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蝶之卷第十九章要活下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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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爆發,三更。

第一更。

小蠻隨便抹了抹臉,不但沒幹淨反而更髒了。老頭子也沒在意,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枚鮮紅的小果子,一手就劈爛了把汁擠在碗裡,然後又招招手:“過來,有些東西要教你。”他慢條斯理地走到澤秀身邊,把他鼻子魯地一捏,過一會他本能地張開嘴呼,他順勢把碗裡髒兮兮的汁一股腦倒進澤秀嘴裡,憋得他臉比死人還難看。

小蠻看得膽戰心驚,喃喃道:“老爺子…他真是你徒弟?他不會被你死?”

“哪那麼容易死!”老頭兒把碗一丟,蹲在天權面前,低頭看看他心口丹田等處的銀針,本來應當是瑩白的針體,如今變成了漆黑烏紫的顏。他用一手絹包住手,將銀針一一拔下,一面說道:“針顏一旦全變了,半個時辰之內就要趕緊換新的。你過來看,看好了,我只扎一遍,記不得就是你的責任。”小蠻一頭霧水,只得蹲在旁邊仔細看了,先從何處紮起,扎幾分,怎麼轉,怎麼輕輕使力。最後一針老頭子遞給了她:“你來試試,對著那個針眼紮下去。”她戰戰兢兢地捏著針,一點一點扎進他的心口道處,老頭子說道:“很好,就是這樣,會了吧?”他也不等小蠻回答,起身將拔下的毒針丟進一個銅臉盆裡,裡面的清水一下子就變成了墨一般的黑。

“那個…您莫非是打算以後讓我來扎針…”小蠻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到處走,像只小尾巴。

“還是說只要扎針就能解毒?”老頭子戴上斗笠,背起一個破爛簍子,上還掛著一條發黃的汗巾子。手裡攥著一把髒兮兮地鋤頭,比農民還像農民。他說道:“扎針就能解毒,那我不成神仙了?那個只是護住他們的要害,留一口氣罷了。我去採藥,三天之內必回,你記得給他們換針。千萬不要誤了時辰,否則後果嚴重。”說著轉身就要走,小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有幾成把握能救活?”她問得一本正經。

他想了想:“如果只有那個白衣小子一人,估計一成也沒有。但如今那死小子也中毒了,倒有七成地把握。此乃天意也,你乖乖待在裡,除了我誰來也別開門。”小蠻朝開敞的口看了一眼,為難道:“老爺子,這裡沒門。”他嘿嘿一笑:“誰說地?將軍就是門。”他吹了一聲口哨。叫道:“將軍!看著門,不許任何人進來!”將軍?小蠻疑惑地回頭,只見一個龐然大物懶懶散散地從廚房裡面溜了出來。一身金黑相間的華麗皮,額頭上赫然一個“王”字。兩眼炯炯有神。充滿了殺意。它走到小蠻面前,高傲地聞了聞她的裙襬。很不屑,突然張大嘴出一口獠牙…打了個呵欠。

是老虎!小蠻眼睛一瞪,毫不猶豫地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老頭子早走了,入目就是將軍高傲的雙眼,它蹲在她身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從上到下,似乎在打量她身上那幾兩夠不夠它打一頓牙祭。

小蠻倒一口氣,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啪啪啪,有人在用鞭子她地大腿,得還狠,小蠻噯喲一聲睜開眼,立即見到將軍雄偉壯闊的後背,它背對著她蹲在地上,尾巴使勁在她腿上拍著,見她醒了又要暈過去,它的尾巴直接在她臉上。

“好痛!”小蠻終於被打醒了,見它有些急躁地在澤秀身上嗅著,原來他身上的銀針已經全黑了,它是在催促她趕緊換針。

小蠻戰戰兢兢地用手絹包住毒針一拔下,然後按照老頭子的手法重新換了新針,將毒針一股腦丟進後面的銅臉盆裡。將軍頗為讚許地看著她,好像對她現學現用的手藝到很滿意。

然後它伸出自己滿是墊的大爪子,友好地拍了拍小蠻,她臉一變,大叫一聲,又暈了過去。將軍傷自尊地看著自己友好的爪子…它只是想摸摸她而已。

最後一次醒過來,小蠻再也暈不動了,她發現暈倒也是一個體力活,她現在肚子餓得前心貼後背,實在沒體力繼續。

後面是廚房,鍋碗瓢盆都有,菜也都有儲存。小蠻胡亂做了一些麵條,剛吃一口,就看到將軍**辣地眼神刺過來。她小心放下碗,送到它面前:“你…你也要吃?老虎不是吃生嗎?”將軍毫不客氣,舌頭一卷就把一碗麵條給幹了,小蠻木然看著空空如也的碗,再看看將軍仍然**的眼神,最後用上最大地鍋,煮了一整鍋面,自己一碗,其餘的全部送到將軍肚子裡。

它顯然對她地手藝非常滿意,吃飽喝足之後立即丟棄了高傲地架子,嬌羞答答地跑過來貼在她腿上,蹭啊蹭。丫大概真以為自己是隻貓,小蠻背過去擦擦眼淚,端了兩碗水去喂前面兩個半死不活的病號。

澤秀臉灰白,天權嘴烏紫,都是頹靡個半死,半點風采也不見了。小蠻蹲在天權面前,看他地時間要長一點。

她真的以為他死了,大火熊熊直撲天際,血衣烏髮,他的死悽烈美豔,那個夜晚真是比地獄還要可怕。可是,他還活著,雖然現在和死人也沒什麼區別,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小蠻看了一會,抬手在他蒼白的臉上輕輕撫了一下,低聲道:“要活下去。死的再漂亮,也只是死,只有活下去才是彩。”她握住他的手,將澤秀的手也拉過來握在手裡,緊緊抱在懷裡。

“你們都要活下去。”將軍煞風景地繼續過來撒嬌,撲地一下躺在她面前,亮出白乎乎的肚皮,扭來扭去要她摸它。小蠻木然看著它,低聲道:“你…真的是老虎嗎?”它高傲的自尊立即被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刺傷了,哭哭啼啼地跑到山門口,再也不理她。

其後三天,不停有人來口騷擾,小蠻懶得出去看,估計就是天剎十方那些人,摸準了老頭子不在裡,還是不肯放棄。結果一個個氣勢洶洶的來,又魂飛魄散地被將軍嚇回去,漸漸的便再也沒人來騷擾。

中午小蠻又煮了一鍋飯外帶一鍋,擦了擦手出來叫:“將軍!吃飯了!”一連叫了兩聲,將軍都沒過來,她奇怪地探頭出去,就見將軍歡天喜地地從口竄了下去,嗚嗚亂叫,小蠻跟著跑出去,就見老頭子揹著藥簍,笑嘻嘻地拍著將軍的腦袋,縱身跳在它背上,呼啦啦就跑到了口。

“好香!”老頭一進山眼睛就亮了“做了什麼好吃的?”他犯饞的樣子和澤秀如出一轍。

小蠻接過沉甸甸的藥簍,放進廚房,又給他盛了一大碗飯外加一大碗,老頭子的眼睛都笑眯了:“好丫頭好丫頭!會做飯的女人是寶貝呀!”他大口吃飯大口嚼,真看不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藥採回來了,虧得現在已經二月,遲些早些都配不到最重要的那幾味。丫頭要幫我忙,將藥材磨碎,晚上我有用。”他吃完把碗一丟,將藥簍子裡的東西噼裡啪啦倒了一地,有紅有黃有綠有紫,有草有葉子有果子,還有幾枚血淋淋的不知什麼東西的內臟。然後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個大半人高的木桶,磨碎的藥材就全部丟進去,燒了滾燙的開水朝裡面倒,足足忙了一下午,木桶裡的水有大半了,老頭才把手一拍:“好了,今天的分量足夠了。丫頭跟我來,把那兩個小子剝光了丟桶裡。”剝…剝光?小蠻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頭子一打響指:“害羞個啊!明明是大飽眼福的事!”小蠻垂下頭,其實很想告訴他,她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她沒好意思在臉上。

老頭子三下五除二把兩人的衣服都給剝了,小蠻躲在他身後故作嬌羞,把手蒙在眼睛上,指縫張得大大的,使勁用眼睛揩油。

兩個人被面對面放在大木桶裡,藥氣和蒸汽一燻,兩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似乎很不舒服。

老頭子出銀針,開始在兩人後背上扎,一面說道:“死煞本身是極陰損的毒,令血凝結變黑,死時痛苦不堪。白衣服的小子呢,內功偏陰柔,所以毒發的情況不會像我家死徒弟那麼嚴重,但若要愈卻是困難。澤秀的武功走陽剛的路子,死煞剛好克住他,否則依他的功力,不至於中毒之後立即不能動彈。他倆能湊到一起,真是天意,互相配合著,或許真的有救。”什麼陰陽小蠻是完全不懂,她蹲在木桶旁邊,一會看看這個,此人妖嬈輕佻,一會看看那個,此人清俊秀雅。她今天真的是大飽眼福了,飽的不能再飽。不過最後她的眼睛還是定在了澤秀臉上,抬手替他把頭髮理了理,低聲道:“澤秀,你一定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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