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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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笑了笑。以往他都是隻住三、四天而已。難得回來就打算停留一個月。著實令人高興。

“大家快吃吧。話說了這麼多,酒菜都沒動到,豈不對不起張廚子?”戰戒看著滿桌酒菜,卻因為說話而吃得不盡興,因此便招呼大夥兒動筷子,自個兒也高興的多喝了幾杯酒。

一場洗塵宴至此才算高,飲酒吃菜、互相干杯,不亦樂乎,唯獨鑄月始終沒有笑容,但除了戰戢之外,並無人注意到。

清晨,鑄月一如往常的早起,推開門才向外走了幾步。便遇見戰戒。

“大夫,您早啊,”他朗的打著招呼。他可是特地來等鑄月的。

不過,鑄月當作沒看見,筆直的往外走著。她可沒興趣和一個老頭對話。

戰戒見她沒搭理他,硬是追了上去將她擋下來,原本剛烈的脾氣已要發作,但他卻強壓下來,陪著笑臉。

“我看,大夫不妨喊我一聲七爺就好,我聽得慣的。”江湖上的人全叫他七爺,哪裡還會不習慣?不習慣的是她。且他攔下她肯定有目的,而她討厭有人懷有目的接近她。

“先別急著走,我只是想問問戢兒的傷如何而已。”戰戒道出他攔人的目的。

鑄月只是看了他一眼,並不太相信他的說法,他大可直接問戰戢或師悖卿,何必大清早在她們外攔她,這不擺明了他另有意圖嗎?

“請問他的傷還要治多久?”是他留在戰家一個月的理由,他要知道戰戢要多久才能治越。

鑄月沒有回答。

“那麼他的傷目前好了幾分?”戰戒不死心的追問,他就不信鑄月真敢不告訴他。

“我是戢兒的堂伯,難道沒資格知道。”他如同一座大山擋在鑄月身前,強勢地要得到答案。

鑄月是個威武不能屈的人,面對他的壓迫,她依然一如往常般淡漠、冷靜。

“走開。”這是她對戰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你…”他為之氣結,卻也莫可奈何,因為鑄月看起來要比他更不高興幹百倍。

她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將上不離身的劍架上戰戒的脖子。她不介意血染戰家,反正她本就是個陰晴不定之人。

“啊。”一名婢女僮見這一幕驚叫出聲,當場嚇只在地。

這一聲尖叫引來其他僕人,人人見到這副景象莫不倒一口氣。

“哼!”她冷哼一聲,削下戰戒一塊衣角,才將劍收回劍鞘,大步離去。對於僕人們的驚懼視若無睹。

她原是要出城去採葯草,誰料到大清早就遇上這等事,讓她到相當不悅,沒想到路過庭院時,又被坐在樹上的戰戢叫住。

“月,要出去嗎?”戰戢對鑄月始終是討好的,再加上他如此親密的稱呼,在一旁的申屠列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瞪了戰戢一眼,傳達噁心的覺。可是戰戢的心思都在鑄月身上,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哼,”延續剛才的不悅,鑄月對他嗤了一磬。

“咦,你在生氣呀!昨晚有誰吵了你嗎?”戰戢擺時了偏心,連他娘生氣都不曾被他如此問過,更何祝別人,可獨獨對鑄月例外。

鑄月原想回答吵她的是戰戒。而且是大清早,但在瞥見申屠列後,便決定不說。

戰戢注意到她的反應,伸出手肘推了推申屠列,明白的叫他離開。

可是他們兩人一來一往到底在說啥謎語,申屠列看得一頭霧水,更別提要他明白戰戢推他到底是代表啥意思了。

戰戢看鑄月已有不耐煩的眼神,連忙在申屠列耳邊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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