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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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勉強你,畢竟你也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作主。我只是希望你知道,這裡也有個家隨時歡你;你也算是我們康氏的一份子,好嗎?”阿瞳用力地點點頭。
早知大媽是這樣親切的人,她就不會這麼抗拒來美國了。阿瞳出笑容,真誠地向她保證。
“你放心,我以後每年都來看你一趟,你也可以來臺灣玩呀!”康夫人到寬
,摸摸她的頭,高興地笑了。
然後,她起身同她道:“那我不吵你了,你好好睡上一覺休息休息,別再多想了。”阿瞳安分地點點頭。
康夫人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給她。
“還有,這是方才送你回來的警察作的筆錄,你籤個名,好讓他回去差,他已經等很久了呢。”
“哎!又是英文…”阿瞳瞪著滿紙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懊惱著。
康夫人瞧她的模樣,格格地笑了。
“看來你沒學好英文。”
“我每次考英文都吃鴨蛋!”康夫人又笑了。
“好、好、好,不要緊!你這文件我都看過了,大致上沒問題。你簽上中文名字就可以結案了。”瞳聽話地簽上名字,即將那份筆錄
給康夫人。
康夫人接下來看看有無問題,隨即喚了女僕進來,同女僕低聲吩咐一些事。
之後,康夫人斂容拉拉衣服,在阿瞳的面前坐下來。
“怎麼了?”阿瞳坐起,注意到康夫人神的轉變。
康夫人沒回答她,只是靜靜地拿起阿瞳放在桌上的皮包,翻出她的皮夾,掏出她的證件來,一張張翻看。
“怎麼了?”康夫人反常的舉動,令阿瞳摸不著頭緒。
這時,之前帶她來美國的兩名男子拎著她的行李箱進來,往地上一擱。
這會兒康夫人和之前的慈藹判若兩人;她拿把剪刀,板著臉剪掉阿瞳的三張信用卡,動作利落且毫不猶豫。
“你幹什麼?”阿瞳急忙跳下,衝至她面前。
“這是信用卡呀!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難道她瘋了不成?
但她對阿瞳的大吼大叫全沒覺,一派鎮定。
她將剪壞的信用卡往地上一扔,拍拍手、順順發,這才說:“袁瞳,你剛才籤的是遺產棄權證明文件。”阿瞳以為她聽錯了。
“你開玩笑?那不是筆錄嗎?”一股不祥的預湧上她的心頭。
康夫人放聲大笑,得意極了。
“我看你爸一定後悔沒你讀好英文;
本沒什麼警察筆錄。”她神情陰冷,怨恨地道。
“我本不認定你是康家的人。二十年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噁心、骯髒,你不過是康兆立在外偷生的雜種,你不配分得任何一筆康家的產業!”光看她眼底迸出的忿恨,即知她等報這個仇等了太多年了。
康兆立這些年對她的忽略、對她的冷落,她全惦著,全記在袁氏母女頭上。
女人的嫉妒可以淹沒所有的理智,可以歷久不衰,越久越烈。那勾引她丈夫的賤人死了,這筆帳自然要算到她女兒身上。
“你發神經啊!沒錢沒卡你要我怎麼生活?”
“那就是你的問題嘍!”阿瞳又急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