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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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出去吧,門口留下他就好。”鑄月指著好不容易獲准進入戰戢房中的申屠列,毫不客氣的拿他當看門狗使喚。

“我?”為什麼是他守門?戢又不缺守衛,幹什麼抓他下來代替?

“怎麼,不願意嗎?我治療的過程長達九個時辰。外面必須有人替我守護.而且連蚊子、螞蟻都不能近身,否則我死不足惜,那傢伙可就真的沒救了。”鑄月冷冷的道,一字一句彷彿輕描淡寫,但把情祝說得極為嚴重。

其實她是存心整人,哪有可能連蚊子、螞蟻都不得近身,她只是故意嚇嚇他罷了。

“太誇張了吧!”申屠列心中對這些話半信半疑,鑄月的武功他見識過,但醫術他沒見過,也許鑄月本是個半吊子呢。

“信不信由你,做不做也由你,我沒意見。”說完,她便不再搭理他,逕自準備起葯草、金針等等。

“喂、喂…”申屠列喊了她兩、三聲都得不到回應。只好摸摸鼻子自動到門外站崗去了。

怎麼說戢都算是他兄弟,他是非站不可了,即使是鑄月故意整他,他也認了,誰教戢的命掌握在鑄月手上,要叫他不做,他會良心不安。

“那拜託您了。”師悖卿不捨的再看兒子一眼。才退出門外。

好不容易等到這些人出去了,鑄月才坐到邊,再次仔細審視戰戢受傷的情況。確定損傷的程度,心中考慮要採用何種方式,並預估得花多久的時間治越他。

等一切判定好,她便拿出細長的金針放在一旁,然後一把掀開蓋在戰戢身上的棉被,因為必須下針治療,她動手脫去他白的單衣。

脫去單衣後,戰戢瘦卻結實的身體一絲不掛的展在她眼裡,顯然,鑄月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

自她行醫以來。男、女的軀體她看了不少,卻是第一次有這種不自在的覺。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只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像他是醒著的,但是分明就沒有。

不管了,拋下那不自在的覺,她開始在他身上尋找正確的位,並依序紮下金針。

或許是夏天真的太熱,門窗又全關上,悶熱的環境已令鑄月汗夾背,不同於男的女體香隨汗而出,縈繞在她四周。但她本不在意,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扎針時,一滴汗自她額際滑下,過臉和麵具間的空隙。來到頜尖,帶著她微微的體香落下,不偏不倚,恰巧滴人戰戢微張的嘴間,溼潤了他乾渴的齒,和著他的唾滑人喉嚨,成為他的一部分。

很快的,兩個時辰已在不知不覺中逝去,鑄月好不容易將全部的金針準碓無誤的扎人戰戢的身體,她才鬆懈下來,一身是汗的深吐一口氣,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仰頭喝掉它。

接著她取餅桌上備好的紙筆開始寫葯方,由於戰戢的傷她打算用“特別”一點的方式治療,因此她花了一個時辰,開了四十九張不相同的葯方,每張上頭的葯只有一、兩味相同,其餘全都是同樣補氣血卻不同名稱的葯,並且她還註明了哪天哪個時辰需服哪帖葯,存心得人眼花亂。

而負責抓葯並煎葯的正是那個侮辱她醫術的傢伙…申屠列。

鑄月的臉上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難得生冷淡的她有興致整人,而且她不止打算整申屠列,連躺在上的戰戢,也即將成為她整人的對象…等他醒後就明白了。

“嗯,”上的人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響。

鑄月轉頭看了戰戢一眼,確定他只是單純無意識的呻後,便不再搭理,接下來的六個時辰,她不打算做什麼事,只是找了張椅子坐下閉目養神。

此時,門外傳來極小聲的喃喃自語.“天啊,這九個時辰都得站在這兒。我都等了三個時辰,已經拍死十隻蚊子、十七隻螞蟻了,唉,無聊。”申屠列衝動的腦子依然沒發現自個兒被整了嗎?鑄月搖搖頭,唉,孺子不可教也。

漫長的九個時辰自辰時起.看著正當中、落.直至月出,再進入子時。

一等更夫告訴她要人子時已過,正式進入丑時時,鑄月才睜開眼起身前去開門。

包鼓聲敲過,門外的申屠列要時變得神百倍,如同一隻餓了許久的狗兒,直盯著門看。等待特赦令般,他眼神中又饞又期待的模樣,實在辱沒了他一名堂堂北方男子的氣概。

當門內傳來響聲,有人打開門閂,將門向內“咿呀”一聲拉開來,出現的是神奕奕的鑄月。

“怎麼是你?戢人呢?”申屠列以為歷經九個時辰的治療,出來的應是活蹦亂跳的戰戢,怎麼會是鑄月,於是話就不經腦子自動滑出口。

鑄月冷冷的看他一眼,連回話的意思也沒有,逕自走出房外伸伸懶

申屠列見她沒搭理他也不再問,一頭沖人房內。這時師悖卿也來了。

“戢兒如何?還好嗎?”她緊張的問鑄月。

“啁。”鑄月仍是平淡的回應一聲,然後繼續在院中賞月。老實說。她覺得神好極了,休息了六個時辰,除了有些餓以外,其餘的都很好,所以並沒有立即要求要一間休息的房間。

“謝謝您!”師悖卿點頭答謝之後,馬上轉身進去探視兒子。

她才剛進去,便看見申屠列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像個煞不住的馬車直奔向外,毫不客氣的愀住鑄月的衣襟,魯的抓起她瘦削的身軀。

“你算什麼大夫啊?我兄弟又沒醒來。九個時辰你都在玩人命呀?”申屠列進入房內後喊了戰戢好幾聲。就是不見戰戢有任何回應。依然一臉蒼白的昏睡著,本與治病前完全一樣。一點進展也沒,因此他到相當憤怒,直覺的認為鑄月本就是庸醫。

“哼!”鑄月毫不在意的輕嗤一聲,不屑與這等鄙俗野夫說話。

本是個沒知識的傢伙,世上有病人在看完大夫後就立即復元的嗎?再說戰戢傷得這麼重。就算她採用最快的方法治療,想要戰戢睜眼醒來,至少也得等上三天,更何況她打算一步一步慢慢來。

“你這個庸醫竟敢如此囂張,我告訴你,若我兄弟沒事,那就算了,如果他怎麼了,我就要你陪葬。”申屠列威脅道。

“放手。”鑄月冷淡而威嚴的說,一手暖額握住劍柄,這代表她即將動手,如果申屠列再不放開的話。他就會嚐到人頭落地的滋味。

申屠列猛然一推,不甘願的鬆開手,他不是畏懼鑄月。而是怕死了站在他身後拍他肩膀的師悖卿。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師悖卿按捺住滿腔怒火,不容置吼的“請”他回房休息。

人說“一物剋一物”申屠列最怕的就是名震天下的兵器城夫人師悖卿,因此她一聲令下後。他便像鬥敗的狗般夾著尾巴逃走了。

“大夫,讓您受委屈了。”師悖卿深深到抱歉,她的脾氣雖烈,卻也不至於家申屠列這般過分。

鑄月放鬆緊握劍柄的手。微微一頜首,動手整理自己的衣裳,對她的道歉並沒有多加理會。

“請問戢兒何時會醒過來?”這才是師悖卿想知道的事。

“五天。”鑄月聲調沒什麼起伏的說。

“謝謝您。”五天後便能醒來。師悖卿心中實在高興極了,之後,她馬上找來一名僕人帶鑄月到客房去休息,自己則是進入戰戢的房內照顧寶貝兒子。

進入客房休息的殘月靠在窗邊,心中想的完全是師悖卿為了兒子又跪又求又答謝的模樣,她無法明白一個母親怎麼願意為兒女犧牲至此。這一切又讓她想起幼年那一段時光,讓她一夜無法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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