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慢慢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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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一點他明白,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已經永遠地改變了。現在,前四個問題已基本解決了,而最後一個“怎麼辦”的問題才是最實質的,也是最讓人糾結的。

張清河給自己列出四個選項:一、離婚,兒子歸我,從此對這對狗男女不聞不問。二、離婚,兒子歸我,報復姓賀的,對賤女人從此不聞不問。三、維持婚姻,報復姓賀的,從此以冷淡報復賤女人,讓她守活寡,同時自己在外面尋找心理平衡。

四、維持婚姻,裝作若無其事,以漫溫馨挽回子的心,不理姓賀的,讓他們斷絕來往即可,在這四個選項中,第一和第四選項首先被張清河否決掉。

第一選項貌似瀟灑,但對自己今後的人生極端不利,而且也太屈辱。第四選項貌似穩妥,但太屈辱,自己的今後人生都將在鬱鬱寡歡還要強顏歡笑中度過。第二選項也隨即被他否決掉,他給自己的理由是他不能便宜了這個賤女人。

剩下的就是第三選項,這個最符合他此時的心態和利益。張清河心裡給這個選項打了一個對勾,不過在這樣做之前。

他還要想一想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也許這正是文化人的通病,做什麼事都要先尋找個理論依據來給自己的行為做註解。張清河自許為半個文化人,所以做什麼事前…尤其是做一件不平常的事之前。

他都要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理論依據。這也正是賀正勇經常嘲笑他的地方。所以賀正勇敢想敢做,現在呼風喚雨。

而他畏手畏腳,目前一事無成,他想起多年前看過一本張恨水的《紅杏出牆》,主人公不但不懲罰好朋友和子的偷情行為,還高尚到要犧牲自己來成全他們的幸福。當時讀後他很動,現在想來簡直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變態狂呀。

或者就叫情狂吧。又假設世間也真有這種事,那主人公和他的朋友之間的情也應該是非常真摯的。

而他和姓賀的之間,有這麼真摯的情嗎?姓賀的有次要拉他到風月場所,當時以為只是朋友之間的嘻鬧,現在想來,純粹**的就是設了一圈套讓他鑽啊。幸好他當時堅決地拒絕了。

所以想來想去,報復姓賀的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按張清河的格,這事當然還要找一個法律上的說法。如果**是一種犯罪。

那麼他就有一種法律上的訴求途徑,可是我國的刑法早已把**罪這一條廢除。因為以刑法來處罰**者是不人道的,那麼這是不是可以說,以婚外情來解決婚姻內的單調和苦悶,從古到今,已經在逐漸取得社會公眾的默認和諒解?

“喜新厭舊是人的本能,一夫一制限制了人的本能,所以,賣和**被恩格斯稱為一夫一制的“經常伴侶”成了一夫一制的補充。”張清河剛結婚時在哪裡讀過這麼一段文字,由於他當時對婚姻一腔漫,所以這段文字對他刺很深,至今記憶猶新。這也許就是國家的刑法諒解**的原因。

可是國家的刑法為什麼不能諒解賣和嫖娼呢?不知不覺中,張清河的思想和整個國家的法律鬧起了彆扭。

難道賣和嫖娼比**更不人道嗎?還是它的社會危害更大?如果談到人道,**往往對**者的配偶在神上造成至為殘酷的打擊,有時甚至是毀滅的打擊,而嫖娼則對嫖娼者的配偶在神上的打擊遠沒有這麼大,很少有人會去吃一個雞或鴨子的醋。

如果談到社會的危害,**造成的血慘案比比皆是,而嫖娼造成的慘案卻少得多,很少有人會因為配偶的嫖娼而去傷害雞和鴨子。如果談到病的傳播,嫖娼者都是要戴槍套的。

而**者卻很少戴槍套。又或者說,國家的刑法諒解**的行為,因為它是建立在了情的基礎上,懲罰賣嫖娼,是因為它建立在了金錢的基礎上?

所以說,前者具有美好人的一面,而後者只體現了人醜惡的一面?可是在本質上,兩者都是自願的行為。

更何況,有多少**行為也是建立在了金錢和利益的基礎上,很多隻是“隱”?那麼最後,原因只能歸結為一點,**畢竟是極其隱秘的行為,對社會造成的影響面有限,而賣嫖娼一旦合法化,公開化,必然造成社會道德的大面積淪喪。

這樣想真的是太過瘋狂,張清河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正在鑽入一個牛角尖。人在遭受極大的痛苦和刺時,思想往往容易鑽入牛角尖。

不想了,想這些國家法律呀什麼的是毫無益處的,現在深受傷害的是他自己,關國家法律蛋疼。所以法律不處罰那姦夫,那麼自己來懲罰他。

可是,自己來懲罰他,他有這個實力嗎?老實說,對這一點他毫無信心,無論從經濟、社會背景、體格還是從彪悍的格上,他都不是姓賀的對手。論經濟。

他的經濟力量連姓賀的零頭都比不上。論社會背景,姓賀的喜歡廣三山五嶽的人,背景極其複雜,而他只喜歡獨來獨往,社會背景極其單薄。論體格,姓賀的一個人能打他三個。論格,姓賀的彪悍野他是見識過的。

他曾把一個不聽話的手下一腳踢成殘廢,他唯一比姓賀的強的地方,是他學生時代的學習成績遠遠勝過姓賀的,而這早已是老黃曆,對此時的他毫無幫助,甚至也成他眼前的一大羞辱。

當然,他的相貌也應該比姓賀的強,他也比他儒雅,可這些也只能增添他此刻的羞辱,在他的子的眼中,這些早已不值一提!

他的腦海中也掠過把此事告知姓賀的子劉美君的念頭,但姓賀的好像並不大在乎她的受,為了夏麗虹,他會毫不猶豫地捨棄劉美君,那時他就會不管不顧地迫夏麗虹嫁給他。

而且這種做法也太窩囊,太不像男子漢的作風。思來想去,一籌莫展,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此事還須從長計議”既像是一個成者的穩妥的做法,更多的卻是一個無能者對現實的無奈的妥協。

他懷著一腔的絕望、憤恨和屈辱軟軟地躺在上,同時對自己的無能和怯懦深羞恥。不行。

他必須迫自己去行動。首先要向夏麗虹挑明,那就等於宣戰,他要迫自己強硬起來,他撥出手機給夏麗虹打電話:“夏麗虹,你回來一下。”

“什麼事兒啊?老公,我正忙著呢。”那邊停了一會兒問,她可能聽出張清河的口氣不對,他平時都是叫她寶貝的。

“你是讓我去你店裡找你,還是你自己回來?”

“老公,到底什麼事啊?你這麼兇巴巴的?不能晚上回來說嗎?”

“別叫我老公!賀正勇才是你的老公!”他終於忍不住了。

那邊就掛了手機,他發瘋般地下樓開上車直奔恆生國際。半路上卻遇到了夏麗虹,她沒有打的,只是步走著,好像巴不得路遠些。

“上來!”他把車一個急轉彎,刷地停在她身邊,打開車門叫道。夏麗虹的腳在車門上打了一個滑,差點摔倒,然後她正一正身,慢慢地上了車,她把車門剛一關上,張清河就把車開出去了。

原想回家,但又覺得家裡會悶得慌,他就把車開出了神木南頭。一直開,到了一個四下看不到人的地方。

“我們到這兒來幹什麼?”夏麗虹明顯地害怕了,還從沒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該不會…要是他殺了她,他也活不成,兒子可該怎麼辦?所以一下車,她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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