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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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仔真這麼差!?”美雯半帶好奇地問道。

婕想起上回的碰面。

“坦白說,他算是不錯的男孩子,雖然有點輕浮,有點花心,但是反應捷,學習能力也頗認真,應該是大有可為,可是…”

“可是,不足以撼動周大小姐的一顆芳心。”美雯促狹地接口道。

“美雯!”婕瞅她一眼,又好氣又好笑。

“好好好,我知道,幾乎每個跟你合作的男演員,都會不自地愛上你,有英俊瀟灑的、有毫邁不霸的、有斯文儒雅的,這回還有漫多情的。”美雯邊說邊屈指計數。

“只可惜,‘落花有情,水無意’。”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大概是我命犯桃‘樹’。或者是因為我沒有男朋友,他們覺得很慘,想行一善吧!”婕苦笑地自我解嘲。

“照你這麼說,很多人也沒男朋友,他們怎麼不去追、不去愛?”美雯一口否定婕的說詞,一種奇異的光芒閃現她的眼眸深處。

“照我看,你是全天下最幸運的女人,集美貌、智慧、財富、才華、成功…的優點於一身,無怪乎天底下的男人都受你引、忍不住愛上你。”

“美雯…”婕心念一動,意外於美雯的說法,太過完美、不像真實、不像自己。

“這便是眾人眼中的你,只有你自己不自覺!純真加完美,致命的組合!”美雯結語道,適才奇異的光芒早已一掃無遺。

繁星點點,夏蟲低鳴,陣陣夜風吹拂樹梢,一掃白天酷熱難當的暑氣。

一對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女,風似的騎摩托車,馳過森林,轉至空曠林蔭處,四周靜闃,遺世獨立。這樣的情調、這樣的氣氛,年輕而熱情的男女自然而然地彼此相擁,由靦腆的淺吻,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吻,男孩忍不住將女孩推至草地,需索著撫觸女孩,後者亦熱切回應,攬緊男孩的頸項。矛盾的是,原應是情的畫面卻因此呈現戰慄退縮的覺,不似預期的情…

“卡!停!”李導氣急敗壞地喊停。

妞,你怎麼搞的?居然一直出錯?你應該是最沒問題、最ok啦!”婕蹙著眉心,沉默不語。

“到底怎麼回事?”李導著急地追問。

婕仍是沉默不語。

“導演,對不起,是我的錯,可能是我的演技不夠成,害婕也失去平水準。”耀仔試圖將錯攬在身上。

“不,是我的錯。”婕打破緘默,她明白問題是在誰身上。

“導演,再來一次吧!”

“導演,不如我和婕再溝通溝通,培養默契,也許會好些!”耀仔提議,今晚他的表現,以一名新手來看,已比所預期的表現還好許多,甚至稱得上優秀,他的建議自有一定分量,不容忽視;導演當然同意,何況也有此需要。

“謝謝你的解圍。”地表示。

“沒什麼,不過,你今晚這場戲的確是演出失常。”

“我知道,可是情緒就是配合不來,沒辦法。”向耀仔關心的眼神,懊惱地聳聳肩。

“是因為缺乏練習嗎?我知道你一向都不拍情的。”

“或許吧!”婕不想隨便剖白、暴自己。

“這樣好了!請導演先停拍這部分,等你準備好再拍。”耀仔大膽地提議,一介電影新人居然妄言如此,煞是離譜。

“不,李導是出了名的嚴厲,他不會同意的。”

“我有辦法。”耀仔自信地說道,面帶笑容地走向李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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