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肌朒壘積成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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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思義，破斬斬殺一切惡，破亂斬則斬殺一切混亂。梅菲斯和其他聖武士不同，沒有破斬的神能。只是憑藉著手上的銀劍“眷戀”能夠打出破亂斬出來，如果對上惡魔，自然是無往不利，極有威脅，但對付魔鬼的話，那就基本沒效果了，梅菲斯想了片刻，最後也搖搖頭“是不行，”她嘆息“基本沒可能。”話雖如此，仍舊不免有些怏怏，瓊恩明白這是為什麼。梅菲斯雖然善良，卻並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之所以想幫彌撒亞擺脫契約，原因自然很多，事實上，作為一名聖武士，看見魔鬼以這種方式脅迫曦天使，身而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對於梅菲斯而言，只怕還有另外一層心理上的含義，但她也很清楚其中的困難，幾乎是不可能辦到，正因為如此，所以潛意識裡才鬱鬱不樂吧。

“艾彌薇。”

“嗯？”

“其實，也未必不行，”瓊恩慢慢說“殺了拜爾自然不可能，而且也沒必要，不過，他同意放棄契約的話，卻未必不可能。”

“怎麼做？”

“不知道，”瓊恩輕輕著眉角“我只是說可能，因為這需要機會…說不定，我們得多留幾天了。”＊＊＊隊伍裡有四個人，但行程安排這種事情，只要瓊恩和梅意見一致了，其他兩個人的看法基本就可以無視。莎珞克必須聽命於瓊恩，凜反正無可無不可，只要梅菲斯說話了，她基本就不會反對。

何況小女巫最近已經到了凝成真名的關鍵時刻，幾次努力都沒能成功突破，穩定聯結到魔網第五層，正自鬱悶得不行，哪裡有空理睬這些。

兩人沉沉睡去，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瓊恩醒來，眼睛尚未睜開，朦朧間覺得懷中抱著一具溫軟‮體玉‬，光潔的脊背正貼著自己口。

他也不甚在意，以為是梅菲斯，原本搭在少女間的左手習慣地上移，按在前輕輕捏，過了幾秒鐘才突然反應過來。

“唔，奇怪，怎麼這麼大，至少有c，而且這手…”他察覺不對，連忙睜開眼睛，因為是從背後抱著，正看見一頭濃密的黑秀髮彷彿綢緞般細緻光滑，散散地灑在潔白肌膚上，出圓潤俏麗的肩頭，說不出的誘人。

“凜？”他怔了怔“你怎麼在這裡？”凜正睡得糊糊，也沒聽見說話，只覺有一隻手在自己口不懷好意地動來動去，擾人清夢，頗不耐煩地順手一撥“啪”地打了開去，順便換了個姿勢，拿一隻靠枕遮著臉，擋住窗口入的晨光，又繼續呼呼大睡。

瓊恩正覺有趣，想要繼續逗她，門口腳步輕響。梅菲斯走了進來。

“醒了。”

“嗯，艾彌薇，她怎麼在這裡？”

“昨天半夜自己跑過來的，”梅菲斯嘴角含笑“大概一個人睡不著。”說話之間，凜終於被醒了“早，艾彌薇，”她口齒不清地和梅菲斯打了個招呼。正要繼續睡去，突然覺身後有個人“咦，瓊恩。你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是嗎？”凜睡眼朦朧地想了半天，終於回過神來，原來昨天半夜，她終於成功地凝成了真名。興高采烈之下跑了過來，當時瓊恩和梅菲斯都已經入睡，她便毫不客氣地直接擠在了中間。

“好啦好啦，”她用毯子蒙著臉。

“你們有事出去說，別吵我睡覺。”瓊恩笑了起來，起身穿衣。和梅菲斯走出房間。把門順手掩上。

“我去見拜爾。”瓊恩說“你今天有什麼安排麼。”

“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兩人走出住處。外面天氣晴朗，清新地晨風吹面而來，略帶寒意。

“艾彌薇，”瓊恩隨口說“你生快到了吧。”

“是啊，下週一就是，”梅菲斯說“還以為你忘了。”

“怎麼會。”比較湊巧的是，瓊恩身邊的女孩子生基本都是在下半年，梅菲斯在十月，芙蕾狄在十一月，瓊恩自己是十二月，珊嘉自然也一樣，只有凜例外，瓊恩有次問過梅菲斯，說是在四月，早就已經過了，再過幾天，梅菲斯便是十六歲了。

按照陰魂城的規矩，十三歲是初次成年，十八歲是正式成年，但其他地方沒這種奇怪習俗，通常都是以十六歲作為成年標誌…當然這是指人類，靈矮人儒這些種族不包括在內。

“我們認識已經一年半了。”瓊恩嘆。

“怎麼。看著戰利品，開始懷念起以前的勝利了嗎。”

“不是，”瓊恩笑著搖搖頭“只是突然在想，如果那次在沙漠裡，我沒遇到你的話，那我們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呢。”

“無非各走各的路而已。”瓊恩沉思著，沒有再說話，兩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前方已經可以望見拜爾的官邸。

“瓊恩，”梅菲斯淡淡說“其實回想起來，能夠遇到你，也不錯的。”

“真地？”

“真的，”少女說“至少有很多有趣的回憶…至少，知道有個人喜歡自己。”

“喜歡你的人應該很多吧。”梅菲斯輕聲笑起來“或許吧。

但能讓我喜歡地，那就沒幾個了。”瓊恩正要說話，陡然雄渾的鐘聲急促震響，他抬頭看去，只見一波一波的淡金光罩，彷彿波般以鐘樓為中心急速擴散開來，將整個青銅城保護在其中。

無數全副武裝的魔鬼從建築中衝出，飛速前往城前集結。瓊恩和梅菲斯對望一眼，微微點頭。

“過去看看。”他說。＊＊＊青銅城中止傳送法術，當瓊恩和梅菲斯趕到時，映入視野地是漫山遍野的亡靈，正朝著青銅城緩緩近。

“這…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魔鬼軍隊雖然這幾都在休整，卻並不等於矇頭睡大覺，拜爾為了追尋神軀魔像的下落，不知道派出了多少負責偵查地小魔鬼。

無論如何也沒道理讓這樣一支亡靈大軍兵臨城下方才知曉，匆忙集結軍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魔鬼們的情報工作居然如此差勁的話，早就被惡魔消滅無數次了。

正自詫異，梅菲斯卻已經看出了蹊蹺。

“這些亡靈，全都是最弱小地那些，”她說“一個血鬼之類地軍官都沒有。”瓊恩取出望遠鏡細看，發現確如她所言，這群亡靈雖然數量龐大，只怕有近十萬名，但全都是由殭屍、骷髏這種最低階地貨組成，既無組織，又無統屬，甚至手中連兵器都沒有。他不懂軍事，但這些時以來耳濡目染，多少也有點概念，就這樣的對手，本沒有多少戰鬥力可言。

奇怪，難道是送經驗值來地麼。瓊恩心裡嘀咕著，眼看魔鬼軍隊正在快速集結，隨著鐘聲震響，成千上萬的士兵從兵營中湧出，在城前列成方陣。

劣魔往最前方集結，倒鉤魔緊隨其後，鏈魔護住側翼，骨魔執起鋼矛，冰魔騎上夢魘，拔出長刀，隨時準備出擊。

拜爾和他地部將也都已經出現在城頭。只要一聲號令，魔鬼軍隊就會轟然出擊，最多半小時便能把這些亡靈殺得一乾二淨，片甲不留。

“可惜了，本來還以為是個機會。”正當瓊恩心中惋惜，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陡然聽得身旁魔鬼們低低驚呼了一聲，他詫異地抬起頭。

然後看見遙遠的地平線上，毫無預兆地出現一個龐大無匹的身影，正朝青銅城快速近。失蹤數的神軀魔像！魔像身高腿長，一步邁出相當於尋常人幾十步，雖然行動不快，片刻之間卻也已經追上了亡靈大軍，距離青銅城已經不遠。從表面上看。

魔像和幾天前在黑石城逃走時的狀況並沒絲毫變化。大大小小的創傷清晰可見。並未修復，行動也依舊顯得笨重遲緩。

但瓊恩卻有著奇怪的覺…這魔像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正自沉，魔鬼軍隊已經列陣完畢，發起了第一波衝鋒。

連場惡戰，如今能夠駐守在青銅城裡的魔鬼士兵，一大半是歷經血火鍛鍊地銳，訓練有素，紀律嚴明，戰力強悍非常，剩下一小半則是這幾從各地徵召而來的炮灰。

拜爾很狡猾，他對魔像和亡靈的突然出現同樣心懷疑慮，只把炮灰們派了出去，真正的銳部隊留在後方本沒動彈，事實證明，拜爾地這個作法絕對明智。在魔鬼軍隊發起衝鋒的同時，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濃密烏雲從四方急速匯聚，紫電銀雷扭曲成蛇，在雲層中閃爍隱現，間或下擊。神軀魔像笨拙地舉起雙手，千萬張扭曲的面孔翻滾著，在它身軀上浮現出來，隨即開始急劇變形。

“齊雅溫紗麗（kiaransalee）”

“涅伽爾（nergal）”伴隨著兩種低沉地嘶吼，一點微光在魔像的身體正中爆出，暗紫和烏黑混合的光芒瞬間擴散開去，形成龐大的橢圓形光罩，彷彿蠶蛹般將魔像包裹其中。

幾秒鐘後，光罩破碎散去，一個全新地龐然大物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它比原本的魔像要矮小一些，短的脖頸上長著兩個腦袋。左邊是個標準地卓爾美女，肌膚黝黑，五官緻，銀髮雪白，只是藍地眼眸中一片木然，毫無半點生機。

右邊則是個醜惡地獸頭，尖齒大耳，滿臉赤鱗，長角彎曲，醜陋程度可以和魔們媲美。這美女與野獸的外貌組合不僅出現在頭部。

而且還始終貫穿著魔像地全身…它的左半邊身體是赤的卓爾女形象，身材曼妙，曲線優美，充滿了成、致命而誘人的女魅力，而另半邊身體皮膚火紅，肌壘積成塊，活像一隻巨大的暴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