“很多代以來，薩理德和他的前任們都是在宮廷辦公樓的地下室裡工作，而不是出去看星星。一個瞎眼占星師會有什麼劣勢？”

“我——我仍然對你不滿，迪博。我難以釋懷。你允許他們瞎了我的眼睛。”

“但我阻止了耶納爾博殺你。”

“只是暫時的。”

“難道坎杜爾沒有告訴你嗎？耶納爾博死了。當然，不可能知道是誰殺死了他。但這個高級祭司確實在中心廣場的混戰中被殺死了。追究誰殺死了他沒有意義；人人都瘋了。不能責備任何人。”阿夫到受傷的尾巴搐起來。

“耶納爾博死了？”

“是的。”

“那麼，誰是他的繼任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