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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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也被很低的價格賣給了南方的投資商,這裡出的人命太多,隨便找個村民問問就能知道,有人肯接手已經不錯了。
出售山莊的錢我分成了兩份,一人一半分給了郝燕和李萱。郝燕的丈夫也是個好人,他沒有介意郝燕多了個累贅,兩人帶著李萱回了郝家老宅。
此外我又拿出自己的積蓄,給了超出應允老宋一倍的報酬給他,老宋沒接,拿了自己應得的回了老家。我和他雖然是僱傭關係,但是我一輩子都認這個大哥。
幾年後我和老宋聯繫時,他說他用那錢又貸了些款,買了大貨車,跑起運輸來,賺得不少,家裡已經蓋起了三層小樓,是村裡最高的。
我終於徹底回家了,又變成了無事可做的無業遊民。一番運作後,白穎首先以投資移民的身份去了加拿大。我隨後以白穎同居伴侶的身份前往加拿大定居,無犯罪記錄證明是岳母幫助我從公安機關開出的。不久,岳母也到了加拿大和我們匯合。一家人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開始了新的生活。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我找了一份和我專業相近的工作,薪水完全夠養活我們一家三口的。穩定下來後,我到醫院提取了子,通過試管嬰兒手術,讓白穎懷孕。白穎懷孕期間,已經久讓我沾身的岳母,允許我碰了她兩次,第一次時白穎在旁觀戰,她也有些躍躍
試,岳母不讓,怕動了胎氣。第二次白穎雖然知道,但是乖乖地躲遠了,不敢再看。
白穎在做產檢時,醫生告訴白穎,你懷了雙胞胎,一男一女。我竟然有了龍鳳胎,讓我樂壞了,一整夜都沒睡著覺。
不出預料的,白穎早產了,這是大多數雙胞胎通常會出現的情況。在預產期三週之前,白穎剖腹產下一男一女兩名健康的嬰兒。
剛出生的寶寶真醜,可是兩個孩子那模樣,那臉盤,無一不像我。我更加喜悅,向躺在病上還很虛弱的白穎炫耀,白穎告訴我,這是大自然的選擇,剛出生的寶寶都要證明是爸爸的孩子,將來長大了像誰就不一定了。我給兩個孩子分別取名左祥和左靜,英文名叫achael和chelle,在這個國家,沒有英文名字可不行。
岳母陪伴我們照看孩子到三歲,她就開始了她的環遊世界之旅,很少留在家中,她要選擇自己的生活。我明白她是希望能夠從這種畸形的愛戀中擺脫出來。
也是這一年,白穎通過試考成為了一名註冊護士,收入比我還高,不過她回到家時還是那麼溫柔體貼的照顧我和兩個孩子,任勞任怨。
我和郝燕還時常有聯繫,從她口中得知,郝小天在獄中白血病復發,被放了出來,出獄後三個月就死了。
又一次通話,郝燕告訴我,郝江化出來了,我很驚訝,這個老東西都這樣了還能熬到出獄,他的生命力可真頑強。她說郝江化上門找她要過一次錢,被他老公打跑了。郝江化還不知道他兒子已經死了,還盼著他兒子出來傳宗接代,還說等他兒子出來,給他做了郝家的壯陽湯,等他再有了兒子,再來收拾郝燕老公。
我問郝燕,郝江化是不是瘋了?郝燕說不像,他除了這事,其他都明白得很。
我想可能是當年我對他說的最後一番話起了作用,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不過他活著又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受更多的罪。
李萱在十八歲時,郝燕打過電話來和我商量說鄰村有個男的來向李萱提親了,那男的哪都不錯就是腿瘸了,手很巧,會木匠活。家裡也就他一個兒子,他爹媽是十里八鄉都知道的老好人。我問郝燕那男的多大,郝燕說,就是歲數有點大了,比小萱大了一輪。
我想了想這也倒和李萱合適,讓郝燕做主定下了這門親。郝家溝一代都結婚都早,十八也能嫁人了,等過了法定年齡再去領證的不再少數。他們結婚那天,我特地從加拿大回了趟國,見到了我這個妹夫。人長得很周正,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沒有其他病。
李萱還是那個樣子,腦子有些慢,說話做事都慢的,但是基本上還是明白的。她還認得我,還像小時候一樣哥哥長哥哥短的叫我,雖然說話很慢,但是我能
受到那種親情。我覺得很內疚,這些年沒能照顧這個妹妹。李萱的樣貌隨了李萱詩,穿了大紅嫁衣的她更顯嬌媚,如果不說話,看不出來她頭腦有問題。
相處幾天後,能看得出來,我這個妹夫很疼媳婦,什麼事都搶著做。臨走時,我給這對新婚夫婦留下了八萬塊錢,希望他們以後的子能過得好一些。
已為人婦為人母的郝燕格依舊潑辣,她的男人被她管得服服帖帖,兩口子在村裡開了家超市,
子過得很紅火,我對她當然另有謝禮。
離開郝家溝時,郝燕開車送我到了市裡,在分別那一刻,郝燕說:“我永遠忘不了那幾天。”我又去祭拜了父親後,和老宋匆匆會了一面就返回加拿大了。
因為郝燕那句話,我許久不敢和她聯繫,再度通話時,她告訴我,郝江化死了。
李萱成親後,男方待她很好,李萱也爭氣,先是一個兒子,再來又是一對龍鳳雙胎,讓男的家裡樂得合不攏嘴。男的在鄰村也開了間商店,用百貨、五金配件什麼都賣,生意很好。
就在這時,從不和女兒聯繫的郝江化一紙訴狀把李萱夫婦告上了法庭,要求他們盡贍養義務,法庭判決李萱夫婦要贍養郝江化。
就這樣,老無所依的郝江化住進了李萱家的院子,他這個女婿也知道李萱腦子慢的原因就是因為郝江化毆打所致,他最疼老婆,恨郝江化入骨,時不時就找郝江化麻煩,非打即罵。郝江化每吃的殘羹剩飯,據說比要飯的都不如。
不過郝江化時時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等他兒子出來。他身邊的人也是可氣,一直未告訴他郝小天的死訊。郝江化為了堅持到看到兒子出獄,每還堅持鍛鍊,又撿些廢品賣錢,貼補自己。雖然活得比狗都不如,但是身體卻好,村裡人常能看見他健步如飛。
直到有一天,郝江化和女婿又起衝突,他嘴裡罵罵咧咧,又提起郝小天惹急了女婿,女婿才說:“你別做夢了,你兒子早死球了。就埋到東邊亂葬崗了。”郝江化真的去看了,那一刻他真正瘋了,走丟了一天一夜,被人發現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他摔入了山谷,腿折了。而致命傷是在他的下體,一條山裡不常見的毒蛇不偏不倚的咬在了他的兩腿之間,人們在查看他傷口的時候,他那東西腫和起時差不多大小。
就是這條把他帶入天堂的男,又把他送進了地獄。他被人抬回了村裡,女婿不讓他進門,李萱在大門外見了他最後一面。彌留之際,郝江化拉虛指著天空說:“別燒,進祖墳…”李萱想了想,慢
地說:“這…我得,問問,我哥。”郝江化聽了這話,放大了眼睛,那一刻他應該明白,李萱口中的哥,指的是我。郝江化死了,據說在火化時他的眼睛都是睜著的。
所有人都忘記了,那一天正好是郝江化八十大壽。好吧,就到這裡吧,故事該結束了。
等等,電視裡那個女的怎麼那麼面?次時n正在報道南非警方解救出一批被迫賣
的中國籍婦女,其中年齡最大的超過了六十歲。
不管他了,白穎還在廚房裡忙,我是不是該去幫幫她。我和白穎還是老樣子,沒有分開,也沒有復婚,就這麼一直在一起,我想今年是不是該送她第一個戒指了。
兩個兒女裡面chael是個乖孩子,正在廚房裡幫他媽媽ichelle就讓我頭疼了,這小丫頭不知道怎麼對社團活動那麼興趣,她說她在組織什麼模擬聯合國,整天泡在學校,難道她想向外婆一樣將來從政嗎?
這兩個在異國長大的孩子,中文差得一塌糊塗,看來我將來和白穎得給他們在家中創造一些說中文的環境了。
說起岳母,昨天她剛發了朋友圈,又到了阿爾卑斯了,這麼大的歲數,比我們力還充沛。
我站起身來,走到了廚房門口,正聽見白穎在教訓兒子:“heychael,listentome,youshouldneverdothistome,ok?i『myourm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