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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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片刻，宣勤開口，“事情要從開國女帝留下的白鶴羽衣說起。”他看向路祈，“你應該也聽說過那件羽衣擁有可以讓人達成心願的神力。”他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時空來到這裡，壓沒聽說過這件事，不過路祈只是四兩撥千斤的說:“這只是傳說吧。”

“不是傳說，那件羽衣真的存在，這數百年來有下少人在尋找它的下落。”路祈不在乎羽衣擁有神力的事是真是假，他只在乎——“那跟白陽王擄走嵐有什麼關係？”

“他應是已找到羽衣的下落，不過想開啟藏放羽衣的秘窟，需要當初將羽衣封存起來的那名神巫的後人才能辦到。”這幾年，他暗中派了下少人在尋找羽衣，就像歐烈派有密探在皇宮，他也派有暗探在白陽王府，所以當歐烈找到羽衣的線索時，他也接獲消息。

羽衣的事一旦走漏，恐怕引來各方爭奪，因此，他才會微服趕來星城。

聽他說畢，路祈蹙起眉峰，想到一個可能，“難道嵐跟那名神巫有關係？”

“沒錯，她孃家那邊的祖先，正是那位神巫。”宣勤頷首。

裴嵐的背景，早在她被欸點為太子妃前，母后便已派人查過她的族譜，結果查出她便是當年那名神巫的後人，由於那時還無人知曉藏放羽衣的秘窟在何處，這件事宮裡也沒人特別留意，不過他卻放在心上。

路祈很意外子竟然還有著這樣的身份，下一瞬，他想到一件事，瞅向宣勤，“莫非你也想要得到那件羽衣？”

“沒錯。”

“你已經得到了整個楚澐國，還不滿足嗎？”路祈很不以為然的道，沒有留意到一旁的寧兒在聽到他們的談話時，臉上出驚駭的神。

“四皇兄，即使是我，也有無法達成的心願。”宣勤苦笑道。

“是什麼？”路祈沒有多想的接腔。

他沒回答，轉移話題，“四皇兄為何與皇嫂爭吵？”見他提及此事，路祈沉默的垂下眼，看著戴在指上那枚他特地為自己和子打造的婚戒。

此刻他只希望能儘快找回嵐。

驟降的豪雨令白陽王一行人的速度慢了下來。

不會騎馬的裴嵐是與歐菲共乘一騎，她身上披了件黑大氅，但仍是抵擋不住急降的暴雨，渾身早已溼透，有如石礫般的大雨打在臉上，讓她隱隱發疼，只能儘量低下頭避開襲來的暴雨。

隨著入夜，暗沉的天加上大雨，前方道路越來越看不清楚，白陽王一行人只得暫時找了一處廢棄破屋避雨。

破屋裡生起兩堆篝火。

裴嵐站在左方那堆篝火前，手裡拿著溼透的黑大氅想烘乾它。

歐菲走過來，接過那件大氅，道:“我替你拿大氅遮著，你先去把身上這套溼衣換下來吧。”她對她的態度不再像先前那般驕蠻，反而是透著一抹善意。

包袱一直被裴嵐緊緊抱在懷裡，身上又披著大氅，所以沒怎麼淋溼，低頭看著身上溼衣，她沒有猶豫太久，便點點頭，走到角落由歐菲替她遮著，換上一套乾淨衣物。

接著由她替歐菲遮擋，等兩人走回篝火堆前，歐烈也已換上一身乾衣物。

“路夫人，這一路辛苦你了。”坐在篝火前，白陽王抬眼覷向她。由於宣祺太子離開皇宮後改名為路祈，他也很自然的稱呼她為路夫人。

“王爺，能告訴我，你們這一路上何以如此急著趕路嗎？”她不解的問。他們馬不停啼的，彷彿想避開誰。

歐烈還未答腔，歐菲便率先開口，“還不是因為有討厭的人在追我們。”

“菲兒，別胡說。”歐烈低斥一聲。

被兄長斥責，歐菲悶悶的閉上嘴。她雖然情驕縱跋扈，卻從小就很聽這個長她四歲兄長的話。

垂眸細思片刻，裴嵐臆測的啟，“追趕我們的人莫非是皇上的人？”聽她道出對方的身份，歐菲訝異的脫口，“你怎麼知道？”她的說法，無疑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裴嵐沉思索。皇上突然來星城找路祈哥哥，事出必有因，莫非…她吃驚的望住白陽王，“難道皇上也是為了那件羽衣而來？”事已至今，歐烈也沒否認，“沒錯。”正因為接獲皇上突來星城的消息，他才會提前起程。他相信皇上必然已得知裴嵐便是當年那名神巫的後人，才會前往路府。

“王爺，你們真的相信那件羽衣能實現人的願望？”在她看來，那個傳說多半是後人穿鑿附會，本不可能真有其事。

目光從澄紅篝火移往她的臉上，“當你有個心願怎樣都無法達成時，自然會想要試試看這個傳說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