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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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財產有多少?”
“我?”伊裡安少見地低頭沉思。
“立西亞皇室是全球十大首富,堤維家族則為世界主要企業主,每天在我戶頭下
易的資金動則數億,你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實在無法立刻回答你。”淳丹接著迴向施玉芬。
“聽見了嗎?如果你不懂,我可以解釋給你聽。”她指著伊裡安。
“這傢伙的職業是王子,錢多到連自己也算不清楚,如果你有仔細看那本雜誌就該知道他名列全球最有價值單身漢。試問連這種男人追我我都要再三考慮,我貪孟家那點財產幹嘛?”淳丹理而確切地說出重點。
“對不對,哥哥。”淳丹喚著兄長的聲音中,出現挑釁意味。
“丹丹。”孟淳風苦笑。
“你這個小野種叫誰哥哥,不要臉。”淳丹的言語令施玉芬怒火攻心,舉起了手就要往淳丹臉上煽去。
淳丹迅速隔下施玉芬的手,她冷靜地道:“如果我這麼解釋仍處理不了你的疑惑,那我想說再多也是沒用。因為整件事從頭到尾我就沒有義務接受你的質問,我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得讓你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她的語氣出奇地平緩,半點也沒有衝動的跡象。
但看在別人眼裡,她的冷淡像極了不屑與鄙夷。施玉芬無法忍受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將被外人侵佔,當她回想起方才還沒進門時丈夫的笑聲,和她進門後丈夫躲避她的舉動,就氣得渾身顫抖。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齷齪的錯誤,你母親不曉得用什麼手段勾引了我丈夫,才會生下你這個野種。”施玉芬氣憤地道。
“小孩子沒權選擇父母,上一代的事絕非我所能控制。”淳丹依舊平靜。如果她是委屈型的小女人,面對父親元配指責時可能會低頭懺悔哭泣,但她不是。她以自己的存在為傲,更沒什麼好慚愧的,因為她始終努力過自己的生活。
“私生子還有臉敢站在這裡理直氣壯,下賤就是下賤。”施玉芬動不已。
“我今天只是來看我爸爸。”淳丹說。
“不許你叫他爸爸。”那是她的丈夫,她不會與外人共享。
“因為他惦著我,所以我才來看看他。”
“你說謊,他誰都不記得了,怎麼會惦著你!”
“不,他記得。他愛著我,所以他沒忘記。”淳丹簡潔而無心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穿過施玉芬的心,自丈夫車禍後她照顧了他十六年,但他從未記起她是他的子,他一直以為她是看護,而且明顯地討厭她。就連這幾天的希臘之行,他視線往往只放在兒子跟看護之上,而不想多看她一眼。
施玉芬的怨恨因淳丹的話一股腦地全爆發了出來,她拿起方才兒子削蘋果的水果刀,使勁地往要動搖她地位的女人刺去。
淳丹還來不及反應,就有一隻手迅速擋在她面前,握住銳利的刀刃,反轉後奪下那把森冷的刀。
伊裡安的怒氣凝聚許久,他從來不允許人如此侵犯他的界線,將刀子換手後,他緊握刀柄毫不留情往施玉芬面門襲去。
孟淳風縱身擋在驚愕萬分的母親面前。
“伊裡安——”淳丹放聲喊著。
尖銳的刀刷一聲劃過空氣,掠過母子兩人臉頰,人他們緊靠住的白漆木頭裝飾牆上。伊裡安鬆開了手,冷傲眸子中一抹嗜血的狂狠消逝,掀起波濤的湛藍眸子隨之恢復平靜。
孟淳風凝著一口氣,背脊冷汗直,片刻之後
覺
腔作痛,才緩緩吐出。
施玉芬被嚇傻了,她軟倒在地上,雙不停顫抖著。
淳丹看著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她很可憐,她想為她的付出索取等同的回報,但現實無法令她滿意,所以她變得易怒而暴躁。
“你知道莫非定律嗎?”淳丹問著。
施玉芬害怕得無法回答。
“它所說的就是你越看重的東西,越容易失去;越小心翼翼端著杯水走路,水越是會灑得滿地。就如同犧牲不一定有回報,你最愛的,不一定也愛著你。”淳丹真誠不矯飾的言語收斂而且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