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劍奪不成反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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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功力已非昔比,二位怪人身手再高也不會在瞬眼間,失去蹤影,他猶豫半晌,毅然決定追探一個頭緒來,足微點,拔起身形直向前面掠去。

越過一座小丘,他略為打量一下,再次拔起,往狹谷去一一驀地,一聲冷笑起自身後:“小傢伙,你苦苦追逐老夫二人,意為何?”倪育慶悚然大駭,暗忖:看他二人面貌奇醜,武功卻是如此驚人?用不著回頭已知這是凹鼻老兒的口音,敵友未分之前,他不敢大意,運功遍佈全身,猛地旋身一一心頭一凜,眼前空空,哪有人影?

“小傢伙,你找什麼?老夫二人在這兒啦!”這下子他再不會聽錯,話聲由狹谷中傳來。

他緩緩轉身過來,放目向狹谷瞧去,入口處霍然站著客棧酒樓上那二位怪人,連忙抱一禮,道“晚輩因有一事不明,故而趕來想向二位前輩請教一下,並無什麼企圖,請勿誤會。

凹鼻若兒皺眉道:“咱們素昧平生,有啥事請教?”倪有慶道:“有關二位在酒樓上所談‘九缺蓮花劍劍紅’主事!”二個怪人聞言,臉倏變,凹鼻老兒冷笑道:“在灑樓上老夫早就看你小傢伙不懷好意…”瞥目者頭突然打斷話鋒,道:“老二,你不要開口,由我來談!”話到此處,語音一變,溫和地道:“年青人,你問這個幹啥?”倪育慶誠墾地,說道:“晚輩想知道‘九缺蓮花劍劍紅’的來源。”瞥目老頭心裡微震,正道:“這個請恕老夫不能奉‘‘‘告!”倪有慶頗意外地,問道:“為什麼?”瞥目老頭苦笑道:“這是老夫的隱衷,說出來你也不曉得!”越說越離奇,耐人尋味,倪有慶驀然心動,道:“前輩何妨說來聽聽,說不定晚輩尚能效勞也不一定,老前輩不願讓人知道,晚輩決不敢勉強。”瞥目老頭長嘆一聲,道“唉…這件事不要說是你,就是昔年的‘寰宇三仙’恐怕也做不了主…”倪有慶聞此,臉倏變,急聲道:“如此嚴重嗎?”

“何止嚴重!”瞽目老頭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悽笑,繼續道:“於今,知道‘九缺蓮花劍劍紅’真正來歷的人,連老夫算在內,恐怕不會超過五人…”倪有慶從中岔口道:“據晚輩所知,已經超過五人了!”瞥目者頭動容道:“是那些人?”倪有慶緩緩道:“太玄教總巡察馬天殘…”瞥目老頭連連搖手道:“那些徒負虛名之輩,只知道這招的名稱,真正的來歷他卻半點莫名。”倪有慶滿頭玄霧地道:“真想不到這招‘九缺蓮花劍劍紅’會有這麼神秘。”他話到此處,靈光一閃,突然問道:“除老前輩一人之外,其餘那四位老前輩,於今還健在否?”瞥目老頭幽幽嘆道:“不但健在,功力都已臻化境,只是不敢公然面,怪可憐得很!”倪有慶道:“大概那幾位前輩是為了某種原因吧?”瞥目老頭道:“年輕人,你不該知道的事情,最好還是少問。”倪有慶道;“晚輩只是好奇。”瞥目老頭道:“老夫勸你知道得愈少愈好…”凹鼻者兒接口道:“老大,你怎麼和一個不相干的人,說個沒完,咱們最好馬上趕回去,通知主人一聲。”瞥目老頭道:“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去,你知道主人業已宣佈不涉風塵事,何忍擾他動凡之心呢?”他們還有主人?倪有慶述上加奇,奇中加惑,原來之意暫作取消,繼續聽了下去。

凹鼻老兒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道:“那你者大想忍辱一生嗎?”瞥目老頭細聲道:“不,時機快到了。”

“什麼時機?

“重見天,雪除八十年忍辱偷生的時機!”

“八十年?”‘嗯!”

“老大,你不是現在的身份?”

“是的。”

“為什麼要瞞我?”

“不得已的苦衷,老二,將來你會明白的。”

“老大,你到底是誰?咱們共處這麼多年,你好忍心呀!”

“-原諒,老二,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凹鼻者兒動地道:“那麼老大,你瞥目也是假的?”瞥目老頭變容,點頭道:“正是,老二,小聲些!”什麼?瞥目著頭並非盲眼?倪有慶差點驚呼出口。

凹鼻者兒頗意外地木楞半晌,才道:“老大,我相信你就是,但,將來如有用到老二的地方,請別再瞞我,老二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要關照一聲,刀山火誨我也不辭!”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不錯,此人雖是生得凹鼻斜嘴,一副醜容,可是生豪義,洋溢於言詞間,倪有慶不覺對他發生好,當下暗誓道:“待我神功練成,一定要替他們解決這件事,使他們重見天

由他這句暗誓,幾乎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的場面,瞥目老頭聞完,動地道:“老二,憑你這些話我已不盡,著我再有重見天地之,定當好好的報答。”說到這兒,稍頓,轉對倪有慶道“年青人,休想知道的事,現在時機未至,請恕老夫不能奉告,快走吧!”倪有慶已下決心追問到底,當下接口道:“請問前輩,要等什麼時機才能-告晚輩?”瞥目者頭未防會來這-著,心頭一震,暗道,此子好細的心思呀,若有能人加以調教,將來定是武林奇葩。

他雙目雖然裝瞎不開,可是,憑他的身手和修為,卻能領略到一個人的秉質,一種惜才之念頓起,但這有何用呢?於今,自己都難保了還能顧慮到別人,想到此處,慨然一嘆,問道:“年青人,你叫什麼名字?”他二人沒有上熊耳山參加奪劍盛會;所以才不認識倪有慶。

倪有慶因為對他二人發生好,故以晚輩身份,躬身道:“晚輩上姓倪,名字叫有慶,請多多指教。”凹鼻老兒好像聽不大清楚,急聲道:“你說什麼慶?”

“晚輩倪有慶.”凹鼻老兒臉陡變,放嘴在瞥目者頭耳邊不知說些什那,瞥目若頭微微動,和藹地問道:“你就是在熊耳山巧得‘碧血浮光劍’的倪小俠嗎?”倪有慶怦然心動,不住自問道:“這二人到底是何來路,怎麼問起這事來,會不會想動寶劍的腦筋呢?”他雖是初履江湖,對敵經驗不夠,但他天資聰穎,心思過人,智慧超人半籌,對方來意未弭之前,仍以晚輩的語氣道:“晚輩正是,請問-位前輩尊諱?”瞥目對他後面這句話恍似沒有聽到,仰天籲出一口氣,喃喃道:“老夫忍辱偷生的歲月,總算沒有白費啦!”掛在臉上的一層愁容,頓掃而空,出欣之容道:“那六招劍訣小俠練成了沒有?”倪有慶全身猛震,接口道:“前輩怎會知道?”瞥目老頭迫不及待地,道:“暫別管這些,先說六招劍訣你練成了-有?”倪有慶真摸不出瞥目老頭的用意何在,只好答道:”連看都未看過,何來練過?”譬目老頭動地道:“怎麼不趕快看呢,留者何用?”這句話,得倪有慶啼笑皆非,無可奈何地說道:“空有寶劍無創訣,叫晚輩看什麼?”瞥目者頭急急道:“什麼,劍訣不跟寶劍在一起?”

“前輩不相信,是嗎?”

“那麼放在何地方?。

倪有慶不悅地道:“前輩不嫌問得過份嗎?”瞥目者頭頓知自己問得有點兒骨,生恐倪有慶誤會,忙不迭說道:“小俠責問得對,但這與老夫有莫大的…”他突然驚覺到說了嘴,倏地住口不語,倪有慶接口道:“莫大的關係,是嗎?”瞥目老頭點首苦笑道:“正是,但請小俠別在問下去。”倪有慶道:“可以,不過前輩得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

“暗中是否有人監視你們?”瞥目老頭臉陡變,顫聲道:“小俠,請別問這個好嗎?”倪有慶觀顏辯巳知其中定有蹊蹺,當下皺眉道:“前輩可否明告其因?”瞥目老頭心有餘悸地道:“因為問過他的名字之人,都不能活過三天!”倪有慶聞言,起好勝雄心,冷笑道:“當真有這麼回事,我偏不信!”

“小俠請相信老夫的話!”倪有慶豪氣萬千地,朗笑道:“請前輩說出來無妨,我倒要試試看這三天是如何死法!”瞥目老頭全身猛顫,待要開口阻止一一驀地,一道陰森森的語音,鏗鏘有力的傳來道:“蓮池五老的老六,本宮四處找你不著以為你已經物化,想不到你居然詐死埋名易裝此等模樣,要不是你自己說漏秘密,本宮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人世,現今限你十天內自動向本宮主人領罪尚可從輕發落,否則,該知道本宮的手段,若想再存逃亡之念,嘿!嘿!恐怕比登天還難!”瞥目老頭聽克這些話,猛地顱退三步,定了一定神,沉聲問道:“褲駕是誰?報上名來!”陰森森的語音,道:“殿前大將軍座下千里順風就是本大爺。”瞥目老頭聞名,冷冷道:“無名小卒。老夫從未聽過這號人物!”千里-風尖聲冷笑道“很好,若你聽過有我這號人物,那你已經死定了,閒話少說,到底要自動向本宮瓴罪,抑或等本大爺費事?速答!”瞽目老頭未及回答,倪有慶卻己忍不住,冷笑一聲,叱道:“尊駕是什麼樣的人物,也配說這種大話,有種的話就給我滾出來,在下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千里順風斷喝之聲,由四面八方傳來道:“無知小子!憑這句話,你已成為本宮死犯之一,恪於本宮規例不便向你下手,限你隨同蓮池老大,十天內自動到本宮來領罪…”話音未了,突然一聲冷笑道:“泰山漏網之魚,現在也配說起大話了,紿我滾回去!”遠處傳採顫抖的話聲道:“你…你…老前輩…不…”那冷笑聲又起道:“別怕成這樣兒,今天不會殺你,趕快給我滾!”一聲冷哼過後,話聲俱杳,一切沉寂。

倪有慶心想:這是怎麼回事?瞥目老頭為何聽了千里順風之語後,全身發抖?而千里順風聽到冷笑之聲,怎會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完就挾著尾巴滾?還有他口中本宮是指什麼宮?

一連幾個疑問湧上他的-海,真是無法揭開。

瞥目老頭好似悉倪有慶的心事,幽幽一嘆,道:“小俠,你覺得很奇怪嗎?”倪有慶點點頭,道:“不但是到奇怪而已,同時使人費解難釋的是…”未待他話完,瞥目老頭已經搖手道:“這些所有的疑問和你心裡難釋的疑話,等你把‘碧血浮光劍’練就之後,當會刃而解,現在不用花費心神去猜想它,如今老夫身份巳,不能再跟小俠多聊,盼小俠一路珍重!”話蝨轉對凹鼻老兒道:“老二,我們走吧!”音落,雙雙一晃,向密林中閃去。

倪有慶望著二個怪人失去的身影,怔了半響,這才想起趕赴王屋山千秋谷取劍訣之事。

他身形一動,銳嘯過處已經撿起丈餘,懸空一轉,折向東北方掠去。

就在他剛剛掠起身形的同一時候,密林中倏地傳出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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