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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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婆婆回身走入林內,牽出兩匹鞍羈鮮明的長程健馬,查看過鞍後的包袱小售等物,系得甚是牢固,這才慢慢走將過去。
她一眼望見沈君玉痴悽惘的神情,心中陡然一震,塵封了許多許多年的往事,攀然在眼前閃現…
在她回憶的視線裡,那個高大青年向樓上的人影揮手道別,她自知面上轉帶著勉勵的笑容,這麼大的兒子,豈能永遠留在身邊?
他要走要飛,讓他去吧…
可是,到底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
雖說為國從軍投身戎旅是機會的歷練,但這個大男孩卻是她至親至愛的骨,他身體的飢寒飽暖,心裡的歡樂悲愁,都比她自己更重要,為什麼讓他獨自到那麼遠那麼陌生的地方去呢?
她的心隱隱撕裂滴血,悲們地瞧著兒子走入崎嶇的人生旅途。
他雖是那麼高大強壯,但做母親的卻知道他的脆弱。
她看看他大步走近路邊的大樹旁,樹影中閃出一個年輕女郎。
他們面對面,拉著手,默默對覷。
過了一會,那個女郎忽然轉身跑開,隱約帶著哭聲。
那沈君玉的面貌一點也不像她的兒子,但年紀相彷彿,已足以勾起她對兒子的憶念,二十年來兒子屍骨已寒,若是活到如今應該是四旬餘的中年人,可是她無法想象兒子變得較老的面貌,只記得那張年輕倔強的面龐。
她很想叫沈君王和阮瑩瑩不要分手,因為人類是那麼脆弱,命運又如此難測!
這一別說不定就人天永隔,再無相見之期…
她隱隱泛起做母親的慈懷,不忍再瞧這年輕男女悽然傷別的情景,於是獨自牽馬越過他們,緩緩向前行走。
她走出數丈外募然回首,見絲絲垂柳無聲地飄拂,湖上片片風帆寂寞地泛浮,那對青年男女的身影,在陽光之下竟顯得異常的悽清悲涼。
她那乾枯已久的眼眶,突然溼起來。
淚光模糊中,恍如又瞧見很多很多年前,在大樹下執手相看的那對青年男女的情景。
只是那個神氣強壯的兒子,那回一去就再沒有迴轉來…
阮瑩瑩沈君玉情意纏綿地凝目相看了好一陣,沈君玉長長嘆口氣,道:“你手安抵家之後,最好能派人捎個信給我,免我夕牽掛。”阮瑩瑩點點頭道:“你放心,我想祛子送個信來,好教你安心讀書,明年秋圍金榜題名,我會親自來賀你…”她突然退開幾步,又道:“表哥,你多多保重,我走啦…”沈君玉正要開口,但她的眼
和手勢使他把聲音咽回去。
“好表哥,就站在那裡,對了,就這樣別動…”她一面說,一面嫋嫋倒退,一直退了十多步,才轉身急奔而去。
霎時已上了馬,絲鞭揚處,蹄聲驟響,兩騎迅疾馳去,眨眼間已失去蹤形。
阮府坐落在宜城東北隅,前面是三進房屋,看起來普普通通,談不上氣派。
但後院卻佔地甚廣,少說也有數十畝,周圍全是石砌圍牆,裡面有山有水,有竹林也有樹林,外人誤闖入園,沒有一個不失方向的。
阮瑩瑩養入寬大明淨的書房,但見一個體貌清理的中年人坐在書桌前看書。
她叫了聲爹爹,便撲到椅邊,坐在扶手上,挨著父親。
阮雲臺十分歡喜,伸手攬住她的肢,憐愛地詢問她這兩個月的生活情形。
父女兩人談了好久,影快偏西了,阮瑩瑩突然低聲問道:“爹爹,是不是要對付那猿形惡魔,所以把我急急召回。’阮雲臺點點頭,明亮的目光凝注在女兒面上,道:“是的,正是為了那猿形惡魔!”阮瑩瑩不但沒有驚懼之
,反而抑不住心中的興奮,道:“哦!那麼後園七巧院那些當世高手們,都不管用麼?”原來這智慧仙人阮雲臺在寬廣無比的後園中,藉著山水林木的屏障掩護,築了七座院落,稱為“七巧院”外間之人縱然入園闖到近處,也不容易察見屋宇。
這等奇巧設計手法,只不過是阮雲臺的微未小技而已。
“你這話若是被人家聽見,還以為咱們父女仗情才智,不把武功放在眼內呢!”阮雲臺一面含著笑容數說女兒,但口氣之中,卻已隱隱有承認正是如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