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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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紀元並不理會,把劍收了,提氣對著遠處那二人道:“二位雖與我素未謀面,想必也都是武林中成名之士,難道想學那些江湖宵小之輩,倚多為勝麼?”他話雖是對二人說的,眼睛卻只盯著正中間的那個瘦瘦高高的白髮老叟,只因剛才行動言語之際,儼然這老叟便是三人中的首領了,那女子抿嘴一笑,未說什麼。

老叟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戾氣,道:“你這娃兒,武功不怎麼樣,心計倒不少,以為拿什麼勞什子的江湖道義就能擠兌住老子?你去問問你師父歐陽亮節,我靈誠子有哪一刻遵循過什麼狗規矩了?”那老叟聲音雖然不大,兩邊隔得又甚遠。

可是傳到葛紀元的耳朵裡,卻是清清楚楚,顯然說話之人內力純,已臻頂尖境界。

“靈誠子?”這三個子聽在葛紀元耳中,直如驚雷一般,一顆心本來還存了七分希望,此時立刻涼了半截。要知道這靈誠子,乃是歐陽亮節那一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即便是歐陽亮節本人與他手,亦絕不敢說穩勝券。

他本是崑崙派前任掌門座下首徒,卻因行事頗近於道,更在師門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大罪,終被逐出門派。江湖上曾傳說他加入了魔門,但幾年前忽然杳無音訊,想不到竟作為順寧王府的打手,在此地現身。

葛紀元定了定神,勉強道:“前輩是武林名宿,晚輩哪敢班門斧?只是…只是前輩浸武道數十年,單此一項,以晚輩區區幾年的微末功力,便是望塵莫及的了…

“靈誠子面一沉,眯著眼道:”嗦嗦的,哪來這麼多廢話?不就是繞著彎罵老子倚強凌弱,以大欺小麼?

他媽的,老子偏不吃這一套,來來來,老子領教領教你崑崙派的劍法!

“身影一動,便要上前。

“義父且慢!”忽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同時一隻白的玉手伸了過來,輕巧巧地拉住了靈誠子的衣袖…卻是那自從來了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靈誠子回過頭來,怪叫道:“媚兒,你幹嘛攔我?”那被稱作媚兒的女子笑道:“義父,區區一個青城派的小徒弟,何勞您老人家動手呢?媚兒很久沒有打過架了,身子可是倦得很哩。”說著貼近身子,抱住靈誠子的手臂搖來搖去,滿臉盡是小女兒痴纏神態。

靈誠子鼻中嗅著義女身上的芳香氣味,大尷尬,紅著老臉道:“好吧好吧,怕了你這個小妖了,去罷,小心一些。”那女子嘻嘻一笑,乖巧地應了一聲,玉足輕抬,娉娉婷婷地來到鐵槍僧面前,甜甜一笑,道:“鐵槍大師,請您休息片刻,剩下的事情,給媚兒好啦。”鐵槍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媚兒的臉蛋,失魂落魄地應道:“好說,好說。”媚兒掩口輕笑,不再理會那一臉醉神的鐵槍僧,逕自來到葛紀元面前,襝衽躬身行了一禮:“小女子喬媚兒,見過葛公子。”她上身穿著一件粉紅,外罩杏黃的綢衫,彎行禮的時候,抹微微下滑,前一片白如玉的,盡入葛紀元的眼底。

“唔…”葛紀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看到面前男子的窘態,喬媚兒得意地一笑,一雙勾魂攝魄的杏眼向葛紀元臉上柔柔一瞥,似嗔似喜,嬌媚無限。

葛紀元呆了一呆,隨即心中一凜,暗道不妙,急忙收束心神,後退兩步,滿臉戒備地問:“你要做什麼?”喬媚兒對他燦然笑道:“我要和你打架呀。義父已經同意啦。”回頭向靈誠子做個鬼臉,靈誠子卻雙目上翻,只當沒看見。她又轉回來,調皮地對葛紀元吐了吐舌頭,道:“我義父麼,你是無論如何勝不了的。

但若跟我打,你還是有幾分勝算的,是不是?只要你贏了我,這位老人家,這個小姑娘,還有俊哥哥你,就都可以安全離開啦!”葛紀元聽她竟然叫自己“俊哥哥”臉上又是一紅,半晌才遲疑道:“你…你能做主放我們走?”此情此境,自己已是人家的甕中之鱉,是以這女子的條件實在太過優厚,不由他不生疑慮。喬媚兒道:“當然嘍,只要你能贏我,我自然可以做主放了你們,不過…”說到這裡,柳眉微蹙,頗有些躊躇。

“不過什麼?”葛紀元等了一會,卻不見下文,只得問道。喬媚兒狡黠地道:“不過,如果你輸了。

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任我驅使,哪怕是我要你陪我睡覺,你答不答應?”聲音陡然變得慵懶柔媚,彷佛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遠處的鐵槍僧聽了,立刻出一副與魂授的表情,心中對葛紀元又恨又妒,心想:“這小子有什麼好的,竟讓喬媚兒如此看重?嘿嘿,若換作是我站在她面前,一定假意輸給她。

這樣一來,我晚上就可以…呵呵呵。”

“你…無恥!”葛紀元從小跟在師父身邊,接觸較多的女無非師母和兩個師妹,那裡聽過如此風騷骨的挑逗?頓時然大怒。喬媚兒卻不以為忤,此時的她,彷佛變了個人一般。

方才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此時卻活脫脫一個傾倒眾生的尤物,舉手投足間無不包含風情,眼角眉梢意盎然,散發著無限魅惑。

她輕輕齧咬鬢邊的一縷青絲,半睜著水汪汪的美眸,膩聲道:“怎麼了俊哥哥,你怕輸給我麼?沒關係的,輸了就輸了嘛,其實呢,只要半個晚上,你就再也捨不得離開我啦!”葛紀元死死盯著她的俏臉,心念電轉,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喬媚兒著他的目光,笑地回看過去,臉上一副成竹在的表情。過了許久,葛紀元終於咬了咬牙,道:“好,比就比,只望喬姑娘到時候能言而有信。”喬媚兒嫣然一笑:“那是自然,我還盼著你能言而有信呢。”見葛紀元已經拉開架勢,卻搖了搖小手,先在間探了探,摸出一個白綢小包來。

打開小包,裡面是一支長約七寸的檀香。喬媚兒蹲在地上,把香淺淺入了土裡。葛紀元瞧得一頭霧水,警惕地問道:“你又耍什麼花樣?”喬媚兒仰起臉,理了理臉上稍顯凌亂的髮絲,笑道:“打架怪無聊的,咱們不如以這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只要這香燃盡之時,我還不能贏你,便算我輸了,怎麼樣?”葛紀元冷哼道:“你會這麼好心?”喬媚兒撅起小嘴,委屈地道:“你這人真是的,人家真心對你好,想幫你脫險,你卻懷疑人家,難道怕這檀香裡有殺人的毒藥麼?”她此時本是一副嬌痴的少女之態,看在葛紀元眼裡,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陣盪漾。葛紀元本來確是疑心這女子在檀香裡下毒,被她這一番嬌嗔,反而起了他中傲氣。

心想:“人為刀俎,我為魚,既有一線生機,不妨奮力搏上一搏,況且手之時,只要我儘量屏住呼,想來也不會著了這女人的什麼道兒。”喬媚兒又從懷裡取出火折,點燃了檀香,盈盈起身,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回頭向靈誠子一瞥。靈誠子自從喬媚兒掏出檀香開始,臉上就掛著一副古怪表情,似有些無奈,又似有些不屑。

但喬媚兒回頭看他的時候,這老頭卻突然耳廓一動,隨即面陡變,失聲叫道:“媚兒小心!”喬媚兒一愣,莫名其妙地問道:“怎…”

“麼”字尚未出口,忽聽身後勁風颯然,竟是銳器破空之聲,不由得大驚失,急忙全力向旁邊一閃,躲出三尺開外。

“姓葛的,你搞什麼鬼?”喬媚兒還以為是葛紀元在背後突施偷襲,不又驚又怒,可是定神一看,葛紀元也是一臉驚訝的神,正向檀香所的地方望去。那檀香仍好端端地立在原處,只是燃著的位置,竟被齊齊削掉。事出突然,眾人皆愣在原地。

“咳。”靈誠子輕咳一聲,冷冷道:“林子中的朋友,既然已經出手了,又何必藏頭尾?請現身一見吧。”過了片刻,果然從林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

“東香麼?哼,這位姑娘倒是好手段!”雖然語氣中滿是嘲諷,仍說不出地悅耳動聽。

“東香?”葛紀元雙目一瞪,怒視著喬媚兒,沉聲道:“你在這檀香裡混了東香?”這東香,乃是一種專門發男子情慾的催情奇藥,無無味,可是藥猛烈至極,中毒者如果功力稍淺,往往數裡慾火焚身,若一旦與女子合,便無法停止,直至盡而死,無怪葛紀元一聽到這個名字,便怒火中燒。

喬媚兒神情稍復,撇了撇嘴道:“是又怎麼樣?只不過是一種助興的香料罷了,又不是殺人的毒藥…我剛才就告訴過你了嘛,沒說假話哦。”葛紀元咬牙道:“你這妖女…”喬媚兒卻不理他,陰沉著臉向林中道:“是誰在暗中搗鬼?有膽量的就出來!”話音未落,只聽一陣分花拂柳的沙沙聲響,隨即花草掩映之中,一個女子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人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只見這女子一襲白衣白裙,長髮及,宛如下凡的仙子一般。

娉娉婷婷地來到葛紀元身旁。饒是貪如鐵槍僧,對著面前這欺霜勝雪的臉龐,一時之間,卻也生不出半分念,饒是自恃貌美如喬媚兒,對著面前這風華絕代的佳人,卻也生出自愧不如之

葛紀元只看了這女子一眼,便覺得心馳神搖,還知道剛才入了少許東香的煙霧,心裡怦怦直跳,連忙收攝心神,不敢再看,只聽得這女子停下腳步,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隨即鑽進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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