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三足鼎立勢第一百九十章一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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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足鼎療第一百九十章、一念地獄斑懷中看上去只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弱書後,一身灰白的士子袍,年若三十,面如冠玉劍眉星相,微笑之時,左右兩頰出兩個小酒窩,實在是一個人的翩翩美男子。就連送茶的宮女也不時偷眼瞄向高懷中。

張獻忠卻是深知高懷中的底細,他乃高祥之子,實是身懷絕技躋身絕頂高手之列的高手。誰若是被其表面所惑,必定吃大虧。

祥何許人也?陝西安人,乃明末民變首領,曾任闖王,其所率領的闖軍曾轉戰大江南北,闖下赫赫名堂,明軍聞其聲見其帳樸邙逃。就連李自成、張獻忠等人也要稱其為一聲前輩,皆因高祥曾領李自成與張獻忠等人東征,攻破鳳陽,毀明帝祖陵。只是在崇禎九年(1636年),高祥率軍出漢中,折回陝西,謀攻西安,至(今陝西周至)遭明將孫傳庭伏擊,戰敗被俘不屈降而死。

斑懷中乃高祥唯一長子,深得高祥一身真傳,一路至陽至陽的怒佛金剛拳打遍軍中無敵手,而且視諏經書百卷,知曉兵法,素有辯才,實在是一不可多得的文武雙全之才。高祥死後,張獻忠曾多次招攬高懷中。

無奈的是給闖王李自成搶先一步,高懷中成為李自成麾下最為信任的將領之下。

斑懷中入得殿中立即拱手道:“侄兒懷中拜見叔父。”卻是稱叔父而不稱皇帝。

張獻忠微有不悅地道:“自西安一別,與懷中也有數年不見,越發神采過人了。朕卻老矣!”斑懷中那有聽不出張獻忠不悅之卻是假裝不知道:“叔父正值半年,又何來老態。”

“懷中越來越會說話了。只是不知道此次前來有何計較?”張獻忠單刀直入的問道“朕被明軍所圍,懷中卻是冒險而來,千萬不要說是來品崇州之魚?”

“呵呵。叔父還是與以前一般快人快語。小侄也不轉彎抹角了。”高懷中輕笑道。

“想來叔父已經見過闖王之信。懷中前來之意。便是闖王信中所提。說服叔父與闖王聯盟。”

“聯盟?”張獻忠咧嘴一笑道。

“不知闖王在聯盟之後會給朕何種地位?是他處領導我還是我領導他呢?”斑懷中微笑道:“既然是聯盟。必是地位平等。又何來誰主導誰呢?闖王曾叮囑侄兒。只要叔父能答應聯盟。不管什麼條件都要儘量答應叔父。包括出兵解夔州之圍。”

“哦?闖王倒看得起朕。”張獻忠面現沉思狀道。

“便宜莫貪!這句話朕從小便聽爹爹說過無數次。闖王給這麼大地一個便宜於朕。只怕。其心未必就純。”

“叔父多慮了。”高懷中在成竹地樣子。

“相信叔父知道崇禎那狗皇帝在南京定都之後。崇禎像是變了個人似地。勤政愛民。拓荒為田。重用異士收賣人心。用能人為將。如今明朝地實力是一天大於一天。而叔父與闖王皆是兵力大減。若是任由明朝發展下去。我等必定給其食。如今之計。唯有聯盟方可保得命。”

“嘿嘿!”張獻忠怪笑兩聲道。

“保得命?朕是四面楚歌。被秦良玉這婆娘與侯洵之猴子所圍。朕之八萬兵可據夔州之險而守。卻無糧可用。捱不過三月便不攻而破對吧?若是朕不也李自成聯盟。便命不保。對吧?”斑懷中看得張獻忠的越來越戾氣不由手中發慌,拱手以遮臉道:“合則利,分則敗。還請叔父三思。”

“啪!”張獻忠一拍桌子道“何須三思。高懷中,朕之所以接見於你,便是看在爾父之臉。可你卻對朕一再不尊,見朕竟然不跪不稱皇上。現在又要唆使朕投奔李自成,難道你還要朕三思如何給李自成拼麼?難道你以為朕不敢殺你麼?”聲俱厲,殺氣噴薄而出。只要高懷中回答不如張獻忠之意,便要讓其血濺當場。

斑懷中夷然不懼道:“若是叔父只在乎,小侄三拜稱皇上又有何難?只是小侄一直認為叔父是個念舊之人,所以才敢前來見叔父一面。就是希望叔父能念在我父的臉上,聽從小侄一勸,與闖王聯盟。小侄以命擔保,闖王絕沒有對叔父不利的意思。請叔父三思。”張獻忠恕哼一聲,臉殺氣收斂起來,卻是沒有再說話,氣氛一下子沉悶壓抑起來。

斑懷中臉上神如常心中卻是忐忑不已,面前這位叔父張獻忠以殺戮出名,誰若是違逆其意,必不得好下場。若是他下令殺我,就算我功夫再高也擋不住千軍萬馬,更何況這位叔父早在十多年前便踏入絕頂高手之境,功力更是深不可測,只怕他一人出手便要了我命。開始後悔自己狂妄之行對於不可用心思揣摩而又剛自大之人,實在不應用威脅的方法使其妥協。

斑懷中卻是真真沒有想到,他地到來與李自成的一封書信竟然挑動張獻忠壓制良久的滔天殺意,產致生靈塗炭。此乃後話。

良久,張獻忠嘆了一口氣道:“想當年,爾父高祥兵敗被孫傳庭俘,不管孫傳庭用高官利誘或是用命相,爾父拒不受降,惹得孫傳庭大怒,要五馬分屍爾父。爾父被於五馬之中猶自大罵崇禎乃是昏君,大喊闖軍必勝。爾父可算是可歌可泣之真漢子。自此,朕便以爾父為榜樣,時時警惕自己,莫要做那狗不如地降卒。或者,朕沒有什麼才能,卻是勉強做到了這一點。現在,你竟然來勸朕向李自成低頭,卻不知如此作為,就是變相的勸爾父向崇禎低頭。”說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背手而立俯視高懷中道:“若是你站在朕的立場之中,該如何自處?”斑懷中臉由紅轉白顫聲道:“父親乃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真漢子。能得叔父擁戴實在是小侄地榮幸。可是,形勢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叔…”

“那麼,爾父沒有嚮明朝屈伸,就不是大丈夫麼?”父字沒有出口便被張獻忠打斷“你不用再說了。朕寧為玉碎不為瓦存,懷中不必多言了。”斑懷中心頭又湧起父親高祥那高大自信的身影,父親平時語言不多,卻是一直以身作則的向高懷中詮釋一個真漢子的本。只是父親還沒來得及向自己說上一句遺言便離他而去。

一時之間,高懷中臉時紅時白,一時怔在那裡。

張獻忠輕輕的坐回龍椅道:“懷中,等你明白何為堅持之意,便會明白當年爾父與朕之做法。”還沒高懷中回答,殿外傳來一陣尖細的報告之聲:“稟告皇上,左丞相汪兆麟和右丞相嚴錫請求入宮面聖。”

“宣!”張獻忠卻在尋思:他們兩個竟然聯袂前來,到底所為何事,難道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餅得不久,左丞相汪兆麟和右丞相嚴錫匆匆入得殿中,俯首便拜倒三呼萬歲後才由汪兆麟道:“稟告皇上,城中謠言紛起,言及皇上乃是殺星入凡,凡與皇上為伍者必受殺氣影響,最終不得好死。現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更有許多讀書人時常聚會,似乎有所圖謀。”

“大膽!”張獻忠憤然而立“誰敢造朕之謠?可有查出是何人所造?那些讀書人聚會為何?可曾暗中控制?”語氣如同從九幽傳出,陰森之極。

汪兆麟打了一個冷顫道:“回皇上,城中十人中有九人談論此謠言實難查出是何人所造。至於讀書人聚會,據細作回報,乃是如何與城外明軍聯繫,裡應外合,讓明軍一舉拿下夔州。”

“哦!”張獻忠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眼神殷紅如血,殺意充盈。

張獻忠深知,廣大生員即讀書人是老百姓地頭腦,士紳階層的骨幹,是他最難駕馭地人群。一旦形勢變得嚴峻,變得於他不利,他就要對百姓大開殺戒,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先除去讀書人這一心腹之患。現在聽得這些讀書人竟然要對他不利,那麼,便是剷除他們地時候了。

暗中吁了口氣,張獻忠的語氣回覆平淡:“嚴錫,朕命你專門調查謠言為何人所傳。不必有何任何顧忌,朕倒在看看殺星地影響力到底是何等厲害。

”嚴錫回道:“臣遵命!”汪兆麟心中一驚勸諫曰:“皇上,夔州被圍,切不可妄殺也。需要杏邙圖之。若是殺意大起,城中必亂,會給明軍以可乘之機。”

“嗯?朕何必你來指點行事。”張獻忠盯著汪兆麟道“汪卿,你另有要事。替朕傳旨,朕要舉行“特科”‮試考‬,以提拔有用之才,一是可安民心可息謠言,二來可助長士氣。但是所有生員務必赴考,違命者以軍法論處。”早在稱帝之前,張獻忠便規定“未取童生不許躲閃,已中者不得寧家,未中者不得在鄉居住”

“秀才在鄉造言生事,並家眷盡驅入城中,十人一結,一家有事,連坐九家。”還規定誰家若有父兄膽敢阻撓子弟赴試,必將受到嚴懲。

汪兆麟對張獻忠的語言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給張獻忠盯得心裡發,顫聲道:“臣遵旨。”一旁的高懷中則是看得分明張獻忠這是以“特科”‮試考‬為騙局,騙得所有士子前來才圍而剿之。一時之間,高懷中滿嘴苦澀,想不到張獻忠竟然一念之間想要夔州數千名士子入地獄。這就是殺神的大手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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