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愚兒呀愚兒五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話說愚兒娶媳婦這可是全寨子頭等新聞，這也是隊上的頭等大事兒，全寨裡的人個個都喜氣洋洋，就象過年一樣，姑娘們都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也穿了起來，有的頭上紮了紅頭繩，還有的梳起了長辮子，在長辮子上用稜子紮起了漂亮的蝴蝶結，就好像要與新娘子爭芳鬥豔一樣鄉親們都有說有笑地忙開了，人們把自家鍋碗瓢盆。桌子。凳子就象螞蟻搬家一樣，都高高興興搬至了愚兒家男人們在愚兒家的院中支起了三口五印大鍋，可鍋中沒有一粒米八口大缸在院中整整齊齊地放在院中兩側，可缸中沒有一口水“新娘子快出來，新娘子快出來”一大群半大小子堵在了愚兒家的門口大聲喊叫著這時的愚兒也特別興奮，穿了一身嶄新的藍卡幾布衣褲，在屋裡躲了小半天了，連屋都不敢出來了，憋了半天的屎就是不好意思送出去，愚兒在屋內急得滿頭大汗，他腹內疼痛難忍，他在屋裡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實在受不了啦，一咬牙一瞪眼，愚兒終於衝出了裡屋，不顧一切地向門口衝去，可那群頭小孩子還堵在門口，無休無止地拚命地喊著要看新娘子，一看見出來了，七手八腳拖著愚兒就是不肯放手了，無論愚兒怎樣掙扎，可小孩子們那裡肯，非要見到新娘子才肯罷休，愚兒見勢不妙，如果這樣下去，他會現人間乃至天下大眼的，所謂笨人也有笨法呀，他順手從笸籮裡捧出一大堆山李子，還有野山杏兒。珍子，嘻嘻地笑著大把大把地拋向空中，拋向孩子們的中間頃刻間孩子們蜂擁而上，都去搶東西去了，此時不走待當何時，愚兒繞開人群幾個箭步衝出了房門，跑向了田野大地幾隻花喜鵲衝著愚兒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夏的鳳搖曳著大樹的乾巴巴枝葉，噼裡啪啦地扯著旋風摔落了一地，隨後又飄向了空中，就這樣時起時伏“愚兒娘呀快快來看呀！喜鵲在為你家道喜呢”隊長忙裡偷閒站起身來朝愚兒家門口大槐樹上望了望，又衝著屋裡喊著這時的愚兒娘忙得是前腳打著後腦勺，聽到了隊長的喊聲，怎敢怠慢，拖著疲倦的身子搖搖晃晃從屋裡擠了出來，嘴裡自言自語地嘟噥著:“那裡來的喜鵲呀，還有鳳凰呢”愚兒娘從站在門口，手又搭起了涼棚，抬起了她那老眼混花雙眼向老槐樹上瞧了瞧，嘻嘻哈哈恩那恩那這可不是真的怎地呢，這可真的是喜雀哇，看來咱們大夥活計有盼頭了喲”她的話音剛落就引來了屋裡屋外的鄉親們的一陣笑聲有的那是真樂了，笑得臉上堆起了花朵，有的那是假樂，笑容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過，雙眼裡又有幾多淚花閃出來，可有的人卻愁容滿面，長短氣的唉聲嘆氣了，哎這媽巴的喜從何來呀“隊長隊長叔呀快快找人殺吧，過會兒搞不齊它就跑了”幾個頭小青年，光著個大膀子，滿身是大汗順著前朐後背往下淌，苴往褲腿裡了進去“殺啥呀你們要殺誰呀”隊長半開玩笑地掄起了拳頭“隊隊隊那個那個長哪個阿就那個叔兒呀，這愚兒可是俺俺們的好兄弟吧，按這老理兒來說，啊啊咱們得湊點兒份子，可是咱們這不是，羅鍋上山前[錢]緊呀，咱們沒有錢可咱們有的是力力氣呀”這說話人是老歪的大兒子，他說話雖然有點結巴，但他人緣好，也喜歡為人出力，可他也三十好幾的人了，就連女人的面還沒有見著呢，他表面上不急，可他晚上想老婆擦炕蓆，這可瞞不住寨子裡的人他看見誰家有喜事兒都高興，都要去幫忙“隊長大人呀，您就別擺譜了，再等那傢伙可就跑了呀”幾個小夥子有些焦急了，拽著隊長就往西山腳下跑去，只見山下有幾個人用木奮力地按著一個黑糊糊的大東西，那傢伙還在拼命地掙扎著，幾隻獵狗朝著那傢伙瞪著血紅的雙眼瘋狂地叫個不停可隊長畢竟是有了一把年紀的人了，他的兩條腿就象灌了鉛似的，一步也動不得了，他跑得滿身是汗，一股坐在了地上，口裡著氣:“先讓我休息一下再說吧”

“不行呀隊長大人，那大傢伙有幾百斤，力氣大得很哩，呆會兒時間太久了，待它緩過勁來那就糟糕了”說道了這裡幾個小夥子相互使了個眼，抬起了隊長就往前方跑去，到了以後就把隊長放在了那個大傢伙身邊“這是啥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嗎”等到隊長站起身來，反過臉來定睛一瞧，嚇得他連蹦帶跳跑出去幾丈遠，一股又坐在地上“這老傢伙可夠大了，這大的野豬你們怎麼抓著它的呀，好傢伙你們都成了武松打虎了”小臉也嚇得蒼白，‮腿雙‬顫抖著，嘴裡還在罵人呢“隊長呀，您看看這送給愚兒的禮物咋樣呀”幾個年輕小夥子一湊上前來開玩笑問隊長。

“好呀，這可太好了，我看這樣吧，看你們勇敢的份上，給你們每人記上五工分，再紿你們分上五斤野豬，其它的全部抬到愚兒家抄辦酒席用吧”

“好呀，好是好呀，可誰能把這活生生野豬擺到桌上帶活吧”一個小夥子逗著樂子調皮地說。

“殺呀，把它殺了不就得了嗎”隊長嚴肅而又認真地說。

“哎喲我的娘呀，咱們聽過殺雞宰羊的，就是殺豬那也是家裡養的豬，可要殺這幾百斤山豬咱們心裡可就沒有一點兒譜兒”一個小青年又說笑了。

“這樣吧，就讓我來殺吧，咱們把它抬進一間大的房子裡，你們把它用木按住了，我來用刀多多地捅它幾刀，它是不死也逃不了咱們的手心呀”說幹就幹，幾個小夥子七手八腳就把那個大野豬抬下了山波，它拼命地叫著掙扎著，把幾個小夥子累得東倒西歪，嚇得他們面蒼白，大把大把擦著汗水，滿身的熱氣就象大蒸籠在呼呼呼地升騰著“哎喲我的娘喲，可算是把老傢伙請到了家”把幾個小夥子累得齜牙咧嘴，面目鐵青隊長在後面緊追慢趕也沒有追上抬豬的年輕人，好半天才追了上來，還累得呵呵直這就是張瘋子的家，家裡連門都沒關，家裡除了罈罈罐罐之外，還有幾隻碗筷，這就是他的全部家檔了，看了以後讓人心酸“開始殺豬”幾個年輕人擼胳膊挽袖子，說著他們把野豬抬進了張瘋子屋子裡，讓隊長出去把房門頂住，他們就要與大野豬拼命了”幾個年輕人有些緊張了，成功與失敗就在此一舉，成功地殺死了野豬，那就是皆大歡快，若要是失敗了，那就不一定是誰死淮傷還兩句話說著呢幾個人在裡面商量了對策之後，幾個年輕人又相互使了個眼，大家齊聲喊:“一。二。三開殺，一個小夥子用殺豬刀衝著那野豬的喉嚨猛刺幾刀，只聽得那大野豬沒命地叫了幾聲，這屋裡就鴉雀無聲了，這可急壞門外的隊長，他在外面瘋狂地朝著裡面喊叫著，可裡面還是沒有一點點動靜，於是隊長便輕輕地打開了房門，他想看看裡面的究竟，門終於打開了，這裡面還是沒有一點聲音，隊長便壯著膽子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只見那隻大野豬在地上直躺著，這豬不是死了嗎？可人呢，他們到那裡去了隊長這才壯起了膽子，便大聲喊了起來:“喂，你們幾個人都到哪裡去了，這豬己經殺死了，你們還跺什麼呀，快快出來吧，說完了這些話，又低下頭去看了看那隻大野豬，又用腳用力踢了踢，那豬下還是動也不動躺在那裡，隊長才放心地笑了，當隊長笑著猛一抬頭，在他的面前站著幾個人，他們滿身滿手都是血，個個都面目猙獰，嚇得隊長連連退了幾步，隨後轉身哇哇叫著，拼命朝屋外跑去隨後屋裡傳出了歡快的笑聲“不好了隊長快點閃開，野豬又活了”屋裡的人邊喊著邊上了炕，幾個年輕人沒命地躲閃著，就象猴子一樣，又一躍上了房梁這野豬雖然被連連捅了數刀，雖然鮮血己經了大半，可求生的慾望迫使它又重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它環視了四周，突然競有幾個人在看著它呢，心裡想農你們竟如此地輕蔑我，說時遲，那時快，那野豬發了瘋一樣，向幾個人發起了瘋狂的進攻，用它那一尺多大嘴巴，把那土炕掀起了一大半，傾刻間土炕就變成了廢墟一堆，可現在的幾個人都成了樑上君子了，在萬般無奈之時它又奮怒地衝出房門，拼命朝著最熱鬧的愚兒家裡衝去，它的來訪使愚兒家亂作一團，人們四處逃竄，桌子。凳子翻了一地，那三口大鍋與那八口大缸也被野豬拱翻了。砸爛了，一片狼藉愚兒娘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得魂飛膽顫，她呼天喊地拼命地喊著救命這時的愚兒也被嚇得腿腳發軟，不知道如何是好，躲在了一個旮旯裡瑟瑟發抖此時的野豬發怒一陣之後，它的血已經全部盡了，由於體力不支，身體一歪咕咚一聲倒了下去，它一命嗚呼了隊長終於來了，他看見如此慘烈景象，情不自地出了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