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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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的這般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沈桂華彷彿聽到乾兒子在遙遠的地方大聲呼喚著自己，等她費勁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裡。

而原本以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生命裡的王鋼，依然如往常一樣，為自己的事不辭辛苦的奔波忙碌。

雖然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王鋼表現出一如既往的熱情和真誠，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桂華總覺自己能看出他眼神中被壓抑的痛苦與不捨。

中午時分，三個人就在醫院的輸大廳隨便吃了點東西，王鋼特意給身體虛弱的乾媽買了碗熱乎乎的白粥，孫林為了表現，搶著要喂自己的母親，結果不是燙了就是灑了，那笨拙的樣子更是起了沈桂華心頭的難過，不由看了悶頭吃飯的王鋼一眼。

心想如果換做是他，定然不會讓自己如此狼狽，想到傷心之處，她又差點沒忍住落下淚來，這個在丈夫的葬禮上都沒怎麼過淚的堅強女人，最近為了王鋼幾乎要把這一輩子的淚都盡了。

臨到下午上學，王鋼以孫林學習較差為藉口將他打發去了學校，順便讓他幫自己請假，他自己則留在醫院守著吊水的乾媽，對好友無比信任的孫林絲毫沒有想過王鋼會和母親之間產生曖昧的情意，加上中午待在醫院裡無所事事，著實憋得他難受，便依言離開了。

孫林走後，王鋼和沈桂華之間的氣氛立刻變得尷尬起來，兩人都有意無意的躲閃著對方的眼神，畢竟昨天他們才剛剛對彼此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哪裡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原本在一起總是有著說不完話題的兩人，竟一下子找不到半句能說的話，直到沈桂華吊完水，兩人依舊沉默無語。離開醫院後，雖然沈桂華艱難的開口表示自己可以獨自回家，讓王鋼趕緊回學校上課，但是王鋼卻表現出了少有的固執，堅持要送她回到家，到了樓下，原本沈桂華還想再次打發對方離開。

但是想到兩人目前這種冰冷的關係，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不忍心說出口，只好在王鋼的攙扶下，緩慢的爬上五樓。將虛弱的乾媽扶進屋內，見她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看自己，王鋼的心頭不由生出無盡苦澀，暗自搖了搖頭，自嘲的苦笑著。

不願再像個無賴般糾纏著乾媽的他，落寞的小聲告辭離開。一直悶不做聲的沈桂華直到聽到關門聲，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空無一人的玄關，心中一直強忍著的悲痛頓時難以抑制的迸發了出來。

晶瑩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她之前不是不願看王鋼，而是不敢看，她生怕自己再看到男孩那清澈眼神中的痛苦與哀傷，她怕自己會因為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渴望而衝動的做出不受控制的舉動，從她在醫院清醒過來看到王鋼後的第一眼開始。

原本空落落的心便被瞬間這個大男孩的身影徹底滿了，當兒子孫林離開後，她不知多想將自己真實的心意說給這個男孩聽。

可是她張不了口，年齡和身份這兩座大山壓得她本不過氣來，那種噬心的痛讓她無比的痛苦，卻又沒辦法向任何人傾訴，壓抑的她恨不得立刻死掉才好。呆坐了好半晌，沈桂華突然猛了一口氣，哇的一聲失聲痛哭起來。

無數的眼淚奪眶而出，一直被她死死壓抑的情在這一瞬間猛然爆發了出來，她痛哭著，哀嚎著，像個神病人一般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不停訴說著這麼些年壓抑在心裡的苦悶，訴說著對王鋼想愛卻不能愛的痛苦。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為別人而活，為父母、為丈夫、為兒子，好不容易輪到她想要為自己活一回時，才發現原來這麼難。

當聯想到自己和王鋼今生今世永無可能在一起的哀傷時，沈桂華的心在剎那間萌生出深沉的死志，只覺再在這寒意刺骨的世間多活一秒都是痛苦，機械的扭動著脖子，呆呆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陽臺。

她的嘴角邊不由浮現出對解脫的期待，渾渾噩噩的爬起身，沈桂華搖搖晃晃的，用蹣跚的腳步往陽臺走去，就在她一手扶著窗戶，艱難的往一米多高的陽臺上爬上。

突然被人從後面死死的扯住胳膊，猛地的將她扯了下來，跌落在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裡。猝不及防的沈桂華驟然受到驚嚇，不由尖叫了一聲，但立刻便被一張大手攔住了嘴巴。

同時到自己耳邊傳來乾兒子王鋼痛苦後怕的聲音，雖然他的語氣裡充滿了責備的意味，但是沈桂華卻半點氣都生不出來，只覺得空落落的心彷彿一下子被滿了，無聲的淚水刷刷的往外湧，臉上的表情似乎是絕望，又似乎充滿了希望。

又怕又怒的王鋼緊緊的摟著嬌軀微微顫抖的乾媽，在責備了她幾句後，聽到到乾媽急促的呼聲，他劇烈跳動的心臟才漸漸平靜下來，原來他剛剛出門後本就沒有走遠，始終放不下心中牽掛的他一直靠在防盜門上默默淚，就在他傷心不已之時。

突然聽到屋內傳來乾媽傷心的哭泣聲，疑惑之際卻隱約聽到乾媽一邊哭一邊訴說著對自己的情，他這才驚喜的發現原來自己猜測的沒有錯，乾媽也愛著自己，只是迫於人言可畏和世俗的壓力，所以一直在強忍壓抑而已。

得知真相的王鋼欣喜若狂，他趕忙用動到顫抖的手打開門，可是剛一進門，便驚恐的看見乾媽半個身子懸在陽臺外面，乾媽家所在的樓層是五層，從這個高度摔下去。

肯定是非死即殘，驚駭加的王鋼絲毫不敢遲疑，拼命的幾個箭步飛竄過去，在最後關頭將乾媽救了下來。過了好半晌，王鋼才發現自己的手掌依然捂著乾媽的嘴，便趕忙回手，與乾媽面對面的站著。

看著淚滿面，神情枯槁的乾媽，他又是心痛又是憐惜，不由把到了嘴邊的責備話語給嚥了回去。

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該如何安鼓勵乾媽的王鋼猛然把心一橫，再也不去試圖按捺住心中的憐惜愛意，一低頭，大著膽子的吻住了乾媽溼漉漉的冰冷嘴。

剛剛從生死邊緣活轉過來的沈桂華，此時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一片空白，被王鋼的這麼突然襲擊一下，不由驚得渾身一震。

但是卻出奇的沒有再像昨天那般拼命掙扎，反而在遲疑了幾秒後，一臉認命的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剛剛在生死邊緣兜了一圈回來的她，膽量突然被放大了無數倍。

畢竟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還怎麼會怕所謂的世俗倫理，被王鋼濃濃的愛意完全打動了的沈桂華。

終於鼓起勇氣敞開了封閉許久的心扉。一個是氣血旺盛的翩翩少年，一個是如飢似渴的風韻婦人，兩人這一接吻，便如同乾柴碰到烈火，滿腔的情慾頓時爆燃開來，徹底的一發不可收。

王鋼一面痛吻著乾媽晶瑩溼潤的瓣，一邊死死的摟緊她豐腴柔軟的肢，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不留絲毫縫隙，似乎怕懷中的美人突然憑空飛走一般。

沈桂華也被王鋼火辣辣的熱吻吻進了狀態，不由變得主動起來，不僅踮起了腳尖，方便兩人的親吻，還伸出雙手勾住了對方的脖頸，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了對方的身上，如同一隻發情的無尾熊。

對於乾媽的主動，王鋼是既興奮又快樂，他一邊更加用力的摟緊懷中這個讓他愛到極點的女人，一邊得寸進尺的，用自己肥大的舌頭抵在乾媽細密的貝齒上，來回，輕釦牙關。

此時已經徹底的意亂情的沈桂華沒有多想，乖巧的張開了嘴巴，讓少年火熱的舌頭入關內，熱情的奉獻上自己香溫熱的舌頭供他。

王鋼毫不客氣的接受了乾媽的饋贈，裹住那香甜的小舌不知疲倦的反覆嗦，的沈桂華渾身不自的顫抖，久違的快讓她無比的沉醉於這種兩情相悅的歡喜中難以自拔，兩人間的身份和年齡上的差距，在這一瞬間被她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一刻，她不在是一個母親，而是徹徹底底的蛻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渴求溫暖，渴求愛情，渴求被呵護的女人，隨著洶湧的愛意不斷的在心間來回沖刷，沈桂華心底所有的意志終於徹底融化乾淨，漸漸的，一個男孩和他的名字開始在她的心底變得格外清晰起來。

當兩人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段綿長的熱吻後，緩緩睜開眼睛的沈桂華，羞怯的看著面前這個眉目清晰，眼神溫柔，又帶著幾分害羞喜意的大男孩，不在心中發出歡快的呻，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怕是永遠都無法忘記他了。

王鋼這會兒也是痴痴的看著懷中嬌美無限的沈桂華，此時此刻，他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從此以後，這個美麗溫柔，高貴的美婦人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嗎？

這是真的嗎？不會是自己在做夢吧。帶著疑問，王鋼下意識的脫口喃喃問了句，我不是在做夢吧。聽到少年結結巴巴，猶帶驚喜的話語，沈桂華不又好笑又動，嬌羞的掩住嘴巴笑著說，當然不是，小傻瓜。

看到乾媽巧笑嫣然的俏麗模樣，王鋼不由食指大動，也顧不得去分辨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猛地低下頭，在乾媽低聲的驚呼中，再次狠狠的吻了下去。

好笑又無奈的沈桂華只好再次輕啟朱，任由小情郎甩著他那黏糊糊的大舌頭，在自己的嘴巴里亂竄，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了個遍，得她無比的情意亂。

甚至一度大膽的將自己的舌頭探進少年的嘴巴里，刺的品嚐了一把年輕人口水的味道，最後兩人的舌頭相互糾纏，不分彼此，不知疲倦的在彼此的嘴巴里翻滾纏繞。

受到異物的刺，他們的津不受控制的大量分泌著，然後被飢渴的兩人毫不嫌棄的盡數食，那貪婪的模樣就好像是在牛飲瓊漿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