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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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樣?”姚灩擔心緊張地問。
“給我一段時間做心理上的調適,我想我最終還是會與他相認的。”深一口氣,姚雪做出決定。
相認以後的事情她不願多想,此時此刻,她只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值不值得她相認?
“真的?你真的願意跟他相認?”姚灩喜出望外,高興得過了頭。
“那也得他願意認我。你不是說過,他本不曉得我的存在嗎?搞不好以為我是想圖謀財產的投機客,別說相認了,把我趕出大門也不是不可能。”姚雪表現得十分漠然。
“不會的!不會的!你的父親…他早就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急著跟你相認,只是…。”
“他知道我?你什麼時候跑去找他的?為什麼沒告訴我?”姚雪訝然。
“就…就是你出車禍的那些子,我跟他見過——幾次面,他也是直到那時候才知道你的存在,只是我不敢告訴你,怕你生氣,所以…”就是因為太在乎,才怕姚雪生氣,真是有口難言啊。
“他沒有質疑過嗎?”
“沒有,他完全沒有質疑,只不過嚇了一大跳,因為你外公當時告訴他說我已經投海自殺,所以他見到我時不但嚇了一大跳,也顯得非常動;尤其在我告訴他你的存在與真實身分後,他既震驚又憤怒,氣我為何不早點找他告訴他。”姚灩小心翼翼地披
。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沒有來找我?”被人在乎,尤其是被一個自小便認為狠心遺棄她的父親在乎,是多麼重要的事啊。
“他想,只是當時他的身體狀況十分不好,你也是。而且…我不確定你是否想見他,所以我便阻止他認你。”姚灩沒有說謊,她確實阻止士胥以父親的身分見她。
“他…好嗎?現在?”不想表現得太明顯,父親的存在對姚雪仍是陌生的。
“跟你一樣,逐漸轉好當中,只不過他已屆中年,許多病都出現了。”提到士胥,姚灩的眼中便出現光芒,亮麗得不得了。
“你該不會跟他——舊情復燃了吧?他不是有室嗎?媽,我不允許你再陷入。”姚雪十分認真地阻止母親的美夢,她不希望母親再受傷害,家裡有一人捲入這種是非中就夠了。
“他已離異多年,現在仍是單身,我…我…”姚灩支支吾吾地,卻沒勇氣提出要求。
“媽,你為什麼就是放不開他呢?瞧瞧士胥,他的人不是好的嗎?你本來不就對他有好
嗎?為什麼…唉,除非我看過、鑑定過他的資格,否則我不希望你跟他再來往,即使他已沒有
室。”姚雪表示得斬釘截鐵。
“假如——假如他跟士胥一樣好呢?你就會贊同嗎?”姚灩滿懷希望的刺探。
“如果他跟士胥一樣好,我沒有異議。最好他就是士胥,只有他才能教我喜歡。”姚雪開玩笑的說。
沒想到姚灩竟然認真且緊張地抓著她的手。
“如果士胥真的是你父親呢?”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我父親!太荒…媽,你是說真的?”姚雪越看母親的臉愈不對勁,急急地問,但姚灩除了臉
愈來愈發慘白之外,並未再置一詞。
“真的是他?噢!天哪!”事實不容她再置喙,因為姚雪的母親竟因緊張過度而昏了過去。
△△△聽完柳柔帶來的錄音帶,品澤有動、有無奈,也有慶幸。
動的是淑雅竟然為了讓他娶她,無所不用其極,卑鄙得讓人咬牙切齒。慶幸的是他可以不用娶她,不必再犧牲自己的下半生。
最無奈的是他跟姚雪的事再沒辦法重新來過。
“怎麼樣?”歐蝶一副邀功的模樣。
“謝謝你們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品澤很無奈地說。認真追究,整件事的罪魁禍首是他,所以他也沒理由責怪淑雅,怪只能怪命運造化人。
“就這樣?你不打算海扁海嘯頭一頓嗎?”歐蝶簡直不敢相信。
“我很想,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的錯才迫使她這麼做,基本上最該被扁的人是我。”品澤面有愧。
“你…”歐蝶想再說什麼,卻被柳柔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