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爬被窩的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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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所在的馬車停下的同時,有另一人到了彭家的大門前。

一身風塵僕僕的大紅棉衣,不見華貴,只有狼狽,懷中的那隻雞,不,是像雞的鳥越發的像落湯雞了,被雪水打溼,羽黏粘著瘦巴了不少。

惠的到來,大門正好打開,彭明親自相的不是惠,而是夏舒,彭明出來了才看到惠回來了。

“老爺,姑娘受傷了。”老伯見到彭明就說。

“知道了,先扶姑娘進去,讓人找大夫來。”彭明一時沒有時間搭理自己,一心放在了那男子身上,惠的不用了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惠自己跳下車來,對老伯說:“不用了,也不用大夫,我已經好了。”惠笑著打算自己回去,彭明有重要客人,她一女眷加外人,不好在這裡多停留。

不過說真的,昨天就看到這人了,要來拜訪,也該是昨天就到了,怎就整的一身狼狽了才過來,那身衣就像是在泥地裡滾過似的,上面還有草屑呢。

惠不想打擾他們,夏舒在認出惠後卻是很熱情地叫道:“是桃花姑娘啊。”夏舒記得惠身上的香味,讓他很舒服很自在,忍不住想要靠近的香味。

惠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趴樓梯上了,桃花姑娘這稱呼…

“公子好。”禮貌的微笑,惠又要進去,夏舒又道:“桃花姑娘也住這裡?”明擺著的事,出於禮貌惠剛想回答,夏舒就已經轉過頭對彭明說:“幫我在桃花姑娘隔壁安排個房間吧,背井離鄉。有個人心裡才會安心。”惠自經走進了大門,夏舒也跑了過來,“我叫夏舒,桃花姑娘如何稱呼?”

“小…”猛然想起一件事,夏秋冬,作為四王的姓,是不能亂用的字,如此說來,他是姓夏名舒?是皇族還是…惠落到了他懷裡的那隻鳥上,鳥兒好像怕冷。身體打著哆嗦,雙眼也是緊閉著,難道這隻鳥是朱雀?

“小?”惠的話一停。久久都沒有開口,夏舒問:“單名個小字嗎?那還是桃花姑娘好聽些,我就叫你桃花吧。”彭明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唯獨這樣的大人物他是第一次在自家裡見,他跟上來說:“夏少爺。您還是回去吧,您明知你不能出國的。”想到昨天的那場怪異的雨,彭明已經明白是誰造成了的,深恐這位尊貴的客人再待下去,冬國可能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沒事的,雀兒幫我封印了能力。不會有問題了。”大大咧咧看似少筋的夏舒,拉了惠道:“你住哪?快帶我過去,都累死了。在房間準備好前,我暫用下你的房間。”果然是沒腦子的,妙齡男女能共處一室嗎?明顯是不能。

彭明抱歉的看著惠,“小惠姑娘,你就先把房間讓給這位公子。你先用膳,房間我立馬讓人給你準備。”惠倒是不介意換房間。就答應下了。

不過,說是要休息的人,卻跟著她先去吃飯了,飯後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他的那個暫住的問話完全成了玩笑話,到最後他們是沒有換房間。

惠是很想休息了,不過出了汗,怎麼也得先洗澡。

而她隔壁,先她一步讓人準備熱水去了,惠出門想叫人,夏舒那邊已經把浴桶給抬了進去,一桶桶的熱水往裡提,還有丫頭們已經準備好換洗的衣服逐一進去了。

惠一個女人讓丫頭們幫著洗澡,沒什麼不好意思,她都已經有些習慣了,但想到丫頭們幫著男人洗澡,背,各種看光光,丫頭們該會害羞吧,若是正好被看上了,還可以來個鴛鴦浴,那浴桶是夠大的,容納兩三人沒問題。

就是站在旁邊看著房內的場景,惠就已經開始想入非非了,這種事,她早就在伺候嚴凱時想過,怕的就是嚴凱若是敢對她動手動腳,她是不介意給他一腳送他喝洗澡水。

不過接下來的氣氛會尷尬,那時候她還是女婢,諸多不方便對嚴凱施暴,所幸嚴凱是自力更生的大少爺,可能是常年在外,家裡面給的錢少,據他自己說他是自己靠賣字畫賺的錢,總的來說他是空有大少爺的架勢,沒有實際行動力。

可這夏舒可半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在飯桌上就可見一斑了,連夾菜都是丫頭幫忙,眼到之處,機靈的丫頭就能知道他想要什麼,直接夾給了他,看的惠是目瞪口呆。

廚房正在燒水,惠提到熱水,很快就給她送來了,那邊水聲不斷,這邊也是水聲不斷,又是隻有一壁之隔,惠聽著有些怪異起來了。

“你們這是要入房嗎,洗乾淨了好乾事?”月夜閒閒的一句話,惠才知道是奇怪在哪,同調啊同調,同吃同洗,待會兒就是同睡,雖然不是同一屋。同一屋簷下,這麼一想就是怪異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她了,只是發現丫頭們看她的目光都怪異起來。

草草洗了澡,因為等頭髮幹掉太麻煩,沒有洗頭,看著她們收拾好房間出去,惠也就躺下了。

月夜跑回來,樂不可支道:“你們兩還真默契,他那邊也睡下了。”

“說什麼呢,都是累慘的人,當然是事情辦好了就睡了。”打了個哈氣,惠讓月夜去吹燈。

月夜的另個用處就是用陰風吹燈,簡稱鬼吹燈,聽著有些驚悚,不過很好用。

一時那邊的房間也黑了。

早早睡下的人可以舒坦了,彭明卻是煩惱了,雖然說是被封印了部分能力,夏王在冬國總是令人不安,昨天的一場雨對當地的危害有多大,出門就能聽到,那還只是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一場雨。還是輕微的,要是別的什麼,他們老百姓可承擔不起。

坐在書房裡的彭明走來走去,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明一早去請示太師大人,讓他做定奪。

睡到半夜,覺有什麼跑進了她的被窩,起初她還以為是在做夢,就沒管他了,不知過了多久。惠覺得懷裡有東西暖暖地。

睜眼,掀被子坐起,用氣當光用。正是這時,被引過來的氣,幾乎是瞬間的,全被上蜷縮著的某物給收了。

月夜點起了燈,惠看清了上蜷縮的娃。

光溜溜的身體。只有一塊紅肚兜包裹著。

月夜笑出聲來:“丫頭,你什麼時候懷孕的,都生下娃了我才知道,你是怎麼藏的?”

“你是知道的吧,這娃是哪來的。”惠睡著,月夜不能拿惠怎麼辦。甚至叫不醒她,不過他可以隨進隨出,四下看著。

看似連路都走不好。只能用爬的小鬼,他是怎麼開的門進來的?門還關的好好的。

肌膚果在外,失了溫暖,娃冷了,睜開眼。翻了個身,平躺著。跟惠四目相對著,突然娃雙手伸出來,說道:“娘娘抱抱。”一時之間的沉默,月夜爆笑出聲,“看吧,都說是你的孩子了。”這雙紅的瞳仁,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的種了。

惠先用被子將娃蓋住,她自己先起來穿衣服,穿好後把娃抱了起來,用衣服將娃給包住,開了門走了出去。

“叩叩叩”夏舒睡得正沉,敲門聲改敲為拍,“砰砰砰”他才被吵醒,睡眼朦朧地剛開門,惠就將到了他的懷裡。

“管好自己的孩子,大半夜的讓他亂跑出了問題還得了!”看似睡得久,其實不過才過去一個時辰,惠困得不行,接完東西,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都沒想到,夏舒他之前可沒抱孩子來。

朱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夏舒:“阿叔,我要桃花,她身上香香,也暖暖。”作為還是幼年的朱雀,對冷的抵抗力本來就弱,還直接跑到了冬國來,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是阿舒,不是阿叔。”夏舒看著朱雀好像神了些,摸上了他的額頭:“你退燒了呢。”

“阿叔,我要桃花。”說著嘴一扁就要哭,夏舒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哭了:“哇!我要桃花,我要桃花,她身邊舒服,我要跟桃花睡!阿叔,我要跟桃花睡!”夏舒對孩子的哭聲就沒撤,這朱雀的哭聲還困惑了他十八年,他到現在都還沒習慣。

“吱呀”惠那邊的門又開了,惠回來從夏舒懷裡抱過朱雀,“今晚我就陪他睡吧。”想當年襁褓中的曉要多乖有多乖,一點都不麻煩人,而且異常的聰明,吃飯拉便便什麼的都會表達,而不是用哭來解決事情。至於小孩子的可怕,那是鄰居家的小孩,就像現在這樣。

因為房間隔音效果差,隔壁的小孩每晚哭,惠這邊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惹得他們一家是不得安眠。

為此,對哭聲,惠相當的不待見,若是這孩子沒完沒了,那她今晚就不用睡了。

“那麻煩你了。”不用照顧朱雀,夏舒再高興不過的了,砰一聲把門關上,就怕惠反悔一般。

惠回房間,脫了衣服,就爬上,朱雀雙手伸來就抱住了她。

月夜打量著朱雀一副若有所思。

朱雀年幼怕冷,又是耗費了力量封印了夏王的一部分能力,只要不跟冬王見面其他都好說了。但就算如此,也不會虛弱到如此,剛剛他爬過來的時候,可是一副冒的模樣,在惠被窩裡呆了會,收了些氣才恢復了些。

又不是受了傷,如此虛弱,除非…他今晚是要突破幼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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