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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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昏睡的谷藏音陷入了一個惡夢裡,夢裡有東方越出的血染紅了整片天空,將觸目所及之處都渲灑成駭人的瑰麗豔紅。

在無路可逃的惡夢裡,她哭了起來,不斷掙扎的想上前拉過他,卻發現一雙腳像生似的,競走不到他的跟前,連一步的距離都跨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淹沒在一片血海里。

夢境外的她,此刻眼淚也像有意識的開始個不停,沿著雙頰落下的溼熱淚花,全是為了他的安危而的。眼看氾濫的驚慌淚水就要落下之際,有隻大手溫柔的拭去她所有的淚,然後在她哽咽的啜泣泛出邊之際,以溫熱的瓣承接了所有的驚恐呼喊。

“小傢伙,我沒事…你別再哭了。”隨著這淺淡細微的嗓音,男人溫柔的在她帶淚的雙睫和頰上不斷的輕觸著,吻去她所有的不安心慌,最後反覆留戀的停駐在她的嫣紅瓣,來回遊移的怎麼也不願離去。

像是深愛了許久,那麼悉溫柔的氣息,奇異的平息了她的惡夢,讓她在不安的夢境中,看見了黎明的光彩,尋見了清楚的出路。

此際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悉卒響聲,驀然由夢境外蔓延至夢境裡頭,讓夢裡的她驚慌了起來,跟著停留在她雙上,有著悉氣味的溫柔瓣,突然間撤了開來,僅留下一室的寒涼冰冷。

她掙扎的睜開了眼,不明白方才的覺是夢還是真,卻為夢裡過於其實的悉氣味而心驚不已。

她坐了起來,一時之間還不太明白自己身在何處,卻在猛地站起身那剎,讓手腳上的束縛鐵鏈給絆得重心不穩,摔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不敢置信的抬眼一看,這才驚覺自己竟然身處在冰冷破舊的地牢裡,身邊是一破爛的棉被和冰冷石板

“喂!快來人,快點來個人告訴我東方越他怎麼了?”她站了起來,一臉驚慌的走到牢旁抓著鐵鑄柵欄,拼命的拉開嗓子大吼著。

她不在乎自己會怎麼樣,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分開的當時,他受到了重創,還不停的著血。

現在他人呢?

到底有沒有事?

她在空蕩無人的牢籠裡,大喊大叫著,面前同時開始泛過所有和他在一起度過的那些情景。

初見時的他扮成了瘋子追著自己打,拐她到沙漠的他,一臉不耐的將自己的手借出來給她充飢啃咬的情景,還有為了救闖禍的她,連買來的貨物都可以扔掉不管,只顧著飛身上樹救人的他。。

仔細想想,這短短的月餘中,她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過得有多愜意和舒服,累時往後一靠,總有她的寬厚膛可以依靠,餓時渴時,總會有他搶先打點好一切。

雖然他老愛逗著自己,在言語和行動上佔盡她所有的便宜,可即便如此,真又有事時,擋在前方護著自己的人卻還是他。

而這一路上,她讓他寵著疼著,當成了寶似的呵護,就連身上的衣物和辮子都是他給打理包辦的,這讓從小就無父無母,給師父撿回去山裡扶養長大的她,受寵若驚也心慌不已。

因為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意自己能還得了多少。

他高高在上的世界,不是她所悉的不拘,那樣深廣一旦進入便難以脫離的宮裡歲月,她不曉得自己捱得了多久,更無法確知在後詭譎多變的勾心政爭中,那份真心和淳良還能繫有多少。

所以她寧願裝傻、裝胡塗的不去看他的真摯心意,而選擇不斷的在心態和行為上轉身逃開。

他肯定也知道她的抗拒逃避的,卻不說破的,只是笑著繼續逗著她,然後在玩笑打鬧間突然便冷不防的開口說喜歡、說愛她,然後轉身又像沒事般的繼續捉著她。

這樣的男人,教人怎麼能不喜歡呢?

更或者,她不只喜歡,更愛上他了,只是怯弱不敢愛的子卻讓她連句喜歡都說不出來。

“嗚…”這一刻,她難掩懊悔的哭倒在牢門前,狼狽的眼淚傾洩而出的糊了滿臉。

嗚!她真是個大笨蛋,為什麼不好好承認自己的心意,說句喜歡呢?卻偏偏要等落到這種局面,不知他的生死下落時,才在這裡後悔哭泣。

“喂!喂!”此刻一把白玉骨扇敲上了她面前的鐵欄,扇子的主人還不耐的發出了叫喚聲。

“是你!”一見到東方坤玉惹人嫌的臉龐,谷藏音不快的抬起臉,恨恨的目光幾乎活像想把他立刻下肚似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姑娘家怎可用如此不馴的眼光看人,你爹孃沒告訴過你這是不禮貌的嗎?”東方坤玉半蹲了下來,一隻空出來的手湊到了柵欄空隙間,將她糊著淚漬臉蛋抬了起來。

嘖嘖!真是有夠醜的,哭得跟只花貓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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