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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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荷在醫院住了將近三個月,因為傷口接觸海水引發染,剛開始幾天她都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伊坤義將她送往美國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讓專屬的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醫治她。

她在海灘昏的前一刻還記得楊旭海擔憂的臉孔,醒來卻不見他的蹤影,她用著虛弱的聲音向父親詢問,伊坤義卻冷凝著臉不肯說出他的去向,她問不出答案,半睡半昏了過去,昏睡前,她記得父親抑怒的臉帶著抹冷酷。

其後相同的情形不斷重複,父親似乎鐵了心不讓她見他,她不明白為何父親如此痛恨楊旭海,在她的傷勢逐漸康復過程中,她不曾哭泣吵鬧向父親要人,她只是殷切的懇求著,但在希望數度落空後,她不再問起,雖沒有和父親起爭執,但她變得安靜少言,甜美溫柔依舊,可是她像一尊漂亮的搪瓷娃娃,沒有心,靈魂像被錮在軀體裡,她不吵不鬧,只是有目的的封閉了自己。

出院後,他們回到伊家在美國的華宅休養,窗外藍天白雲,林木蓊鬱,伊瑞荷倚著頭,膝上放著一本書,有時看累了就瞥望窗外,這是視野最美的一間房,是父親特地為她養傷所準備的。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伊坤義端著補藥推門進來。

“瑞荷啊,藥剛剛煎好,快點趁熱喝了。”

“謝謝爸。”她披散長髮斜倚在上的模樣有種蒼白柔弱的美麗,接過碗,她舀起一口輕啜,微苦的滋味令她想起在瓦拉岬島上,楊旭海養傷的子,那時候她試嘗他的藥汁,苦得皺起整張臉,而他猝不及防的低頭吻了她…

她盯著碗裡的深湯藥,思緒飄到好遠,無法遏止的思念就像這碗藥汁般苦澀難以入喉。

“怎麼了?很苦嗎?我還特地加了很多食材蓋掉苦味的。”看見她的停頓,伊坤義關心的問。

“不…不是的…”收斂起臉上神情,她拿著湯匙舀起接著喝。

“那就好。”伊坤義滿意的點點頭,像想到什麼似的,走出她的視線,再回來時,手上多了幾張照片。

“你要不要看看裡頭有哪個中意的?爸爸幫你引見引見。”伊瑞荷低頭看見父親攤開在上那疊男人的照片,心情一沉。

“我沒有興趣,爸爸。”

“為什麼?他們都是不錯的青年才俊啊。”伊坤義口氣熱絡。

“我不喜歡他們。”她的聲音平和卻冷淡。

“你本都沒看,話別說那麼快。”

“他們都不是我要的。”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孩子?我幫你留意。”伊瑞荷故意忽略他的急切與熱情“爸很清楚我喜歡的是誰。”伊坤義臉上的笑容斂去,他踱了幾步瞥望她,像是無奈又沒轍。

“你就不能忘了他嗎?其實外面還是有很多不錯的男人。”

“就算其他人再怎麼好,我還是隻要他一個。”她輕柔卻堅定的表明立場。

“你…真是…唉!”伊坤義重重的嘆了口氣,他一直努力的想將她的注意力從旭海身上轉移,無奈她就是如此死心眼。

她不語,無意識的望著已見底的空碗,終於再也忍不住心中排山倒海的思念“我好想他,爸爸,我真的好想他…”她的聲音哽咽,她受盡相思苦的折磨了。

“為什麼你就偏要他不可?他本就不適合你。”伊坤義生氣的擺手。

“因為我愛他啊…”

“你是存心氣死我。”面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伊坤義不捨又無奈“你看看他連保護你都做不到,居然還讓你受傷。”

“這件事怎能怪他?在爸爸決定從事軍火買賣時,就該有這份體認了不是嗎?”她不慍不火的反問。

“他的責任就是保護你毫髮無傷,但他卻沒做到承諾。”想起他看見女兒渾身是傷的被送進醫院,他就有說不出的心痛。

“但他還是救回了我,救了爸爸。”

“這並不能替他將功折罪。”伊坤義仍嘴硬。

“爸的要求太強人所難了。”她搖搖頭“誰也無法預料這種事的發生,我不怪任何人,甚至包括爸爸你。”伊坤義到一陣心虛,雖然他總是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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