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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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戢略略回神搖了搖頭,定定心神後,對那孕婦鞠躬作揖。
“這位大嫂戰戢冒犯,真是對不住。”村姑羞赧的搖搖頭,她除了有些嚇著外。並沒有怎麼樣,而他大慨是看錯人,又尋人尋得急才會如此,若因此責怪他,那似乎不太好。
之後,戰戢開始恍惚,眼前盡是片蒙朧,最後。黑雲甲頂,在毫無預警下“砰”的一聲癱倒在地。
原來,他真的沒找著承情。
這一夜,戰戢重複的作著惡夢,從墜崖到他踏遍天涯海角,在黃昏乍見她的背影,最後卻猛然發現那本不是她,如此反覆再反覆。整個夜裡,他不安穩的翻身、夢囈、驚醒又睡去,直到天微微亮,他又看見應承情的背影,還來不及看清她的容貌,他已突地驚醒,自
榻上彈坐起來。一身冷汗沾溼了衣被。
“唔。爺,您醒了,還好吧?”小廝原本趴在桌上睡著,忽被一個聲響吵醒,濛醒來才看見他坐在
上,額際冷汗涔涔。
戰戢仍未自最後的那一場夢境中醒來,神智渾渾噩噩,尚在回想著夢中最後那一名女子究竟是不是承情,他衷心思念的人兒。
“爺。您怎麼啦?我去請大夫過來可好?”小廝見他沒有回應,當下急了起來,爺每次犯病前都是這樣?肯定是昨兒個受了太大的刺,一時承受不住,又要發病了。
戰期仍然沒有反應,眼神呆滯的正視前方,對他關心的言語完全不在意。
小廝慌了,正想出去問問村裡可有大夫時,恰巧有人敲了門。
“小扮啊。你們醒了嗎?我給你們送早膳過來了。”敲門的正是那位村姑。
小廝一聽,連忙拉開門“紀夫人,您來得正巧,我想請問您,這村裡可有郎中或大夫嗎?”他還來不及請人入內!便慌張的問起來。
“別叫我什麼夫人,我只是個普通的婦人,叫我紀大嫂就好。”村姑的夫家姓紀。附近的人家全是這麼叫她,突然有人稱她“大人”她反倒覺得彆扭。
“是,紀大嫂,那村裡有沒有大夫啊?”小廝點點頭,應聲之後。又問了次。
“大夫?有啊,怎麼著。那位爺病了嗎?”紀大嫂關心的探問。
“是啊!請您告訴我大夫的住處怎麼走,我去請大夫。”他心中真是謝蒼天,幸好這村裡有大夫,不像他們曾經去過的幾個小村鎮,竟連江湖郎中都沒有呢?
“哦,就在村外湖邊的第二間草屋,那大夫姓應,可是個好大夫呢?”她熱心的說著。
“謝謝您,我先去請大夫過來,我家爺就先託您照顧一下,我會快去快回。”說完,小廝一溜煙的奔出門外。很快的就不見人影。
“喝,喂。”她有些話還沒說完呢?
那位大夫不外診,而且這麼大清早的,他如此莽撞。怕是唐突了應大夫啊?不過人已跑遠,看來這些話只好等他回來再說了。紀大嫂搖搖頭。嘆了口氣走進屋。
“大夫、大夫,快來救人啊!”小廝一路奔至湖邊,見了草屋,也不管是第幾間,便大喊了起來。
清晨的湖邊寒氣很重,湖上還有煙霧未散,他如此大喊,打破了寧靜,驚動湖邊些許野鴨。
“大夫,應大夫…”小廝見喊了一會兒仍無人出來.當下又喊了起來。
“咿呀”有間草屋的木門被推開了。門內走出一名女子,面容清麗,一身樸素的衣裙,明顯是個未嫁的姑娘家。
“姑娘,請問應大夫住哪兒啊?”小廝見是個姑娘走出來,便趨前詢問。
那姑娘並未答話,只是比了比身後的草屋。
“應大夫住這兒?可否請姑娘代我喚一聲,我家爺等著救命呢!”小廝開心的說。
那姑娘看了看他。
“應大夫不外診。你把病人帶過來吧。”
“這…豈有此理,我家爺可是等著救命啊!”他一聽氣極了,世上怎有這種大夫!
“你可以選擇不看大夫。”說完,那姑娘又走人草屋,關上木門。
“喂喂,真是欺人太甚了,做大夫的不像大夫.倒成了縮頭烏龜,談什麼濟世救人啊!”小廝在門外咒罵兩聲。發洩心中的怒意。還說什麼好大夫,分明騙人,想想他家爺還真是可憐,連看病都不順利。
“哼,若不是咱們沒在兵器城內,何心來求你,我家爺可是堂堂城主。”他話未完,草屋內忽然傳來一陣聲響,彷彿是有東西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咿呀”門又開了,出來的仍是方才那姑娘,可是她臉蒼白,神
驚慌,似乎是被某件事嚇著。
“呃,姑娘,我不是在說你…”小廝見她神有異,連忙
解釋。
“告訴我,你家爺姓啥名啥,是兵器城的什麼人?”她本不理會他的話,只是抓著他的衣領緊張的問。
“我…我家爺叫戰戢,是兵器城城主啦!”小廝第一次被姑娘揪著,嚇得舌頭好像打結了。
她一聽,雙手鬆開,身子顫巍巍的退了幾步,雙眼下晶瑩剔透的淚水,口中直喃喃的說。
“是他,真是他,他尋來了。”
“姑娘?”小廝看得糊,
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被人喚醒後,她又拉著他要求道:“快帶我主見他!”她不是別人,正是讓戰戢尋了三年的應承情。
“可是大夫。”小廝還惦記著找大夫的事。
“我就是。”她堅定的答道。
沒錯,她就是他要找的應大夫。如今她雖不再涉足江湖,仍有一身高明醫術,因此打從她拋去“鑄月”的名號後。便是用“應承情”我名字重新生活,並以大大為業,替人看病,成為一名平凡的女大夫。
“啊?”他雖然懷疑,卻被她堅定的眼神所折服,因此便帶她回去。
回到紀家旁的小屋,小廝推開門,霎時被門內的景象嚇了一跳。
“爺,”老天,他的爺正在用早膳呢,哪還有生病的樣子啊!
屋內的戰取和紀大嫂聽見,全抬頭看向他,然後紀大嫂笑開,朝他問道:“沒請到大夫吧?方才來不及告訴你。那個大夫是不外診的,真是對不住哦。”
“爺,您沒事兒了?那我…大夫。”小廝一時不知如何處理,他把上個不外診的女大夫請來,可是爺已經沒事了。那他…
“我沒事,犯不著看大夫,你也坐下來一塊兒用膳吧。”戰戢並未注意到門外尚有其他人。
外頭的應承情聽見那令她朝暮思念的聲音,又忍不住落下淚來,但仍不敢出聲,或許是近“郎”情怯吧。
“呃?”正當小廝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他身後的應承情輕輕拍了他,於是他轉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