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反正周兄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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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趙姑娘對言少俠也似情有所鍾,自己實在難以啟齒,倘或言少俠獨獨鍾情趙姑娘,一口拒絕,將何以堪。

而言少快是否定親尚難知,目的紅旗幫又志在必得,此情此景,難容自主,不妨待危機過去後,相機設法,兩女同事一夫亦未嘗不可,由此,這件心事就長種周維城心頭。

這時趙蓮珠走向謝雲嶽身前,一臉嬌笑,磨著他教那暗器手法。謝雲嶽豈料她如此的朗大方,自己反而漲得一臉通紅,又不好拒絕,笑道:“姑娘既學此暗器,言某那敢私藏。

不過學此手法,非是一朝一夕所能收功,待此間事了,即將基本動作告知姑娘。”周月娥陡然間,嬌靨含羨道:“少俠,我也想學這手法,不知行不行。”謝雲嶽心中一怔,忙道:“行,那有什麼不行,彼此一樣。”大夥兒俱都微笑,謝雲嶽猛覺此話有語病,俊面又為之一紅,忙向趙蓮珠笑道:“剛才姑娘所施展那套鞭法,好得不能再好了,真是歎為觀止。”趙蓮珠格格一笑,說:“喲,我還忘記謝救命大恩啦。”說著,就要盈盈福下去。謝雲嶽忙道:“姑娘取笑了,我那有此心。”說著,就要伸手相抉,趙蓮珠倏地玉手一縮,眼睛蘊著笑意望著他。謝雲嶽尷尬地一笑,道:“趙姑娘這套鞭法,雖然神妙莫測,但攻遠不能攻近,我倒有一點巧門,能彌補此小小缺點。”趙蓮珠急道:“真的嗎,快點教我。”謝雲嶽伸出的手還沒收回,藉此為由便說道:“那麼,姑娘請把馬鞭給我,我們到廳外。姑娘用劍,我教你。”趙姑娘把馬鞭遞還給他,這馬鞭是玄蟒筋拗成,平常利刃不能損傷它分毫,趙姑娘愛若命,從不釋手。諸人隨著他倆步出廳外,此時月如洗,照耀得景物纖細畢,趙蓮珠與謝雲嶽距離七尺,相對而立,趙蓮珠一柄寶劍捧定前,謝雲嶽道:“姑娘,請賜招吧,儘管欺身上前,不能客氣。”趙蓮珠微微一笑,心想:“父親絕學秋風落葉乙字劍法,名震中原,從無敵手,自己盡得所學,你武學再好恐怕也未必容易對付吧。”於是,悄聲說:“好,那麼我就要出招了。”說著,寶劍倏然地一招“狂風怒吼”向左肩劈到。

只見一抹銀虹,驚天而來,劍帶呼呼風聲,真個不凡。謝雲嶽也不撤身,右腕一抖,馬鞭象靈蛇般急出,鞭尾遙點劍尖。趙蓮珠但覺一股極強潛力向劍尖壓來,不由大驚。劍招疾變為“秋氣肅殺”翻腕一沉,向謝雲嶽左肋砍來。

只見謝雲嶽手未見怎麼動,馬鞭自行轉彎,隨著劍勢點去,宛如乙字形。趙蓮珠這一駭真是非可形容,覺得心上人武藝實在高不可測,於是將一套秋風落葉乙字劍全力施開,連連欺身,但不管怎樣,那馬鞭梢永不離向自己劍尖點來,宛若一條活蛇般,自動會向劍尖,兩下里一觸上。

姑娘即覺手腕痠麻,寶劍幾脫手,不管姑娘劍招怎麼凌厲,馬鞭總是適時阻住。手到三十招上,趙蓮珠慢慢悟解謝雲嶽這套鞭招,無論手法身法步法都有不可思議的玄奧,最難的就是手法。

為何馬鞭會自動折向成字形,原來掌力貫注鞭身,即如同溫度計上的水銀柱一般,溫度升降,水銀柱即隨熱度高低伸縮,決竅雖這樣容易。

可是使用起來,掌中發出真力在鞭身上,要可以收發由心卻極難,非有內家上乘功力,不易運行,好在趙蓮珠自幼由其父授之內家洗髓之法,家學淵源,人又聰明。

到五十招上,即體會其中真理,一張吹彈得破的俏瞼上,顯出使人魂飛的笑容來。雲龍三現陶祝三不由自己地長嘆一聲,向兩淮大俠飛雲手等人道:“言少俠所學,有如龍蛇之蟄,最難得者英氣不,他定不可限量冠冕武林必屬無疑,苟子說得好,騰蛇無足而飛,鼷鼠五技而窮,言少俠可比騰蛇,我等縱有鼷鼠之能,能飛、能緣、能遊、能、能走,卻難以生存,自此而後,我陶祝三不可小看天下土了。”兩淮大俠周維城連連頷首道:“才出於學,器出於養,由此可見言少俠師長定非常人。”周姑娘在旁聽而不聞,一心默記謝雲嶽的身法鞭招,頗有心得,這時,忽聽得謝雲嶽大聲說道:“趙姑娘,你要留心緊記,下一招是奪命取勝絕招。”說著,右腕微抖,馬鞭即似一條長蛇般點向趙蓮珠左肩點去,姑娘忙不迭地一招“迴風掃柳”由右往左,電光石火般向鞭削來。

只見漫天銀光,疾閃而至,眼看寶劍就要砍上鞭身了,陡然,謝雲嶽哈哈一笑,身形左撤,右腕一翻一伸,馬鞭一換劍身,即自動速卷,宛如毒徑纏把劍身匝了七八道,突聞謝雲嶽一聲低喝:“撒手。”右腕一帶,趙蓮珠不由自主地望前衝出三四步,只覺虎口裂,把持不住一柄寶劍被鞭稍帶飛出去,落在十數丈外,在地上,巍巍的顫個不住。謝雲嶽忙笑道:“言某一時收手不及,得罪姑娘了。”趙蓮珠白了他一眼,又低鬟“嗤嗤”的嬌笑。謝雲嶽騰身一縱,把寶劍掠在手中,後又翻回,十數丈遠近,一來一回。

不過瞬眼間的事,身形之妙,美到毫巔,他翻回原處,望了寶劍一眼後,把一劍一鞭雙手遞向姑娘,笑道:“幸無損傷,現在完璧奉趙吧。”趙蓮珠笑地接過,又謝了指教之德。謝雲嶽與雲龍三現等人步回廳內落坐,趙周兩位卻仍留在廳外,你道她們為何。

原來她們兩人一劍一鞭互相換著,在演練剛才謝雲嶽所使的鞭招咧。陶祝三兄道:“少俠,此間事了後,意何為?”謝雲嶽道:“在下尚北上晉京,應友人之約,必須在端午前趕到。”雲龍三現陶祝三一瞼希切地道:“言少俠即晉京,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老朽寒舍離京不遠,快馬兩三可到,務望少俠晤念令友後,撥冗至寒舍一敘,寒舍就在秦皇島,向人一問就知,老朽還有事相求,不知…”謝雲嶽接口笑道:“老前輩有命,在下那敢不從,一俟京中事了,即行往謁老前輩。”他知有事相求,無非是武林恩怨,自己天涯追訪仇蹤,仇人落在關外也未可知,此實一舉兩便,便就順口答允了。

兩淮大俠周維城見雲龍三現有事懇請言少俠,說得又是那麼鄭重。知並非無中生有,暗思:“雲龍三現名震關外,又有什麼人敢捋虎鬚,除了武林中事,憑他一句話就可輕言化解,以外尚有什麼大事困惑此老。”不雙目出懷疑目光望著陶祝三。陶祝三瞥見周維城似乎狐疑不解模樣,不笑道:“悶葫蘆終須打破,現在還不能說就是。”周維城見他不說,只好不問,轉面與飛雲手吳奉彪、八卦金刀鄭金吾,謝雲嶽等人談論來應付紅旗幫之計,雲龍三現緊閉雙目沉思,好似有什麼事要作重大決定。

突然周姑娘含笑匆匆走進大廳,向周維城低語了幾句,只聽周維城笑著罵了聲:“淘氣丫頭。”繼又望著謝雲嶽笑道:“小女與趙姑娘對少俠剛才所授的那套鞭法,還有幾招不甚瞭解,想請少俠出廳指點一二。”謝雲嶽趕忙應允了,隨著周姑娘往廳外走去。雲龍三現陶祝三突睜開雙眼,望著周維城笑道:“周老弟,你看出兩個丫頭神情有點異樣沒有,這事麻煩可大了,比之紅旗幫猶過之而無不及。”周維城知他說的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又何嘗不知道有麻煩,總覺兒女之事,讓他們自己多多親近,久情生,也許是可以刃而解。

做父母的足其間反而壞事,此刻被雲龍三一問,頓時面現苦笑,道:“小弟早就看出了,小女蒲柳之姿,言少俠怎麼看得上,何況又有趙姑娘明珠在前,這丫頭還不是痴心夢想嗎?

不過小弟總覺小女自幼亡母,處境十分可憐,年來又飽受刺,鬱鬱寡歡,今晚見著言少俠後,神情大不相同,小弟又怎好阻止,不如等這丫頭自已知難而退吧。”飛雲手吳泰彪搖搖頭接口道:“這話聽來甚是有理,其實也不盡然,男女之間。

情有獨鍾,決不容另人足其間奪愛,稍一不慎,容易發生慘劇。周兄,不可聽其自然,依小弟之見,兩女共事一夫。不分大小,反正周兄無子,令媛所養子女隨母姓,趙姑娘所生子女隨夫姓,不是兩全其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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