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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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去證明的，到時候，還要請各位記者朋友幫忙指教！”林惟娜誠懇真心地說道。語畢，連聲嬌笑，果然是酥人筋骨，人之至，卻不免令人懷疑適才證明宣言的真實。

婕不作任何評判，卻隱約地覺娜娜嬌媚的嗲笑聲，異常悉。好似曾耳聞，但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隨後記者老爺們又問些問題，包括導演手法、電影是否參展比賽…諸如此類等。眾人盡責略微回覆，最後由林總作總結。

“各位記者朋友，謝各位賞臉出席本招待會；今的招待會就到此結束，等‘真情相約’殺青上映，定當再招待各位，萬分謝！”眾列席人士魚貫而出，攝影師則搶拍最後鏡頭。

“李先生，請稍留步。”會後，婕於休息室叫住了正離去的李文義。

李文義聞聲停步，轉向婕。

“李先生，他還好吧？

“李文義挑高一邊眉，無言地詢問她。

“呃，石彪還好吧？”婕期期艾艾地開口，問了句最平常不過的問候語。

“叫我阿義吧！我們是第二次見面。彪哥很好！”李文義親切地說道，臉上卻仍然一無表情。

“你今天是代表石彪出席記者會吧？”她說出心中的疑問。

“是的，彪哥不喜歡公開面，吩咐我代表他出席。”

“可是陳氏一向都由馬強把持，石彪不是隻管酒店生意、不管電影的嗎？”她不解地續問道。

“以前是，不過以後彪哥也會管理陳氏的業務。”

“周小姐，我還有事，失陪了！”他略一頷首，即轉身離去。

婕怔忡地消化這訊息。隨即領悟到一件事實:此次陳氏協拍新片，絕非意外偶然之舉；而是石彪暗中推波助瀾、隻手策動。到底目的何在？果真和他所言，單純的為提升公司形象，影片水準？或許是為她兩難的困境？

她不瞭解，也無從深究，只是莫名地深疑惑。

傍晚時分，婕懶懶地泡在浴白裡，蒸氣緩緩升起，空氣中微微散逸花香，心思完全放鬆，完全透明，彷彿一切業已滌清，呵！只有舒適，只有舒適。

忽爾，美雯的呼喚由門外透進。

“婕，專線電話。”她和美雯各有支專線，表示私人重要電話；共用電話則用以一般聯絡。

“哦！好。”她收拾起慵適的心情，急忙披上浴袍，出來接聽。一面猜測是誰呢？他？不可能…！？腳步卻不自主地加快。

“喂，周婕，您是哪位？”她心跳紊亂地等候電話的另一頭。

“婕，是我。意外吧！？”同樣低沉沙啞的男嗓音，卻多了份輕佻。是方耀剛。

“您是哪位？”婕佯裝不知，冷然問道。

“是我，耀仔，方耀剛，唱搖賓樂，你新片的…”他不氣餒地詳實報告。

“有何指教？”她不耐煩地打斷他。

“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才說完，又添了句“討論劇本。”

“有必要嗎？”美其名是男主角，其實只有一場鏡頭，有啥值得大肆討論？不過她厚道地沒說出來。

“呃，你曉得我是第一次拍片，而且是情戲。既然你是公認好手，我想請你指教指教，同時也先培養默契。免得到時再三ng，雖然我很想多ng幾次。”方耀剛使上纏賴的工夫，卻也是冠冕堂皇，言之有理。

“好吧！八點整，綠園咖啡室見。”即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