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北京二十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們常用某首歌來記憶某年某月某一天,在這裡發生的事:快樂的,悲傷的,豐盛的,無聊的,陽光普照的,細雨霏霏的:關於理想、關於事業,或是關於愛情。每當那悉的旋律響起,往事如昨,歷歷在目。

——題記一“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昇,偉大領袖主席,指引我們向前進。”1988年,北京,黃四總政大院。

一個戴解放軍帽、圍格子圍巾的六歲小男孩,拽著姐姐(叔叔戰友的侄女)的衣袖,跟在後面,蹦蹦跳跳地唱著兒歌《我愛北京天安門》。黑的相冊,讓記憶成為永恆。

我翻過一頁頁相冊,從黑白翻到彩,從彩翻到黑白,照片上的香山沒有紅葉,我託著蘋果留影,北海的白塔沉睡了330年,我在漢白玉石攔旁跟著打盹。

姐姐教我唱了半宿的《小螺號》,我們開著綠吉普,從總政大院一路唱到北京天安門。姐姐說,天是藍的,海是藍的,人的心,也該是藍的。那天,我躲在姐姐懷裡,看到:路燈、人群、衛兵、國旗、信念。

我翻過一頁頁相冊,從黑白翻到彩,從彩翻到黑白,姐姐給我買三錢的果子汁,姐姐扶著我坐在佛香閣歇腳,姐姐和我在諧趣園裡朗誦李太白的詩。照片上的頤和園還沒成遺產,姐姐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萬壽山上沒有人萬壽,智慧海中從來不全是智慧。姐姐走了,連同她的愛情、幸福埋入地下。

我翻過一頁頁相冊,從黑白翻到彩,從彩翻到黑白,我們在八達嶺上靠著雲臺合影,姐姐笑著說,我們倆在一起就是“居庸疊翠”姐姐撕毀包辦婚姻,頂著不孝罵名走了。姐姐清白的走,如同她清白的來,那塊白石頭成為我悼念她的紀念碑。十八年後,我回到長城,滿眼是姐姐的笑聲,淚水斷了線。

二“手牽著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讓世界知道我們都是中國人。”1998年夏,北京,方莊蒲黃榆。

電視裡,法國世界盃,正如如荼。晚風徐徐吹來,還有華仔的歌聲。我站在玉蜓橋上,守望世界盃和奧運會。

一個世紀的北大,籌備著校慶,“戊戌變法”已悄然走過百年。氣勢磅礴的北京西站,沐浴在改革開放的天。

車水馬龍的街頭,高樓林立,閃爍的霓虹燈,星羅棋佈。手機、電腦悄然升溫,互聯網初現端倪。我看到對面肯德基餐廳櫥窗上,哈蘭?山德士上校的笑臉。

為了體驗生活,走進姑姑的水果鋪,沒忘記來之前,爸爸的叮囑,從小要學會吃苦。我扯起喉嚨吶喊,關於蘋果、西瓜、荔枝和柑橘。老胡同口,有我穿梭的腳步。

“北京爭辦2000年奧運會!”四合院圍牆上的鏽紅標語,字跡模糊。難以忘記1993年9月23那一天,何振梁與楊瀾淚滿面,北京僅以兩票,惜敗2000年奧運。電視機前,爺爺失望的表情刻骨銘心。我聽到,一位抗美援朝老兵歇斯底里的怒吼:朝鮮,朝鮮,朝鮮!鋼筋鐵骨的勇士,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三“北京歡你,北京歡你!”2008年夏,鎮江,公司駐地。

天安門廣場上,奧運會倒計時只剩下十幾天。我坐在電腦前,思緒萬千。

房間裡,“北京四十八景”的電視機罩還在,老花鏡的主人,遠在天邊。2001年7月13,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用顫抖的手寫下:祝福北京,祝福奧運。

一年又一年,輾轉於城市之間,綠、人文、科技的北京,在我眼裡氣象萬千。我把回憶裝進歷史的木匣,滿眼是彩的今天與明天。

聖火的足跡,遍佈五湖四海,福娃的表情,可愛又人。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我彷彿聽到,奧運會開幕式的歡呼聲。

四季風景在我的窗前懸掛,人海漲落在我的心裡變化,轉的時光,褪的過往,歲月有著不動聲的力量。二十年來如一夢,心中那份對北京的熱愛,對奧運的期盼,與俱增。恰青年少,風華正茂,我隱約聽到未來在召喚。偉大的祖國啊,我將與你同呼、共命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