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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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又羞又怒的時候,我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竟是那個糟老頭子。他什麼時候移動過來的?身形之快,我甚至沒看清楚。
老頭叫道;“你丫丫個呸的的!找死!”話音沒落,他便一手扯掉了獄卒甲的胳膊。
瞬間鮮血入噴泉一樣的噴湧而出,迸濺到了我的身上。
“啊!”獄卒甲在門外慘叫道。只聽得門外一陣嘈雜,像是有什麼人來了,估計是把獄卒甲抬去看大夫了。
我頭皮發麻,驚恐萬分的看著老頭子。他也太厲害了吧!伸手便能取下別人的胳膊,在此之前我一直覺人類的身體結構還
結實的,至少我就沒有骨折過。但是剛才那一刻顛覆了我這二十多年的所有想法,人體結構完全就是不堪一擊麼。要不怎麼會一扯就掉…
他到底什麼人…
幸虧他還是被鎖住了琵琶骨。如果沒鎖,他豈不是無敵了。
“嘿…今天有好東西吃了。”他抱著那條胳膊“嘎吱嘎吱”的啃了起來,似乎完全忘記那是一個人鮮血淋漓的胳膊,在他眼裡手中抱著的似乎是香氣人的豬蹄膀。
我“哇”的一下,吐了。不能怪我的胃承受能力低,實在是這眼前的畫面血腥至極不宜觀看。
一時間,我對老頭的牴觸心理又增加了幾分。
“女娃娃,你要不要來一口?很香的?”他咂巴著嘴,問我。
我使勁大力的搖著頭,我才不要吃那噁心的東西。
他大快朵頤之後,把手上的血往身上的爛衣服上摸了一摸。然後有些歉意的笑笑:“女娃娃,你是不是覺得老頭我很噁心。”我想說是的,但我哪敢啊。萬一我點了頭,他一發火把我腦袋擰下來怎麼辦。
“哎…”他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關了十幾年,只要是活的東西我都吃。這些年,老鼠蟑螂的老子我也吃過不少。今天有人吃,我當然不能放過了。”人
…我突然覺得自己非常不安全。
“女娃娃,你別躲那麼遠啊!你是不是怕老子啊。”廢話,你隨隨便便就扯掉別人胳膊,還什麼都吃,我能不怕你麼。
“你莫怕啊。老子做事講原則的,說了不會動你就不會動你。看你膽子小的。老子只對付壞人!像剛才那個死不要命的獄卒,敢在老子面前說那種話,老子只要他一隻胳膊還是便宜了他。要是他進來,我一定撕了他。”說的也是,那獄卒的確氣人。但他逞口舌之快的罪過,是不是非要用自己的命才能夠彌補…
老頭子說他只對付壞人,那麼他自己又是什麼呢?他不是也殺人如麻麼?這樣還算好人麼?
這個世界,善惡之間真的有界限麼。
我記得小時候聽故事,故事裡總有明顯的善惡。正義,或者惡,那麼的鮮明。但是現實呢,現實就是誰沒做過一點點壞事,誰沒說過謊話,誰會始終堅持真理不曾放棄;而那些大惡之人,他們心中真的就沒有一絲閃念麼?壞人額頭上不會寫著:我是壞人;好人也不會到處講自己是好人…
善善惡惡,惡惡善善都在一念之間。相依相生。
“女娃娃,你過來坐嘛!”他朝我揮揮手,然後指了指他身邊的地方。
“這裡乾淨一點,溼氣輕,過來坐嘛。”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不是我不怕,是給你剛才腦海中想了那麼多,已經有點看透了。反正我死期將近,怎麼死都是一樣的。
我坐了過去,不敢看他,眼睛東瞟瞟、西望望。而他則一直看著我,注視我許久之後,他長嘆一聲:“如果我們孩子活下來,或許也有你這麼大了?”孩子?他在說什麼?
他似乎陷入了久長的回憶,一時難以自拔。我也不敢驚擾他。
沉默便在鐵牢中蔓延開來,這種寂靜遠比浸在屎水中還有難受。
過了多時,他終於開口了,將沉默打破:“女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蘇小小。”我輕聲答道。反正他關了那麼久,肯定也沒聽說過我的名字。
“小小…”他喃了一聲“算了,老子還是喊你女娃娃吧。這樣順口。你知道老子為什麼會被關起來?”我搖搖頭,十八年前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他開額前的頭髮,
出了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他年紀比我想象的小多了。他頭髮白了,又自稱老子、老頭子,我還真以為他七老八十了。但是看這張臉,也不過四五十的樣子。他的皮膚很
糙,有著飽經風霜的痕跡。
他說道:“我叫文刀。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