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還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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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說“不能吃它們。”瓊恩倒是也知道，騎士對於自己的馬，往往都極有情，視為夥伴一般。

梅菲斯不願意吃自己的馬，這倒也算是人之常情…但問題是，人之常情也要看看實際情況好不好，人面獅把所有的食物都帶走了，不吃這幾匹馬，難道要餓著肚子趕到哈勞格達斯城去，和一百多個人面獅開戰麼。

顯然，梅菲斯也沒打算捱餓。因為她抓住一隻人面獅屍體的後腿，倒提起來，揮劍一削…“那個…”瓊恩嚇了一跳，因為他看見梅菲斯拿著那隻人面獅後腿就準備放在火上烤“你不會是說要吃這個吧。”

“當然。”梅菲斯回答，一邊撿起地上的彎刀，挑著人面獅的後腿，送進火堆裡。火很旺，很快，一陣陣的香味就透了出來，瓊恩嚥了口唾沫，彷彿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他真的餓了。

可是，真的要吃這人面獅的腿麼？瓊恩不是素食主義者，更不是動物保護主義者，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吃過的動物也不少了，獅子雖然沒吃過，但若是有機會嚐嚐，他也並不介意…但問題是，這不是一隻單純的獅子，這是個人面獅。

它的下半身是獅子，上半身卻是完全的人類男子。它也同樣有智慧，有靈覺，有理，甚至有自己的語言，就在半小時前，它們還在這裡生著火，一邊烤火取暖一邊大聲聊天。

瓊恩不吃人，吃動物…但人面獅似乎恰好介乎於人類和動物之間。如果說人面獅不是人類，是怪物，所以吃了無妨，那麼據瓊恩所知，這個世界裡。

除了人類，還有矮人，有靈，有巨人，有侏儒的…萬一將來肚子餓了，是不是也可以拿它們當口糧而心安理得？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梅菲斯顯然沒有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她已經將烤的獅腿從火中取出來。

用劍削去表面的焦黑，切成幾塊，用彎刀挑起，開始品嚐。瓊恩猶豫著，最後食慾終於戰勝了思考。

“算了，反正下半身就是個獅子，”他想“民以食為天，先吃飽肚子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學著梅菲斯的樣子，他也撿起人面獅的彎刀，挑起一塊獅腿來。必須說，質不錯，口很好，有點像牛，火候也掌握得不錯。看起來，梅菲斯是經常幹這種野外燒烤的活了。＊＊＊在吃完兩隻獅腿後，瓊恩和梅菲斯起身出發。在此之前，瓊恩終於知道梅菲斯那把巨大銀劍是怎麼隨身攜帶了，她不知唸了句什麼咒語，半人高的銀劍便縮成了巴掌大小，直接放進袖中。

出發前，瓊恩看見一隻人面獅的上彆著一把匕首，於是拿了過來。很普通的匕首，不是什麼魔法物品，不過做工倒還緻，花紋獨特。他把匕首放進自己靴子裡，此行很危險，帶著防身總不壞。

他們很幸運，在出城門的時候，遇上了一匹馬…就是提爾牧師的那匹，幸運地逃脫一劫，一直在城外遊蕩，如今看見梅菲斯，又興高采烈地跑上來。好極了，正頭疼路遠呢。梅菲斯撫摸著馬的脖子，似乎在安著它。

然後翻身上馬，伸手來拉瓊恩。瓊恩伸手，往她的小手上一握，便覺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已經穩穩落在馬背上，正坐在梅菲斯身後。

“抱緊。”梅菲斯說，‮腿雙‬一夾馬腹，駿馬低嘶一聲，縱蹄奔馳。瓊恩從沒騎過馬，正在有些忐忑，猛然駿馬開始狂奔起來，他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摟住前面梅菲斯的。

女聖武士的肢纖細柔軟，卻又充滿彈力，應該是長年鍛鍊的結果，抱起來覺非常好。他忍不住想佔佔便宜，於是將身體更貼近了些，把梅菲斯完全攬進懷裡，聞著她從領口處透出來的淡雅體香，似乎有種甜絲絲的味道。

梅菲斯沒有抗拒，彷彿全無所覺。大漠清夜，懷抱美人，策馬疾行，這覺確實很不錯…可惜好覺並沒有持續很久。

馬跑得太快，顛得太厲害，作為一個像瓊恩這種從沒騎過馬的菜鳥，很快就覺得全身骨架都有散開的趨勢了，更糟糕的是，他覺大腿內側有些火辣辣的，只怕是被磨破了。

“不能慢點麼。”他抱怨著，梅菲斯彷彿沒聽見，反而策馬跑得更快了，瓊恩在心裡咒罵著，但也只能更緊地抱著她，免得自己真摔下去。

若是從這麼高速奔跑的馬背上掉下去，就算不死，只怕也要手斷腿折吧。媽的，我還有利用價值啊，不用這麼急著殺人滅口吧。＊＊＊黑沉沉的夜幕上，稀疏的幾點星星閃爍，梅菲斯的銀甲泛著微微的泠光。

瓊恩從側面瞥見她的臉龐，見她的嘴角微微翹起，略帶笑意，顯然是存心捉自己，不由得有些惱火。念頭一轉，低頭便朝她脖頸上親去。大約是因為初見時的英武形象太過深刻，他對梅菲斯一直存了幾分敬畏，不敢輕易冒犯。

若是換了其他女孩，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沒上，至少也摟摟抱抱，大逞手足之慾了，就像在陰魂城裡，遇到芙蕾狄的時候，第二次見面就直接抱上吃了，瓊恩素來不喜歡拖拖拉拉，更崇尚直截了當。他上輩子上大學的時候，某個朋友曾經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令他深以為然:“這世界上還有比泡mm更容易的事情麼。”當然，姐姐珊嘉是有些例外了，此時有點被梅菲斯怒，橫下心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低頭去親她的脖頸。

梅菲斯顯然從沒被男人這樣親暱過，一親之下，彷彿被電觸，奇怪的覺從脖頸蔓延，瞬間傳遍全身，整個人微微一僵，覺都緊繃起來，瓊恩卻不管她，輕吻著她的粉頸，嗅著銀甲和襯衫領口間透出的芳草幽香，忍不住有些心醉意亂。

一手攬住她的，一手習慣地上移，就準備去解前的紐扣。移到口，才反應過來。她外面穿著銀甲，前沒有紐扣。瓊恩一邊吻著梅菲斯，一邊糊糊地摸索紐扣所在，找了半天卻沒找到。

既然解衣服的行動不成功，他就換了個方向，順著脖頸一路往上，親到梅菲斯耳，含住她那晶瑩圓潤的耳垂，輕輕咬齧著。

往她的耳朵裡呼著滾燙的熱氣。這是很多女孩的地帶，梅菲斯也不例外，癢癢麻麻的覺如電般傳遍全身，一波一波的，身體已經有些發軟，不自覺地後仰，靠近瓊恩懷裡。

瓊恩乘機雙臂環扣，緊緊摟住，一邊親吻，一邊隔著銀甲便去撫摸她的部。這銀甲很古怪，摸上去既像皮革又像金屬，頗有質，卻又非常柔軟，隔著都能隱約覺到前的香軟翹。

他抱著梅菲斯，讓她完全靠到自己懷裡來，吻著耳垂，然後慢慢轉移，一點一點地輕著，在巧的鎖骨凹陷裡停留了一會，最後準備去吻她的咽喉。這是他很喜歡做的事情，抱著女孩，讓她躺在自己懷裡，頭枕在臂彎中，然後去吻女孩的咽喉。他自然不是血鬼，也沒有咬破喉管食鮮血的愛好，純粹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彷彿這樣一來，自己便真正地完全掌握了對方，從身體到靈魂都是。可惜，這次沒有成功。正要吻下去，陡然覺身體一顛，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來，耳邊聽到駿馬悲嘶。

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懷裡的女聖武士板一，在空中扭身，掙脫瓊恩懷抱，反過來伸手往他肩上一按，帶著他穩穩落下來地。

瓊恩定了定神，發覺剛才騎的那匹馬已經摔倒在地，覺像是腿骨折了，黑夜馳馬，原本就是件很危險的事情，馬匹眼力不佳，進退閃避都由騎者控，白裡視線清晰分明，騎者能御馬避過障礙。

到了漆黑暗夜，人看不見馬更看不見，隨便一處小坑便能絆折馬腳，輕則人馬受創，嚴重的還可能送了命。

此處已經是沙漠邊緣，近似戈壁，地形並不特別平坦，原本梅菲斯在控馬，她有夜間視物的能力，所以一路安全無事。

但剛才被瓊恩挑逗得有些意亂情，一時疏忽，忘了控馬，結果就出了事情。梅菲斯檢查了一下，發現馬腿已經摺斷，她微微有些慍怒，瞪了瓊恩一眼，但也沒說什麼。出銀劍來，誦咒變大，一劍將馬殺了，免得活受罪。沒了馬，兩人只好步行。

好在剛才已經跑了大半夜，東方隱隱有些發白，天快亮了，瓊恩掏出老族長給的那張羊皮地圖，看看路程，發覺距離哈勞格達斯城已經不遠。算算路程，中午時分應該能趕到。＊＊＊哈勞格達斯城建築嚴整，規模宏偉，儼然一座大城市，較之埃斯考城的破敗荒廢，不可同而語。看起來，人面獅們自從佔據此地後，也著實是花了些功夫的，並沒有肆意破壞。

瓊恩和梅菲斯到了城外，卻沒有立刻進去。倒不是因為城牆高聳城門緊閉的緣故…這難不倒他們，而是要等到天黑。

“格拉茲特的信徒，祭祀一定是要在深夜零點，”瓊恩說，回憶著以前在學校裡學過的位面學知識。那裡面“無盡深淵”一章，曾經很簡單略地介紹過名列深淵三大領主之一的格拉茲特，其中提到他的信徒一般都在零點祭祀“我們要乘他們祭祀的時候進去。”祭祀的時候，信徒一般都要前去參加，在外面看守警戒的人就不會太多，自然是好機會，不過瓊恩的意思還不僅於此。既然明知此地危機重重，敵人眾多，他還敢過來，總是有幾分把握…或者說有幾分成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