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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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秋輕聲道:“你不認識他們嗎?那就是黃衣女的手下。”龍斐道:“只認識幾個,但這兩人未見過。”花無秋道:“你看這面一桌四個,他們是缺耳老怪的人物,酒後定有場打鬥,但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吃完就走。”誰料他們還未動身,而這面四人已下樓會帳去了,花無秋向他遞個眼,也跟著下樓,會完酒帳,輕聲對龍斐道:“他們如果也過河,就得收拾他們。”事也湊巧,那四人不但也過河,而且是與他們同一渡舶。
龍斐估計他們的年齡都有四五十了,但沒有一個不是討厭的傢伙,船上的有多半是普通人,花無秋暗示不可動手。
過了河時,路人行人更加往來不斷,這又不是好下手的時機,這情形,花無秋準備放棄了。
過江的時間不短,走不了幾十裡又是下午了,龍斐不斷向背後看看,原來他們己超過那四前面了。
鬼使神差,他發現那四居然也跟著走上一條路來,輕聲向花無秋道:“現在可以了吧?”花無秋笑道:“無須我們動手!他們的對手前後都有,我倆也被夾在中間哩。”龍斐再回頭,確見遠遠的跟著酒樓下另外兩人,不輕笑道:“前面沒有呀?”花無秋道:“轉過前面彎道去了,看勢雙方還不致馬上動手,不要
相,最遲不超過夜半就會打起來的。”龍斐笑道:“我看這四個怪漢動力不弱,黃衣女的手下不知如何?”天黑了,花無秋將在酒樓另外買的烤雞,由紙包中拿出,撕出一半給龍斐笑聲道:“我們不落店了,這就是我們的晚餐。”龍斐接過去笑道:“到半夜吃什麼?”到時候再說罷,也許在死人身上能找到乾糧!”尤斐暗暗驚訝他對事物的
細打算,竟對這種小事情都在事先有了計劃。
前面是一起伏的地形,道路由一座山下面繞過去的,花無秋看看行人已逐步稀少,於是輕聲對龍斐道:“我看快點隱起來,雙方可能要在這裡幹了。”說完向土山上一閃,瞬眼隱入雜林之內。龍斐緊緊的跟著,由雜林中穿過去,須臾到達山頂上,居然能將附近一目瞭然。
花無秋急指道:“龍斐快看,我們去路早有三個人埋伏在道旁了,合上後面有五個了。”龍斐眼看這四個討厭的傢伙已通過土山,相隔埋伏之人已不到一箭之地了,突見那三人一齊衝出,其中一人大喝道:“來的可是二房手下烏合之眾!”四人看到毫不動容,聞聲仍往前進,為首的發出冷笑之厲吼道:“好大狗膽,原來大房竟公開叫陣了!你們報上名來。”原來雙方都認識,全憑見面喝叱才搞清楚,在這時候,後面兩人亦如飛追上,但卻偷偷的準備暗襲。
那上耳目甚靈,忽有兩個猛地回身,迫使後面兩人無法藏形,勢所致,三方面都拔出傢伙,一湊就火拚起來。
五人一面作兩端夾攻,四人一面立成靠背作戰,大家不再開口,悶聲猛撲,聲勢居然烈異常。
花無秋帶著龍斐悄悄地接近下去,輕聲道:“從這兩方的力量看來,天堂島的人竟是無一弱者!”不到一刻,五人一面忽又自東北角上趕到三人,一看竟是兩女一男。
龍斐認為是依雲月到了,細心一看,喃喃道:“那兩個中年婦人!”花無秋急以龍斐道:“那四人要走了,我們到半途截住收拾他們。”龍斐道:“不知他們向哪方走?同時我們不能耽誤時間呀。”花無秋道:“我猜想他們必從這條原路前進,甚至料定他有重要事情在身。”不出所料,那四人不等對方的增援接近,同時發出一聲大喊四把劍揮了四股光網,齊向西面三人猛衝,勢不可擋,一下就衝出缺口,拼命拔腿狂奔。
花無秋看準地勢,帶著龍斐急小路,運足輕功,長身掠去。
一口氣奔出了五里地,在月光下又看到大出現在眼前,但花無秋突然一停,伸手將龍斐拉住道:“慢點!”花無秋道:“你有什麼覺?”龍斐聞言一怔,既而驚叫道:“蕩婦草香,乾坤魔就在附近,哥哥隨我來,千萬勿放他走掉!”花無秋攝住不放,沉聲道:“恐防有詐,剛才四人莫非是引我來的,也許我們恰巧中了預謀。”龍斐道:“我們偷偷去找如何?我能察出他藏身之地。”花無秋考慮一會,決然道:“只有這樣做了,但仍是冒險。”龍斐搶身帶路,小心前進,專擇有遮蔽之處掩進。
花無秋見他走的方向仍在去的一面,輕聲道:“龍斐你憑什麼把握?”龍斐道:“我練了‘魔影幻形’剋制訣,他的蕩婦草香自然引著我,這個我本來要告訴哥哥,可惜要須靜坐三個月。”話未住口,他忽然發現谷口閃電般奔出一個人,竟是朝著大道上而來,靈機一動,立將龍斐帶到近路邊一處竹林中藏起,輕聲道:“出來探看動靜的人,我要將他生擒!”花無秋料事如神,那條如飛的人影剛剛奔上道旁的高坡,突聞他沉聲喝道:“甘龍,有動靜沒有?”忽自一條溝中鑽出兩人,其一搶到黑影身前道:“稟西堂主,屬下尚未發現四位香主回來。”那人沉著聲音道:“此地暗卡不設了,你們火速上去,四香主莫非遭敵擋住了。”那人連聲答了幾個“是”字,回頭招呼同伴,雙雙縱上大道如風般向花無秋這端奔來。
花無秋暗暗一拉龍斐道:“不要動,放他們二人過去。”龍斐輕聲道:“這前面一個竟是獨嘯天的大兒子,哥哥為何不將他收拾了?”花無秋搖搖頭,手指那被稱為西堂主的道:“那人功力高深莫測,我們一動手,他必發現無疑,我們不可因小失大,甘龍遲早都走不掉的。”說話之間,那兩人一閃即過了竹林,花無秋輕哼一聲道:“想不到甘龍競投了老怪,難道你就能逃生?”龍斐道:“時間不短了,那四人因尚生逃來?”花無秋道:“可能已被黃衣女的手下人追上困住了,我看那後到的兩女一男功力更高。”突然間,那被稱為西堂主的黑影陡地大喝一聲,長身直向花無秋這方撲來,身法如電,相距足有丈,居然腳不落地。
龍斐一見大急,探手就待拘出赤蝠敵!舉步
衝。
花無秋伸手將他按住,輕喝道:“沉著點,他不是發現我們!”這一按,只按得龍斐愕然一怔,回頭望著他出神,兩雙小眼睛滴溜溜直轉不停,簡直莫名其妙。
花無秋指指背後,悄聲道:“我們後面來了三個高手!”所謂西堂主的第二聲喝叱已到竹林梢上,同時也聽到背後有喝叱,龍斐這才暗叫慚愧,但他希望出去看一看實情。
花無秋側著耳朵,半晌才道:“那回音是四王孫,這可能是雙方棋逢對手啦。”龍斐聽出聲音相隔不遠,於是掙脫花無秋的手掌,拔身騰上竹梢,舉目眺望。
竹林不大,十幾丈就是一座土崗橫擋,這時崗上一面立著三人,隱約可辨,那是一老兩少,老者左手是四王孫,右面是個少女,龍斐一見詫異道:“那是武聖老兒和他女兒步青雲姐姐嘛!”這時花無秋也已出半身於竹梢,他看到被你稱為西堂主的與老者對立約五丈之遠,當他看到四王孫不時向步青雲看個不停時,心中無由產生一種說不出的味道,面
深沉。
耳聽步老兒發出沉重的聲音道:“瀚海鵬!蒼鶯谷是老夫追查叛徒的必經之路,你憑什麼不許老夫通行?”原來那西堂主字號叫瀚海鵬,只聽他嘿嘿笑遭:“步見,敝令主有令代,此地既已放卡,任何人都不許借道行。”只見他指著四王孫又道:“剛才這位兄臺出言無禮,不知是步兄什麼人?”四王孫猛地踏出一步冷笑道:“你還配問,今晚這條穀道我們是必須通行,誰敢阻擋就拿功夫來看。”西堂主瀚海鵬似單獨不願動手,也許被武聖的聲威怕懼,只聽他嘿嘿笑道:“兄臺是初次出道,不知武林深淺,動不動就逞血氣之勇,好罷,要通行即刻就來,在下於谷中侯駕!”說完翻退回谷,甚至發出冷笑之聲。
步老兒顯然是怕損及聲譽,面對四王孫道:“瀚海鵬甚高,在三十年前闖下字號即退隱未見,不料他今晚在此出現,甚至已當了海家的西天門正堂主,此人不可輕視,我們得謹慎人谷,看看‘金蜈天君’要在此地攔截什麼人物?觀其陣勢,居然調動了大批高手。”忽聽步青雲叫道:“爹,莫大量是攔截‘四極女’啊!”步老兒看了女兒一眼,又看看四王孫,和聲答道:“海女的勢力雖不及其叔叔,但‘金蜈天君’尚還不致親自督陣,同時未到全面火拼的時候。”步青雲輕輕的嗯了一聲,似在偏著螓首思索。
四王孫向她朗聲笑道:“小姐,何必多用腦筋,總不致是截我們,就算攔截我們他又敢怎麼樣?”步青雲道:“王孫猜猜看,武林中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竟能使老魔大動干戈,親自出馬,難道是那些番僧?”四王孫想了一想,接口道:“可能是某人,番僧的動態我已查清,目前尚距此地很遠,同時得悉‘金蜈天君’已與番僧們取得妥協,將來在萬劍大會時,老魔不致向彼等動手。”步老兒接口道:“王孫所謂某人,莫大量是指姓花的青年而言?”步青雲搶口哼聲道:“爹,你將姓花的抬舉太高了,‘金蜈天君’不會把他看得如爹一樣嚴重。”步老兒嘆聲道:“青兒,你不要把事情過於忽略,姓花的將無人頭陀懾伏得五體投地,這是你大姑親自在場所見。”步青雲哼的聲道:“他能打勝那無人頭陀,確能勝過‘金蜈天君’嗎?”步老兒擺擺手道:“青兒不要任,姓花的在你姑母眼中,是不會看錯的,不久的將來,姑姑說他必定成為武林第一高手!不說啦,我們照舊進谷罷。”步青雲似是怨氣難消,搶步上前,冷笑道:“我永遠也不崇拜那種無情
子,任
小人。”四王孫急急追上,關心地道:“小姐,我們已與瀚海鵬言語不合,當心人谷遭襲。”他與步青雲走走個並排兒,處處表現出某種暗示。步老頭走在他們身後,猜想他心中亦有某種心情。
須臾之間去了甚遠,花無秋顯得不太自然,良久才揮手道:“”龍斐我們掩身跟上去。
“小傢伙不知為什麼,但聽出他聲音含有火氣,還以為他要進谷硬拼哩,心裡一緊,寸步不離,問道:“我們去幫助武聖?”花無秋不答言,遙遙尾隨而進,漸漸接近谷口。
近谷口已無路徑,穿過樹林,地勢漸漸低沉,但前面仍無半點動靜,然面花無秋的察覺裡,卻聽出兩側竟暗伏不少人物,於是一拉龍斐傳音道:“儘量掩蔽,敵人只發現前面三人。”所經之處,全是崎嶇複雜之地,視力所及,不出五尺,一切全賃雙耳來察覺動靜,然而花無秋的察覺動靜,花無秋帶著龍斐仗著高深輕功的悄悄通行。
看看已深入半里,忽聽四王孫怒喝道:“什麼人?出來,不要鬼鬼祟祟的。”花無秋看出前面有塊大空地,突見前面樹林中步出一人冷冷笑道:“本堂主在此,何須鬼鬼祟祟形藏!”四王孫探手出劍,如電刺出,大怒道:“你真敢阻本王孫去路?”出來的就是瀚海鵬,不等他揮劍,側身,跨步,出劍,一氣呵成,立即搶攻。
武聖步老兒帶著女兒立身於四丈之外,沉靜如恆,充分表現一派經過大風大的風度。
步青雲則靠近其父身邊,環顧四周樹林,神情並不輕鬆。
雙方接觸即各顯奇能,劍光織得鏗鏗鏘鏘,發出陣陣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