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看起來冷漠難以靠近,但是我知道,那是他不擅於隱藏偽裝,因為我時常瞥見,他眼中來不及掩飾的溫暖光芒。
“慈寧!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知綠音她傷得不輕,正需要人照顧,而你卻把我趕出來,把綠音一個人丟在她家,你到底是什麼用意?”芝蘋忿忿不平地問著神情依然一片乎靜的慈寧。
“我們不是要去接你爸媽?你爸‘百年難得回來一次’,他這次回來,我們當然得去接他,所以只好把綠音先放在一避囉,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奕霆滿不在乎的語氣中有一絲嘲諷,顯然他對芝蘋之父很
冒。
“少拿那套來哄我,我那個有錢卻自利得要死的老爸可以滾到一邊去,我甚至希望他和他那個有無腦的美國老婆
路跌進屎坑去,和我永遠說拜拜。”芝蘋輕鄙的神情說明了她對父親近似仇恨的厭惡,而慈寧則依然閉口不語。
“慈寧,你究竟是應到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芝蘋,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依你的個,我不能告訴你,除非你先答應我聽了之後,不許做出任何洩漏此事的行為,否則我不會告訴你的。”她抬手阻止了芝蘋
發的抗議,軟言解釋:“你要知道,這件事是綠音的私事,沒有經過綠音本人同意,我們是絕對不能
手管的。芝蘋,相信我這麼說你應該很清楚。”慈寧溫和的口氣中有種令人低頭屈服的威儀。
芝蘋也瞭解慈寧所說的,只好答應:“好嘛!我知道啦!”
“光是知道沒用,還得要你控制一下你的脾氣,不然到時你一生氣,頭一個遭殃的人一定是我。”奕霆尖刻地說著,但臉上俏皮的表情說明了他的話純屬玩笑。
他的話並未誇大,由於芝蘋的念力太強烈,當她生氣時周遭的物品都會遭受波及,奕霆一次閃躲不及,受了池魚之殃,自此對那件事念念難忘,至今還餘悸猶存,小生怕怕呢!
芝蘋有點不好意思:“我儘量啦!”奕霆聞言撫額以對,那無聲的呻和
采的表情把慈寧給逗笑了。
“好了,奕霆,你先說說看你看到了什麼。”奕霆馬上神一整:“黑煙,和上回一模一樣的黑煙,不過比較濃,也比圍在綠音身邊的多,顯然是在屋子裡住了不少時
,‘氣’的數量才會那麼多。房子裡的空氣全殘存著那人強烈的氣息,一般人的氣沒那麼廣闊,那人可能和我們一樣具有超能力。”奕霆的話讓芝蘋聽得一頭霧水。
“芝蘋,先別問,待會兒我再解釋給你聽。”慈寧制止芝蘋,徑自說著:“我也應到那個人的氣,他必然擁有比我們還要強大的力量,因為他就隱身在屋內,而奕霆的透視眼竟然沒有辦法看到他…綠音是打哪認識這個人的?”她這短短的話在芝蘋和奕霆的心中造成震撼。
“你怎麼知道他就在屋內?”
“因為我們進屋時,綠音周邊有很強的氣,而且她身上的傷他已被那股氣治好了大半,所以我斷定他必然是不知道我們有鑰匙,來得令他措手不及,來不及收回他放出去的靈氣。”
“難怪綠音幾乎沒有什麼外傷。”芝蘋明白了這令她困惑的疑點。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放心放綠音一個人在家,又帶走動物的原因。”慈寧宣佈理由:“使用力量最忌被打攪,茸茸它們對綠音而言只會增加她的負擔。你放心,綠音既然幫著他瞞我們,代表她很信任他,你不用擔心她的安全。”芝蘋不平地瞪著奕霆:“你怎麼都不說給這傢伙聽?”
“因為慈寧知道我不會瞎心。”奕霆嘻皮笑臉地調侃。
芝蘋洩氣地嘆了口氣:“為什麼好像每件事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她希望能為朋友、為她關心的人盡一分力,而不是被矇在鼓裡。
慈寧仔細瞧著兩友,因為她知道她將出口的話,將會令他倆的表情空前絕後:“還有一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我會安心任綠音和一個我們不認識、不瞭解的人在一起,並不是我不曉得綠音對人無條件的信任,和不懂保護自己的純真,而是…”她看著奕霆和芝蘋好奇的臉,投下炸彈:“綠音戀愛了。”奕霆和芝蘋果然不負慈寧所望…呆若木雞。
“你是說那個來歷不明的人…是個男的?”
“而且還和綠音…同居?”
“綠音的心緒很亂,無所適從,忽悲忽喜,這種又喜又愛的情緒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有,所以我才嚴格規定我們都不能管這件事。”兩人的表情仍然…呆茫。
慈寧滿意地看著兩友,不暗自好笑:耳
子終於可以清靜一會兒了。
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兩個愛鬥嘴的人同時閉上嘴巴,而且還是去接他們兩個最討厭的人的路上。
“冷大哥,你在做什麼?”綠音在嗅到一絲焦味時朝廚房喊著。由於他龐大的背影遮去了她的視線,因而她無法看清他在做什麼。
“冷…”她略提高聲音,卻引來一陣火燒似的灼痛,疼得她眼眶蓄淚。
“看吧!叫你別出聲的,喉嚨痛了吧?誰教你硬要逞強,為了救別人,不惜動用你所剩不多的力量,傻瓜!現在嚐到苦果了吧?”冷寞端了盤熱騰騰的食物到頭的矮櫃上,倒了杯茶遞給她:“來!喝口茶順順氣,喉嚨比較不會痛。”綠音正被肺部的那把火灼得難受,因此迫不及待地接過杯子,喝了大大的一口。
冷寞看得又笑又搖頭,表現在臉上的是憐惜和寵溺。
自窺知她格隱藏的世界之後,他開始觀察綠音,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他發現越是和她相處,就越能理解她純真個
的可愛和率
;越是仔細,越是驚奇緣音所擁有的種種不可思議。
她有時像剛出世的嬰孩般,清澈的大眼滿載信任;有時卻又像歷經風霜的滄桑女子,盈盛落寞的眼教他又奇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