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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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趾高氣揚地開口宣佈:“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下班了。”看著她擺出高姿戀直接下達命令,何瑞頤心裡不悅,卻維持著基本禮貌問“請問你是誰?”嚴霖庭聽見她丟來的疑問而微微拉下臉,美豔的表情因為沒辦法理直氣壯給她答案,出不悅的神態。
“你不過是個管家,會不會管太多、問太多了?”抑住怒意,何瑞頤不疾不徐回道:“我是這個家的管家,只要是與這個家有關的,我都會管,我沒見過你,自然會多問一些,而且我的老闆是成先生,我得知道成先生是不是需要我,我才能確定可不可以下班。”她的態度溫和恭謙,話說得有條有理,讓嚴霖庭一句也反駁不了,最後只能悻悻然道:“我是阿徹的好朋友,和他約好要談很重要的事,外人不方便在場。”撇開第一眼對她的覺,何瑞頤還頗訝異,成介徹競會有這麼高姿態的好朋友,而“外人”兩個字更讓她的心刺了一下。
“那麼請你在客廳坐一下,我去知會一一”
“不用了,我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裡。”說看,她脫下白套裝外套遞給她。
“既然你還不打算下班,幫我泡一杯咖啡,兩顆油球,半包糖,送進來。”就算是成介徹父子也未曾用這樣無禮、命令的口吻請她做事,她試著不去理會,怔怔地看著她脫掉外套遞給她。
看看她淺粉襯衫的領口敞開,
出
人鎖骨,以及隱隱可見的傲人事業線…穿成這樣和男人在房間裡談事情,合宜嗎?害她更加好奇她和成介徹的關係。
“我還是和成先生說一下比較好。”嚴霖庭瞪了她一眼。
“誰要你多事。”話落,直接朝成介徹的房間走去。
何瑞頤錯愕地跟在她身後。
“小姐你不能…”嚴霖庭甩都沒甩她,腳步定在成介徹的房門前,敲了敲門便通:“阿徹,我是庭庭。”門裡一陣沉默,大約一分鐘後,成介徹才開口:“進來吧!”嚴霖庭回過頭留了她一眼,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那抹笑彷彿在對她說,看吧!我與成介徹的關係是待別的,你這個傭人涼一邊去吧!
她那抹笑映入眼底,刺眼得讓她心發澀,雖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麼身分,與成介徹又是什麼關係,但無論如何,她的立場是矮了對方一截。
她無權說什麼或阻止什麼,或許她真被那個吻了心魂,才會以為,一個吻之後,兩人之間會有所不同。
此時想來,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成介徹的聲音透過半掩的門、及擋在身前的嚴霖庭,落在她耳裡。
“瑞頤,你先下班吧!”聽到他讓她離開的話,她的心緊緊一揪,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嚴霖庭也不等她回應,當看她的面將門關上。
“就這樣了,bye!”門砰的一聲關上,她被排除在外心底因為那個吻而沁出的羞澀甜,也因此被殘忍抹去。
現在她可以確定,下午與成介徹發生的暖昧,與那個狂到不行的吻,只是意外,在現今開放的風氣,
本不算什麼。
是她太保守,才會以為,只有喜歡才能吻對方。
她自嘲的扯了扯,她與他還是主僱關係,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房裡,成介徹還沒聽到何瑞頤的回答,門便被嚴霖庭給關上。
他到不悅,卻又因為急著想知道嚴霖庭帶來的消息,只得暫時抑下想將何瑞頤留下來,好好說說心裡想法的衝動。
整理好情緒,他擰眉望著嚴霖庭。
“你會不會來得太晚了?”下午接到她的助理拔給他的電話時,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平靜。
她告訴他,她有一份與雷車禍有關的資料要給他,那當下,他心裡有看莫大的衝擊。
那衝擊讓他沒心情去細思她為何會曉得他在查雷的意外,只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見他又出擰著眉、不荀言笑的表情時,她輕跺腳,甜膩膩地嬌嗔一一“唉喲,你很討厭耶,這麼久沒見人家,不問人家過得好不好,就先急著要拿好處,不會太現實嗎?”嚴霖庭對他的興趣一直是他的困擾,偏偏,被家人、男人捧在掌心上的嬌嬌女
本不理會他的拒絕,仍纏著他、黏著他,拚了命想要得到他的蠻勁,讓他格外苦惱。
成介徹渾然不將她的嬌嗔當一回事,淡淡的說道:“我們見面就是為了那份資料。”若是換作別的男人敢這樣對她,早被她踢到一旁納涼,偏偏她就是愛死他獷的酷樣,才會心甘情願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
她微惱地走到他的邊,準備整個人捱到他身邊時,成介徹早一步識破她的意圖,利落地用沒受傷的那隻腳,將
邊的椅子勾推到她面前。
“請坐。”嚴霖庭嘟起豔紅的櫻,嘟嚷了句。
“真無情。”
“你為什麼知道我在查雷的事?”雷
死後沒多久,他就察覺雷
的死並不似表面上那麼簡單,於是開始收集資料,暗中調查。
直到最近,隨著愈來愈多的蛛絲馬跡浮現,逐漸勾勒出真相的關鍵時,他卻莫名受阻,再也無法找到相關線索。
他到納悶,沒多久便接到嚴霖庭的電話,一通可以解開他多年疑惑的電話。
“你最近這麼大動作的查案子,我爹地怎麼會不知道?”他忘了,嚴霖庭要知道他的事不難,光是在家裡聽父兄的對話,就可以拿到不少資訊。
成介徹接著問:“你又怎麼會有手上的資料?”說起她幫成介徹找到的這份資料,她可得意了,她偎向他,纖長的指在他健碩的手臂上上下移動。
“你知不知道,人家為了把這些資料偷渡出來,花了多少功夫?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要有一點表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嚴霖庭騷擾,他不受半點影響地拔開她的手,正聲問:“你到底幫我拿到什麼?”嚴霖庭嬌聲抗議。
“你真的對人家很不好耶!”話雖這麼說,卻還是訕訕地將牛皮紙袋遞給他。
“答案就在牛皮紙袋裡,你自己看。”不知為什麼,看著她手中的牛皮紙袋,成介徹有種不敢伸手去接的恐懼。
他有一種直覺,牛皮紙袋裡的資料會像播多拉的盒子,冒出讓他不敢面對的惡。
看穿他的遲疑與掙扎,嚴霖庭意味深長地開口。
“或許答案會讓你由對不起她的罪惡中解脫喔。”她賭的就是這點,只要成介徹看清楚亡
的真面目,就不會再對她有所依戀,那麼,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走進他的生活裡、他的心裡。
聽著她的話在耳邊迴盪,成介徹屏息打開手中的牛皮紙袋,一盛相片由裡頭掉了出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