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番外二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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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搖搖頭,凌宣熙放下簾子,不再欣賞這場男人間的博弈。她走回房間,索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可不知不覺地,她糊糊地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她夢到自己回到剛去巴黎的那個冬天,路過一間不知名的酒吧時,好奇地往裡面望去一眼。劇烈地喧囂,音樂狂歡,無數身材正點的姑娘扭動著肢翹,她微微一笑,搖頭離開。

在凌宣熙眼裡,有句歌詞寫得很對: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酒吧裡的嬉笑怒罵,她覺得只是表面上的熱鬧,不過那些人就算內心裡爛得千瘡百孔應該也無所謂吧。

她面無表情地走過酒吧,穿梭進一個小巷。卻不想在那裡遇到幾個當地人,濃妝豔抹的,清一的年輕女。為首的是一個短頭髮的女人,手上夾著一隻雪茄,看上去頗有大姐的風範。那個女人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時間會有人經過,笑著吹了一聲口哨,丟掉雪茄就靠近她。

陰暗的巷子,只有不遠處微弱頹靡的路燈照過來些許光亮。這是一個很靜謐的角落,空氣就像停滯動一樣。凌宣熙抬起頭,眼神冰封一般。誰知對方見到這樣的她卻大笑起來,隨後看向她說:“小妹妹,你這個眼神,我很喜歡。”緩緩躁鬱的沉重*氣息,骯髒囂張起來,無孔不入地滲進凌宣熙全身的細胞。第一次想要反抗,她確實也這麼做了,低下頭,再抬起來時已經換上一種狠辣的表情。只有在她怒到極點的時候,這樣的表情才會出現在臉上。她淺笑著,對著來人著吐出了一個字,“滾。”

“果然,是我喜歡的類型。”眼前的女人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笑著招呼另外幾個人上前。

後來,後來她們就打了起來。再後來呢?視線怎麼越來越模糊了,她似乎聽見紀博殊的聲音,博殊?

凌宣熙緩緩地睜開眼睛,在看到紀博殊時,眼淚頃刻落下。

一夢便是四年,當時她無助地掙扎呼喊,仍然被當做蓄意傷人的罪犯抓進警局監管。而現在,她睜開眼,不再是那個黑暗的狹小空間,她等了20年的男人,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身上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襯衫,泥漬斑點,卻特別引人。

“博殊,你贏了嗎?”她笑著擦乾眼淚,指著他角破裂的地方問道。

他沒有回答,卻跟著她笑了起來,是那種帶著新明媚氣息的微笑。

誰都沒有提起譚司口中關於婚約的事情,他們只是一起安靜地吃了晚飯。紀博殊的房間被安排在客房中離她最近的一個,而他卻在夜深後走到她的房內,一臉坦然地將她擁入懷中親吻。

這晚,她睡得很好,也異常深眠,以至於起來問家中阿姨時,發現紀博殊和紀母居然已經出門去看s市的親戚,並且會在傍晚直接飛回北京。凌宣熙尷尬到不行,這讓她不知道下一次該如何面對紀母才好,猶猶豫豫地給紀博殊發出一條短信,卻遲遲沒有收到回覆。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請進。”

“在幹什麼?難不成是因為紀博殊的離開而思念成疾?”譚司開門進來,一臉好笑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被炒魷魚了?怎麼這麼閒?”她毫不示弱地回擊他。

譚司聳聳肩,“是啊,怎麼辦?大設計師養我?”凌宣熙不屑地眤了他一眼,站起身,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本大設計師對氓一概沒有善心,請站到外面進行光合作用自我補充所需能量,謝謝。”

“行啊你,能耐了。”他笑著上前,作勢就要撓她的癢癢。

這是她的一個小弱點,碰巧小時候在無意間被譚司發現。凌宣熙立馬舉起雙手投降,“我錯了,你別過來。”她放下手,重新打量他,然後問道:“這個點出現,不會只是來看看我這麼簡單吧?”

“聰明。”譚司上前拉了下她的手,“走,帶你去看驚喜。”

“驚喜?”

“等會兒就知道了。”隨著譚司出門,凌宣熙坐在車上看著司機轉來轉去地,剛想問到底要去哪兒,卻發現司機將車停在一家新開的電影院面前。她一臉奇怪地看向身邊的男人,“電影院?”他笑笑,卻沒有回話,直接下車帶著她大搖大擺地走到入口處,然後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許偷看。”

“這麼神秘?”話雖這麼問,她倒是真的閉上眼睛,心中的疑惑消去大半。

走了一小會兒,他鬆開手,笑著說:“睜眼吧。”電影院裡空蕩蕩的,只有兩個人坐在那裡。他們回過頭看著她,指著手錶笑道:“你們兩個又來晚了。”就像是十四年前,她第一次隨著譚司到電影院時一樣,他們因為路上堵車而遲到。

小佟和冬曄坐在同樣的位置上,除去已經成許多的臉龐,以及沒有他人的影院外,幾乎和十四年前沒有多大的區別。凌宣熙的眼中瀰漫著將落未落的氤氳水汽,後背貼在迴廊上有些微微顫抖。這一瞬,讓她有種錯迭的時空,彷彿他們還是當年那幾個青澀單純的少男少女。

“在想什麼?還不快過來,電影就要開始了。”小佟的話音一落,影院的燈光便逐漸熄滅。凌宣熙直到被譚司帶到他們兩人身邊坐下後,還沒有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不知道電影在播放什麼,也聽不清耳邊是否有人在對話。她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複雜來形容,而不可思議的是,電影像是受到她的心情渲染一般,在半個小時後,忽然一片黑屏。

然後,是四周逐漸亮起來的黃燈光,一個一個地,將整個影院包圍起來。她看到那個男人走到大屏幕前,手中捧著鮮花,不發一語卻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好像有誰把她從座位上帶到前面,她看著眼前深情款款的他,想要問不是回去北京了嗎?可話到喉頭,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宣熙,你願意嫁給我嗎?”眼前的男人忽然單膝下跪,一手舉著鮮花,一手託著戒指,影視廳大屏幕上放的是關於她從小到大的照片。她不經意間回頭,意外看到自己七歲那年蹲在沙地上哭的畫面,原來那個時候,他也看到了她,並且用相機記錄當時那個失意傷心的她。

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滑落臉頰,電影院裡似乎走進越來越多的人,她回過頭,看到paul、唐、邱宸、梅姨、外公,還有紀母…他們一個個笑著看著她和紀博殊,小佟拉著冬曄的手在一邊興奮地不停起鬨。

可是整個世界都灰暗下來,只有眼前的男人,穿著軍裝,身上有著亮眼的光。

“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只想對你說,遇到你以後,我似乎才明白這麼多年獨自走過來的意義。”他抬起頭,眼中盡是認真和專注,“宣熙,你願意嫁給我嗎?”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一臉淚水卻面帶笑意的自己,輕輕地點了點頭,“我願意。”誰的口哨聲在耳邊響起,她聽不清,只知道自己的手中被套上一個冰涼的戒指,然後被紀博殊抱起來轉了好大一圈。他的吻毫無預兆地落下,她緊緊的閉上眼,心中呢喃著一句:博殊,有你,是我最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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