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成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本來再嫁的女人想與前夫合葬,前夫的家人是絕不可能同意的,但因為林冉的丈夫是獲罪而死,不能葬入關外祖墳,所以就在京城找了個墳地葬了,也不敢安排家奴守墳,所以林冉與丈夫合葬竟然並沒有阻力。
京城繁華,卻因為經歷了戰爭,多多少少帶了股死氣,江彤月本來擔心白小玉的身份,怕他不安全,但白小玉卻自嘲道,“一個被皇家拋棄的子孫,所有人都巴不得裝不認識他,如今沒了柴飛,又有誰會盯住他不放?”江彤月聽了覺得有理,這才安心下來,但同時又覺得這樣的白小玉有些可憐,似乎這世上唯一可以陪著她的就只有她了。
罈子一直很傷心,林冉葬了以後怎麼勸也不肯離開,於是白小玉決定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而對江彤月來說已經無所謂揚州還是京城,只要白小玉在,她就可以安生。
三個人住在京城少不了銀兩,因為本來並沒有打算在京城久住,身上便沒有多帶銀子,江彤月看著手邊僅剩的幾錠銀子,道:“早知道將李過送我的那箱金子帶上就好了。”雖然當時她堅決沒要,但李過臨走也並沒有將金子帶走,江彤月就將她埋在佛陀山上了。
聽到李過的名字,白小玉的眼睛眯了眯,道:“怎麼提到錢就想到那個人呢?難道我不是有錢的主?”江彤月聽他語氣有些吃味,便笑道:“那錢呢?以後我和罈子就靠你養了。”白小玉哼了一聲,道:“這有何難,錢要多少有多少。”說著就出去了。
一直到下午才回來,一進門就對江彤月招招手,道:“隨我走。”江彤月就拉著罈子跟白小玉走,在街上轉了半天,便進了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那小院不算很大,卻很緻,裡面傢俱很新,顯然剛置辦不久,江彤月被白小玉拉著看了一圈,道:“這個做什麼?”
“剛買的宅院,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再換。”
“你哪來的錢?”江彤月有些吃驚。
白小玉道:“你應該問我什麼時候沒錢,”他側頭看著江彤月道,“我隱姓埋名在中原這麼多年,自然有的是錢,肯定比你那箱李過送的金子要多個幾百幾千倍。”他竟然還記著李過的金子,江彤月失笑,道:“好,你是大金主,奴家下輩子就靠你了。”白小玉也笑,輕挑的用手指挑起江彤月的下巴道:“那也要讓爺我滿意了。”說著就要往江彤月上親,被江彤月推開了,畢竟還有罈子在。
三個人在新宅子中安頓下來,罈子的情緒一直不好,江彤月去買菜時特意買了串糖葫蘆哄他,這才到廚房做飯,白小玉難得替江彤月當下手,江彤月讓他切白菜絲,等一下拌著吃,一再強調要切細一點,心想,這一小顆白菜心有的他切的,卻不想,剛一轉身,卻聽到身後“噹噹噹”極快的切菜聲,她有些驚訝的回頭,就見白小玉揮刀如風,一會兒時間便將那顆白菜心切完了,而且刀功極好,細均勻。
她看著案上的那堆白菜絲。
“你怎麼會這些?”白小玉慢條斯理的將切好的菜心放進碗裡,道:“我本來就會這些,我阿瑪死時,我還是幼年,被帶來中原給顧家做繼子,什麼苦沒嘗過,你信不信,我可以做出一桌壽宴來?”白小玉從未在江彤月面前提過他的過往,此時輕描淡寫的提起來,江彤月竟然聽得心疼起來,畢竟他是皇家子孫,父親的死讓他的處境一落千丈,這裡面的煎熬何止是身體上的。
她走上去自身後抱住白小玉的,道:“我錯了,下次不讓你做這些女人的事。”白小玉轉過身來,將她擁住道:“我樂意的,何況正因為有那段
子才讓我無所不能,是不是?”他低頭吻她,一下下的輕啄
,在熱氣蒸騰的廚房裡,兩人靠在灶旁甜得像兩塊膩在一起的
。
直到…
“小玉,你聞到什麼味道沒?”輕吻變成了帶著情*的深吻,江彤月好不容易自白小玉的擁吻中掙脫開,
著氣道。
白小玉低頭又含住她的,道:“別管這些,先讓我親夠了再說。”
“不對,是菜焦了。”江彤月猛然想到鍋裡還燒著菜,一把將白小玉推開,掀開身側的鍋蓋,果然,燒在鍋裡的紅燒已經焦掉了。
“全焦了。”江彤月嘆息。
白小玉伸手將鍋又蓋上,自身後吻她的後頸,道:“焦了就買回來吃。”說著,拉住江彤月又吻起來。
一頓飯於是直接做進了臥房,白小玉只是在進臥室時對外面吃著糖葫蘆的罈子道:“外面逛會兒去,然後買幾個菜回來,記得,一個時辰後再回。”罈子愣愣地應了一聲,拿著白小玉扔給他的錢出去了,直把江彤月羞的想挖個地往裡頭鑽。
一進臥房白小玉就一把將江彤月扔在上,難得有些急切的將江彤月壓在身下,開始脫她的衣服,說起來,他們揚州遇到後並未有過親密,三年未見,也只在夢中無數次的想過江彤月。
江彤月卻用力將他推開,拉著被子將自己裹住。
白小玉火燒火燎的,有些煩躁的說道:“怎麼?”
“這樣有實無名可不行。”江彤月道。
白小玉一怔,停下動作看著江彤月,轉而又坐回去,道:“有實無名是什麼意思?”江彤月紅著臉,道:“我畢竟是良家婦女,之前,之前是因為被你所迫,如今…,我又怎麼可以聽之任之。”白小玉道:“剛才是你先抱我的。”江彤月咬著:“只是安
你一下而已。”白小玉道:“難道不是勾引?”江彤月道:“你肯定是會錯意了。”白小玉抓抓頭,想了想下了
去,道:“你等等。”說著披上衣服,竟然就出去了,留下江彤月裹著被子愣在那裡。
只一會兒功夫,白小玉硬拉著一對老夫婦進來,老婆婆手裡還拿著筷子,看樣子是在吃飯時被白小玉硬扯來的。
白小玉進屋三兩下把江彤月身上的被子扯掉,看她衣衫整齊才把她拉到廳裡,那對老夫婦已經在廳裡的上座上坐好,老公公嘴裡還在嚼沒吃完的飯菜,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的白小玉和江彤月。
白小玉衝兩個老人雙膝跪下,同時也拉著江彤月跪下,道:“我們兩人無父無母,清軍入關時,逃難相識,並無媒妁之言,今願結成夫婦,望兩位長輩作證,天地為媒,我白小玉與江彤月結百年之好。”啊?江彤月都傻了,前面的老公公卻笑了,道:“原來是這樣,也不早說,吃著飯就被拉來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這是喜事,既然兩位都沒了雙親,我們兩個老人輩份上也當得,這肯定是要成全的,只是,我們,還有你們,要不要換身新衣?”
“不用,江湖兒女不在乎這些,只要情真便可。”
“要的,要的,這樣不是委屈了姑娘。”老婆婆這時開口,人站起來道,“你等等啊,我家裡還有我成親時穿的嫁衣,等我拿來。”說著跑出去了。
白小玉子乖張,本是不在乎這些名份,剛才江彤月提,知她也是故意開他玩笑,但她既然開口要名份,他便替她辦到,反正今生已是非她不娶了,只是多少是隨
而為,並沒有想這麼多,現在聽要穿嫁衣,不由回頭看看江彤月,然後便笑了,婆婆說的沒錯,他要娶的人,本該十里紅妝,如今窩在這小院裡,已是大大的委屈她了。
老婆婆拿來嫁衣,又來拿了紅燭,把江彤月領到臥房裡妝扮,老公公則讓白小玉點上紅燭,然後讓他把他當年成親的新衣穿上,略小,但將就著還行,沒有鑼鼓之聲,卻喜氣洋洋,最後老公公也換上新衣,非常認真莊重的樣子,得白小玉也緊張起來。
一個時辰已過,罈子跑了回來,看到屋裡的架勢嚇了一跳,又看到白小玉穿著新郎的衣服,道:“主子,你是要和小娘子成親?”白小玉點點頭,指著他買來的飯菜,道:“快把飯菜放下,出去買鞭炮。”罈子看自家主子終於和江彤月成親,心裡歡喜,應了一聲,就又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蓋著蓋頭的江彤月被老婆婆扶出來,她本來真的只是跟白小玉開玩笑的,以前他總是那般強取豪奪,她是想為難他一想,不想,只一會兒功夫她竟然穿上了嫁衣。
是不是,有些突然?
耳邊傳來老公公的聲音:“一拜天地。”她被一真手扶著朝門口的地方拜了拜,那隻手是白小玉的,溫暖有力,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回握住那隻手。
雖然突然,但成親了,多好。
拜完天地,白小玉執意在廳裡掀開江彤月的蓋頭,蓋頭掀開,江彤月一身紅妝,絕傾城,一雙眼盈盈的看著白小玉,白小玉一笑,眼裡卻跟著有淚花閃爍,這也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最認真的事,近二十年的浮浮沉沉,終於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兩人對視著,外面卻響起鞭炮聲,是罈子買了鞭炮回來,在院子裡興奮的又叫又鬧。
“往事如夢,好在,”白小玉將江彤月擁過來,道,“好在,從這一刻開始我只是白小玉了。”不再是愛新絕羅。國歡。
只有江彤月能懂他的意思,靠在他懷中,道:“我的白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