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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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狀況?她真的有點不明白。

火紅的嶄新跑車像火箭一樣衝下山,甄瑗只覺得整個胃都要翻攪一起,卻一聲不敢吭,小手死命的抓著車緣的把手。

“去哪?”杜斯斐看也沒看她一眼,上車後唯一吐出口的兩個字,硬是讓敞開的車窗外的狂風給掩去。

久久等不到迴音,杜斯斐不耐的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喂!”

“什麼?”甄瑗下意識地看向他,卻在下一秒鐘別開眼。

她又對他視若無睹了!懊死!

左腳想也不想的踩下煞車,發出長而刺耳的一連串嘎響,車子有些突兀的停在山腳下…一處人煙稀少又十分昏暗的路邊。

甄璦的耳膜有些受不了,嗡嗡的聲響還未退去,就聽見鄰座的杜斯斐冷冷的嗓音傳了過來,隨即她蒼白得毫無血的臉已經落入他寬大的手心裡,小巧渾圓的下巴被他暴的捏著。

“如果你不想讓我把你半路就丟下車,最好從現在這一秒鐘開始學習看著我的眼睛說話,聽清楚了嗎?”他迫使她不得不面對他,正視他,看著他。

老實說,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要一個人正視自己,他杜斯斐,走到哪兒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巴結不已的對象,只要是女人,更是恨不得將她們的一雙眼睛直接縫在他身上,好一逃鄴十四小時盯著他,她卻老是閃躲他、逃開他?

不能不承認,她的這個舉動讓他非常不習慣也非常不

此刻,甄璦的一雙眸子只能看著他,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眼、他的瓣、他的下顎、他的睫全看在眼底…

他的影像在三年前就已經深植在她腦海了,要是他知道他幾乎每一夜都入她的夢的話,還會如此在乎她是不是看著他說話嗎?

要是他知道她是一個身帶黴運的女人,甚至隨時都可以害死他,他還會堅持要她這樣看著他說話嗎?

他可能逃之夭夭,巴不得從此她都不再看他一眼,或者徹底的忘掉他這個男人,免得惹火燒身…

但,他為什麼沒死呢?難道他真如大姐所言是因為命太賤,不會這麼好死?除此之外,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沒死,那就是…他,杜斯斐,是她那個命中帶幸運的男子。

那範浚哥呢?他不也是對她的夢免疫嗎?難不成她命中帶幸運的男子有兩個?

“說話啊!”她的眼睛看著他,一顆心卻不知神遊到哪去了?他杜斯斐對她而言當真如此沒有引力?

“我!,已經看著你了。”他究竟要她怎麼樣才能不生氣呢?甄璦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心呢?眼睛看著我,心裡卻想著範浚,對嗎?”他可沒忘了自己多事的送她回家的最大目的是什麼。

甄瑗不解的眨眨眼,一顆心因他的質問而提得老高。

這個男人當真是霸道呵!扁只是講個話,要求她的眼裡有他便罷,現在不要她的心裡有他?

“我不懂。”真的非常非常不懂。

她心裡想著誰,本就還是陌生人的他為什麼要在乎?她當然不會傻得以為像他這樣的反應是對她一見鍾情。

“告訴我,範浚跟你的關係?”

“範伯伯、範伯母和我爸爸媽媽是世。”杜斯斐挑了挑眉“就這樣?”她點點頭,柔聲答道:“就是這樣。”像是個判官似的,他犀利的眸子突然緊緊的瞅著她,一半身子也朝她傾了過去“你喜歡範浚吧?”他的突然靠近使她下意識地想退縮,下巴卻被他捏著動也動不了,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的近,還有他不經意吹上她頰畔的酥麻

心,再次強烈的跳動著,像三年前他動手脫她衣服一樣。

他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活著,霸道的主宰別人的一切,不顧後果的侵入別人的生命裡嗎?

唉,就算他回答是,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本不會在乎自己的所作所為對別人造成什麼影響,不是嗎?曾經,他的死徹頭徹尾的讓她失去了愛人的能力與勇氣。

她怎麼可以愛人?她只是被一個男人救,那個男人就被她害死了,那麼,被她愛上的人本註定是死路一條,除非,那個人命中帶著幸運而且也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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