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此情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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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張梁，晨風當國君這麼多天，居然沒有真正和他接觸過，就是在戰場上，也只是遙遙相望而已。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張梁的扮演者不是太平洋集團的內層人士，至於是系統n，pc，還是真人扮演，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正好，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上下級的聯繫，而他又擁有著完整的權力，這就不用和張角發生正面關係而只需搞定張梁一人足矣。不過在這之前，有必要通過特殊關係確認一下。

“嘟…”電話那一頭還是沒有人接，她是怎麼了？難道是故意不接還是出什麼事了？想一想上次是太過分了，只顧自己發，洩一通，還沒有聽她解釋之前就掛她的電話，換成是個男人也咽不下這口氣啊，更何況是個女孩？

“去找她道歉，聽她解釋。”晨風忽然這樣決定。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解釋是女人的特權，道歉是男人的義務。

“先生，你…”妮妮看見晨風如若無人地闖進來，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規矩。

“噓——”晨風捂住她的嘴“是我，你不記得了嗎？”妮妮從來沒有被陌生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有點心慌:“是你又怎麼樣？你來這裡幹什麼？”晨風怪眼直翻:“你明知故問。問你，她呢？”妮妮眼角里出現一絲笑意，原來如此。

“你笑什麼？找她不行嗎？”

“行行，她現在就在總裁的辦公室裡，好像跟總裁吵架呢，不知道為了什麼。”晨風不再理會她，徑直走了進去，這裡是門路了，本也不用人引路。

“我說過多少遍！他不過是個外人，況且我已經在遊戲裡把一切可以給的都給了他，你還要怎麼樣？”這是張太平的聲音。

很久都沒有聽到這聲音了，聲音是沒有變，但覺怎麼都不一樣了，以前覺得好慈祥，現在這樣冷漠無情，就連對女兒也這樣。

“父親，可是為了你的事業，晨風他費了多少心血？在機子前面一趴就是一天，每天如此，有時候累得還沒有下線就睡過去了，我看著都心疼。父親，你說你在這遊戲裡賺了多少錢，這一切都是誰給的？是誰讓你在當初險些面臨絕境遊戲都快撐不下去的時候接手你的爛攤子而在不到兩個月之後讓你可以坐享其成擁有全系統最大最富有的國家呢？是你說這個遊戲所賺到的所有錢，最後都由在蒼天世界裡所佔的股分來分紅，晨風幫你打敗多少競爭對手，到現在連當初承諾的一條都沒有兌現。這樣做你良心上過得去嗎？”晨風心裡暖洋洋地，原來最重視的人畢竟還是有良心的，他做的點點滴滴都還記得，想到這裡所有的委屈和不滿全消了。

“哼，你以為他是白白為我們做這些的嗎？他是有目的的，他是看中了你才肯接下這工作的，但是他想得美，我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看得上他，所以他這是痴心妄想。我勸你還是忘了這回事吧，就當從來沒有見過他。”晨風心寒，現在的人考慮事情為什麼都這麼功利呢？難道我是為了貪圖你家的錢而來？你也太小看人了。

“父親，痴心妄想又怎麼了？人家沒有偷沒有搶，只是痴心妄想一下而已。況且你就不痴心妄想嗎？什麼稱霸遊戲市場，進而壟斷信息技術行業，這就不是痴心妄想嗎？”

“啪！”藍雲夢的話顯然是觸動了張太平的隱痛，盛怒之下才打了女兒一記。

晨風駭然，再說下去就是涉及人家行業機密的爭論了，這與晨風沒有任何關係，聽不聽無所謂。臨走的時候，晨風對妮妮說:“她出來了，告訴她我來過，在天鵝湖等著她。”晨風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是該酸還是該甜，被這個無情的現實社會給賣了，還在為人家數鈔票，而在那個不講情義的社會里，居然還有一個肯於為他著想時時掛記著他的人，這又是多麼的難能可貴。這樣的人如果錯過了，該是一生的遺憾。

一隻柔軟而略帶女人體香的手在晨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晨風知道這是誰到了。回過身來看時，接他的卻是——藍雲夢來就是為了向晨風解釋的，而晨風就是來道歉的，但這份柔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再動聽的話都是多餘的了。

“夢姐，問你件事，你認識張梁這個人嗎？我是說，他到底是一個真人還是徹底的系統n，pc？”藍雲夢想了想，說:“好像是真人吧！”

“也是真人？那你們蒼天到底有多少系統角是真人扮演的呢？”晨風這此十分好奇。

藍雲夢說到這裡，用十分自豪的語氣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有些事情全面託付給電腦還是不太放心的，所以我們就預留了一些位置。不過除了一些首腦之外，大部分都是從外面聘請來的，與公司沒有任何瓜葛，這張梁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晨風非常高興，如果真得沒有聯繫，事情還有希望。於是晨風就把這次所接受的任務給藍雲夢說了，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支持。藍雲夢自覺虧欠晨風什麼，在這事上是全力支援。

“這樣，你在遊戲里正面找他談話，我在後臺跟他談談，雙管齊下，也許可以收到奇效。這事不能跟我父親說，如果一驚動他，事情準就成不了。最近我發現我父親有些不對勁，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總是不明白。現在想起來應該和蒼天的鉅變拖不了關係。”兩人計議已經定，塵封立刻上線。見張梁比見張角還難，因為作為皇帝有時候還必須顧及自己的形象，必須時還得虛心納下，而管理教務的張梁則必須要保持神秘姿態。好在有陳宮這位深處高位的職位相當於總參謀長的高官代為通傳，這位代理教主才放下駕子來接見塵封這個不速之客。

張梁與塵封的接觸僅限於戰場上的兩軍對壘和國務中的下傳下達，個人關係上基本上沒有什麼情，即便是作為他的侄子張晨風的時候。在朝他是驃騎將軍，在教他是實際上的教主，雙重尊貴身份讓他養成了一種傲視天下的氣度。況且他並不知道塵封的雙重身份的事，也沒有太看得起他，只不過聽說他是司馬徽派遣來的使者，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傳達，所以才破格接待。

張代教主富貴不改本，依舊是黃巾圍肩，青衣罩體，手持鹿杖——這是乃兄張角昔所持，是太平道的象徵。與其他教眾披頭散髮不同的是，他的頭髮梳得非常整齊，因為現在太平道已經差不多形成了完整的制度，當然不能向原來那般零散，作為教主的他，也須要在江湖和宗教界保持一定的形象。張梁的神韻豐，滿，容態俊逸，較之乃兄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著他清澈可鑑的眸子，塵封倒不太相信這是由真人扮演的角了，因為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嘛！

代為太平道的形象代言人，氣度神韻當然不能含糊，塵封對這位代教主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水鏡先生有什麼話讓你來告訴我？”聲音清亮越，有如洪鐘，塵封不由得心升敬意。

“水鏡先生說，當今江湖紛爭四起，生靈劫難，更有甚者，少數敗類居然投靠外夷助紂為妄圖稱雄中土。當此之時，我道家自當摒棄前嫌，jing誠攜手鏟除敗類，與蒼生謀福。水鏡先生主張貴教與天師道聯手先剷除此等惡勢力之一部，打擊外夷的內應，驅敵於國土之外。不知道張教主作何主意？”塵封這話說得慷慨昂，大義凜然，本來是無可挑剔的。不過張梁還是沒有當即表態，只是說:“錯，此言差矣！本座雖然暫代教主，但主事者確是當今皇帝我大哥張角，像率眾出征此等大事，不先請示他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還沒有辦法立刻給你答覆。”塵封本也料到他會這麼說，這就更加證明了張梁的扮演者與張太平之間只是僱員與僱主的關係。只要藍雲夢能夠說服他，事情就算是辦成了。

當此之時，唯有靜待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